“将军,那三人好似认识您。”回来报信的兵士走到卓夷葭旁边,低声说道。
卓夷葭转头,一挑眉,看着树林中往前弓身缓行的三人。
眉头一皱。
她想起来了,前一天晚上,初一夜里她带着部下值岗巡逻时,见到大军来袭,派了三人去西齐部队侦察了。
“把他们带过来。”卓夷葭冷冷的吩咐道。
“是。”兵卒点点头,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不一会儿,那人便带着三人走了过来。
卓夷葭转头看着,便是那派出的三人,红珊手下的侦察兵。
三人一看到卓夷葭,眼睛一亮,正准备上前说话,太好了太好了,跟上大部队了。不是一个人逃命了!
“总旗,咱们这是去哪儿?”三人往卓夷葭旁边一俯,问着自个儿的兵长。不知为何,有了这个流光兵长在,他们就心安了不少。莫名的安全感。
卓夷葭转头,看了三人一眼:“先说说你们去侦察的结果。”
“狗子你来说。”旁边的一人让了让,让后面的狗子来说。狗子口齿清晰又聪明。
狗子先是看了看卓夷葭身后匍匐的众兵士,眉间带上疑惑,却也转头老实的道:“西齐此次大举进攻,有七十万之众。我们随着混战,跟着西齐部队入了城。”说着有些犹豫的瞥了卓夷葭一眼,继续道:
“可是部队都不在了。我们只能偷跑出城,来寻你们。”
“偷跑出城?如何偷跑的?”卓夷葭看着三人眉头一挑。辽北的城固若金汤,可不是那么好偷跑出来的。
“在东、西两城门中间,有一个暗道,还很大。是多年前修城之时留下来的。王爷后来为了不被人发现,就在暗道的另一端修了一座守卫的屋子。常年下来,这屋子便是破旧了。”狗子看着卓夷葭回道。
他爹以前是守门的卫兵,后来他也是守门的卫兵,不过后来立了功,调到了作战部队。
卓夷葭回过头,目光落在城墙上。眼神幽幽暗暗,让人看不真切。
“城中现在如何?”卓夷葭又问道。
“带兵的大将军停在了辽北后城,兵士们得令在城中休憩一夜。因为城中还有粮食,所以这会儿大概在屯粮,做明日的食。”狗子看着卓夷葭说道,他有些想不明白,既然是一开始就决定逃跑,为何还要留下粮草给敌军。
卓夷葭听着狗子的话,唇角勾了勾。伸手打了个手势。
后面有人上前,便是同兵队的弓箭手李四。身边的三人转头看道李四,正准备打招呼,却见李四只是瞥了他们一眼,而后直挺挺的跪在卓夷葭面前:“将军,一切就绪!”
什么?将军???
三人身子一愣,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来不可置信。
将军?这是在叫谁?
卓夷葭回过头,双眼紧紧盯着城门楼,双手张开,轻轻一个手势:“开始行动!”
后面忽然有了响动。
蹲在卓夷葭旁边的三人一回头,才发现后面都是黑压压的人群。他们一直以为蹲的就是他们那兵队里的五十人…………
三人带着惊疑不定的目光,跟着他们的流光总旗,心中惊骇不定。
他们的总旗,竟然成了将军,这是封了副将不成?天哪天哪,他们要跟着副将打仗了。顿时激情四起,跟着他们的流光将军,心中微微发颤。
军队开始缓缓前进,慢慢的靠近了城门,隐藏在柏树林中不在动作。身后有早已准备在林子中的攻城炮开始缓缓异动,炮兵左右勘察,在柏树交映中,选出可以直线出击的位置。
北城城门楼上,又来来回回巡楼的兵将,还有驻守在上面的守城兵。
弓箭手就位。
卓夷葭走到最前方,灌木丛下,她蹲着,背上背的一边是伏羲琴,一边是弓箭。
忽而,她站直了身子,挽弓拉满,一发!城门口中央站着的人一箭射穿脑袋,那西齐守将直直掉下城楼。
西齐兵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一阵箭雨袭来!
这会儿的他们可不是之前攻城的扫路部队,还穿着铠甲。身上不过是西齐普通的兵服,一箭射入,瞬间便没入了身子中。
“有袭击!!!”城楼上有西齐兵士大喊。不一会儿,便是擂鼓声,声声入耳,响彻云霄!
这一鸣鼓,东西城门惧惊。正在想要不要派人支援,便见箭雨袭来。
东、西、北三座城门俱是遭遇了袭击。城中将士带着盾牌上城楼支援,迟迟不见有人到城外广地上,那箭都是从林子中射出来。
于是一箭箭亦往林中射去。奈何林中尽是树,已成天然的屏障。
西齐正准备开城出兵,箭雨却停了。
原以为不过小打闹,愣神之际,便又是箭雨。这次的箭雨不同之前,原是上面的不是射人的铁尖,根本不准备射人,却是火箭!
一支支火箭擦过守门的兵将,往城nèi_shè去,落地即燃,熊熊烈火,烧在城中。
在后城处与将士商议着进攻事宜的耶律大将,忽的听到战火消息。疾步走出屋内,便见远处有隐隐火光之色。
不过这辽北城太大,城墙处与他所住的辽北城区,相隔数几里之远。中间的大广场本是辽北城中驻军之地,此时都驻着他西齐的将士。
战火显然烧不到这里,不过耶律大将依然黑着脸,派了大将带着人前去反攻。
不想才吩咐完将士,看到火光不过片刻之间,忽的从城区不知何处冲出蛮牛,牛尾巴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