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将檀木盒子捧在手上,缓缓打开。
众人虽认定他是骗子,但也好奇他要使什么样的幺蛾子,所以纷纷凑上前来,想看个究竟。
“这就是我在黔区给陈老取的药,专治多年残疾。”说完,唐禹手用力一掰,拨开檀木盒上的小机关。
就见里面躺着半盒的黑乎乎膏药,就跟江湖游医卖的狗皮膏药没什么区别。
其貌不扬,这还没完,一股腐烂恶臭从木盒里猛冲而出,就像腐烂的鲱鱼罐头一样,檀木的清香根本压制不住。
“呃!好臭!”
“呕!”
“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恶臭扑鼻,众人猝不及防,有两人承受不了,直接呕吐起来。
连在医院里见惯了怪异气味的李越定都闻之色变,惊道:“你这是毒药吧!”
唐禹也没想到,心里哀叹道:我去,这天香断续膏,真他吗香啊。
以免陈老被吓住,唐禹只能故作淡定:“这你们就不懂了,越其貌不扬的东西,越有其价值!如果被它的外在就吓退,自然不会明白它的内在之珍贵!”
唐禹胡说八道起来是一套一套的,说完也不管众人有什么反应,扣起天香断续膏就往陈老的断腿上抹,三两下就将陈老抹成了大黑腿。
抹完药后就在一旁屏气凝神的等待,唐禹心里有些忐忑,因为他也不知道天香断续膏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别十天半个月后才起效果,那我就得罪受了。
包间里沉默了下来,这帮人看唐禹煞有其事的样子,也挺好奇的。
许久之后,李越定看陈老神情依旧,没什么变化,料定这药根本没起作用,逐出声嘲笑道:“我还差点被你糊弄住了,还真以为这药有什么奇效呢,孟镇长,把张所找……!”
“等等,我的脚似乎有点热?!”陈老忽然打断李越定的话。
“啊,真的吗爸,真的感觉到热了吗?”陈致遥也不顾老爷子双脚上药膏的恶臭,长大着嘴,不可置信的问道。
陈老闭上眼睛,仿佛是在仔细体验那种久违的感觉,快三年了,他的脚已经失去知觉三年了,就算是刀劈斧削也没有任何痛感!
今天,他居然感受到了药膏的温热!
久违的感觉啊,陈老活了几十年,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他没想到有一天心情会如此的激荡,无法平复。
闭目享受了许久之后,才深吸一口气:“是的,致遥,我真的感觉到了药膏的热度!”
“真的吗,真的吗?”陈致遥心情激动得无以复加,拉着父亲的手不停的问。
“真有效果?”李越定满脸愕然,包间众人也是面面相窥,不敢相信。
“这怎么可能,陈老的腿都失去知觉两年多了,怎么会被这种来历不明的恶臭药膏治好?”
“这根本就违反科学常识,不可思议!”
本来看法一致的众人里也慢慢出现了分歧:“你们似乎忽略了这药来自于黔区那里可是华国最神秘的地方!”
“对,我相信黔区有其神奇之处!”
众人议论纷纷,看向唐禹的眼光也柔和不少,不再如狼似虎了。
唐禹这下得意了,身子站得笔直,高声道:“我就说我不是骗子,事情自有公断,现在我不用进局子了吧?”
“啊!”唐禹话声刚落,包间里突然响起陈老的痛呼声。
就见陈老满脸汗水,双手死死的抓着轮椅的扶手,表情已经扭曲,好像在强忍天大的痛苦。
情势突变,唐禹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怎么突然这么痛苦?
“爸,你怎么了?”陈致遥急切的问道,可陈老痛苦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回答陈致遥的只是汗如雨下。
“李院长,你快给我爸看看。”
“你先让让,我看看。”
陈致遥连忙让开,突然起身往唐禹身上扑来,不顾形象的张牙舞爪,大吼道:“唐禹,你给我爸用了什么,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们为难!”
唐禹一把搂住激动万分的陈致遥,压得她动弹不得,在她耳边吼道:“你别这么激动,痛苦,说明知觉更强了!”
是不是这么回事唐禹也不清楚,先这么说吧,安慰下这傻娘们先。
陈致遥一听,略一想确实有这个可能,就把目光转向李越定,等他的诊断结果。
随着一双医过无数病人的手在陈老双腿上游走,李越定的表情变幻不定,先是疑惑,然后转为茫然,最后定格在惊奇,像是经历了无法理解的事情。
就听他呢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李院长,什么不可能?我爸到底怎么样了?”陈致遥都快急哭了。
可李越定还是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唐禹也等得焦急,见李越定呆呆傻傻,逐大吼一声:“到底怎么样了!”
平地一声吼终于将李越定从失神中拉了回来,结巴着对陈致遥说:“令尊,令尊错位严重的断骨,居然,居然在慢慢契合!也就是说,令尊的腿在恢复原样!这怎么可能!太不可思议了!”
“什么?”
“真的好了?”
“这药真的神奇?”
众人错愕,纷纷围到陈老面前,老爷子此时的痛苦减缓了许多,望向自己的双腿,然后缓缓使力。
快三年没能动一下的残废双腿,居然慢慢抬了起来!
“我说过了,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