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有九尺八寸吧!”刘文良想也不想便接道。不然太难让人相信了。
赵凤曜看着刘文良,又偏过头看了一旁的陈三娘:“其实比三娘还要矮一点点。”
他看她最后一眼比三娘还矮一些。不知如今长高了未曾。
一旁坐着从未开过口的三娘闻言,麻利的站起身,迎着众大人的目光,好不羞躁的转了个圈儿,又坐了下去。
不曾想,主子都这么高了呢。三娘想至此,眼神有些恍惚回忆之色。
坐着的众大人见此,纷纷转头对视,看着对方眼中不可置信的神色,方才放心,原来不是只有自己不可思议。
“这个流光将军,真是让人惊叹。”姜国子首先开口叹了一声,目光扫过陈三娘:“如此看来,便真是普通的女子一般了。没有九尺九寸,也没有三头六臂。”说着,姜国子又忍住赞叹一声。他们之前便听过世子说起过流光,也说过流光是他的人。但他们都未曾多言一句。故而京中有说书人在绘声绘色的大讲时,也就忍不住多听了两句。
如今多言一问,却是真的把人给惊讶到了。
“大概就是作战经验丰富罢。想来年纪也不小,却是能递过身强力壮的西齐大将。着实不容易。”姜国子赞叹着,又随口说了一句。
赵凤曜一愣,看着姜国子不解的道:“谁告诉大人她年纪不小的?”
“哦,不是吗?”姜国子看着赵凤曜眨了眨眼经:“难道,难道……是个耄耋老者?”姜国子问的依旧不可思议,而后看着不言语的赵凤曜慢慢睁大了眼睛。
不是吧,难道自个儿猜对了?
今天还有什么能再让他惊叹?大概是没有了。
赵凤曜吐了口气,摇摇头:“不是的,她才十六,不过碧玉年纪而已。”
众人肃言相对,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才十六……才十六就能战马挥缰,驰骋沙场;才十六就能行兵布阵,运筹帷幄;才十六就能仗剑斩敌,大杀四方……
他们自个儿家的孙女也是才十六呢。还再为一朵珠花或是一碗沙冰闹到祖母面前,哭哭啼啼。
都是十六,他们还能说什么。
“这流光将军也着实让人匪夷所思了些。”郑少卿听着,长叹一口气。这样的女子,生而为国。
“说起来,郑少卿也是识得她的。”赵凤曜看着郑少卿,轻缓的补充道。这事儿迟早要说,否则对于卓家的定位,这几位大人便没有底的。
“我识得?”郑少卿看着赵凤曜,疑惑的问道。他何时识得这般厉害的人物了?
赵凤曜看着他点点头:“便是因为她,才让郑大人入我阵营的。”
郑少卿一阵恍惚,忽而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差点掉到地上:“你说,是是是卓家女?”
“卓家女?”姜国子坐的离郑少卿最近,第一个听清楚便跟着念起来:“哪个卓家女?”、
姜国子一直都是赵凤曜的人,对于卓夷葭他还真的不甚了解。
“大人还记得许多年前,南城外樊林山北的凶案吗?”赵凤曜看着姜国子,轻声问道。
姜国子神色恍惚,呈回忆之态,忽而大悟之色,看向赵凤曜:“是她?!!卓家四女!!!”
他当年授命办此案,自然知晓里头许多的蹊跷之处。但因有赵凤曜的密令,便是亲自一手督办完的。自然记忆深刻。
赵凤曜看着姜国子点点头。
密室内坐着的大人一时间都面面相觑。这卓家有一个四女是只晓得,却从未见过。听得也是极少。却不曾想便是那流光将军。他们想过流光将军千百种样子,唯独未曾想过会是京中的一个娇滴滴的贵女。
真是大跌眼珠啊!
好一阵,众人算是回过了神,接受了这个惊骇世俗的事儿。
“说起来,这卓家四女失踪的时候,也是六年前的事儿了。按年纪算,那会儿她才十岁。就能出谋谋划?”姜国子总算回过神来,却是问出来众人心中皆有的疑惑。
算年纪,那会儿不过十岁的女儿家,如何能这般行事?除非是世子亲自安排。可世子那会儿都是自身难保,许多事儿连自己都做不了主,如何将手伸进一品镇国大将军府内?
“若是她,倒也不是不可能。”一旁从惊骇中回过神来的郑田叔叹道:“大人们有所不知,当年我因为得罪夏呈文锒铛入狱,判了重罪的。便是她一手将我从狱中拉出来的。”
“当年我记得不是卓家一手保你的么?”萧统转头看着郑田叔。他这些年从不在朝堂多说一句,但却也不是个傻得。天天站朝堂上自然知晓朝中之事。当时因为此时他一度觉得卓太爷是个可交之人,还曾想过将二房的嫡女说给自己的长孙。
郑田叔看着萧统摇摇头:“我也曾这般以为,还对卓太爷感激不尽。但后来才知晓,这事儿,便是那卓四女一手谋划的。就连卓太爷和卓大人也是身在局中而不自知。”
郑田叔说着,他如今还记得多年前在樊林寺的山上与那女子相见的场景。立于山林之间,一身青衣,带着斗笠,清清冷冷,却是浑身上下都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气质。
“这……”刘文良不可思议的说着,而后转头跟一旁的几个大人面面相觑。若是十岁便有这般手段,那如今不过十六便大杀四方也就能理解了。虽然能理解,却也忍不住啧啧相叹。
刘文良说着又看向赵凤曜:“那卓将军他们知晓流光将军便是……”
赵凤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