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想在那野战吧?”见田伯光不远遁,唐禹也不急了,作为史上著名淫贼,前戏肯定少不了吧?那就不急了!
稳下心情,将在山洞里开枪偷袭田伯光的场景虚拟了几遍,拿出手枪擦了又擦,上膛后才起身往崖下走去。
可等他刚刚起身,林子里飞起一阵惊鸟,一人从远处的密林中走了出来。
唐禹躲在树后看去,长方脸蛋,剑眉薄唇,帅气逼人,这是小说里主角的标配样貌啊。
唐禹一看这人比他还帅气的样子,心生不妙:“难道他是?”
就见这人脚下虚浮,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取下长剑上的葫芦,仰头灌了几口美酒,潇洒唱到:“要来一杯么?是摇,还是不摇,这是一个问题!”
大哥,你醉得路都走不稳了还不摇?这装逼样子,唐禹算是确认了:“这人,绝对就是令狐冲!”
唐禹藏在树后,偷偷摸摸瞅见了剑柄上篆刻的小字:华山令狐冲!
“果然是你,这可坏了!”唐禹心说不好,原著中就是令狐冲途径这里,救了仪琳。
要是让他打跑田伯光,救了仪琳,那我还有什么戏份?
这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自己发现的boss,被别人秒掉暴了一地的装备。
“不行不行,绝不能让令狐冲去救仪琳!”
唐禹看了看亮银色的手枪,牙齿一咬,暗道:“对不住了冲哥,改天给你买瓶八二年的拉菲补偿你,今天,你就躺在这里吧!”
令狐冲这时被酒劲一冲,有些恍惚,就矮身靠在树边休息,完全没有察觉到暗处有人在窥。
唐禹平复心情,举枪瞄准,枪口下压,默念道:“老天保佑,让我打中他的大腿即可,子弹可别乱飞,要是令狐冲死在我手上,这罪过可就大了,保佑保佑!”
抬枪!瞄准!
弱鸡的第一枪,即将打响!
对于令狐冲来说,人生,最快意的事情莫过于美酒在杯。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晃荡着还剩半葫芦的玉团春,令狐冲觉得人生简直完美,借着微醺的酒劲,在温暖的斑斑阳光,靠着树小憩一下,真当是惬意到无边。
可人生哪能至美,当你面前美景无边的时候,总有人会跳出来搞破坏。
就比如唐禹,当手枪的准星瞄准令狐冲大腿根部的时候,他有那么一丢丢的冲动:“我要是对着这里来一枪,拿任盈盈一血的任务,可能就得我去了吧?”
当然,唐禹始终良心未泯,不忍断了令狐冲的下半身和下半生。
枪口偏移,最终对准了危险最低,肉最多的屁股屯子。
“剑挑美酒而行,沐暖阳和风而眠,惬意惬意啊!”
令狐冲眯着眼正在大舒感想,完全没有察觉危险已经悄然而至。
惬意两个字刚落,就听到砰的一声惊响,令狐冲就感到坐在树枝上的屁股一重,身子一斜,险些滚落在地。
最让他气愤的是,刚刚送到嘴边的玉团春撒了一地,白白浪费了半壶好酒。
“呃。”疼痛感迟来,令狐冲痛呼一声,转头一看,只见屁股下鲜血淋淋,不知被何物击穿。
令狐冲不愧练家子,左半边屁股被人暗算,左腿已不着力,右腿一蹬,忍着牵引的剧痛,迅捷的翻出三丈之外。
呛啷一声拔剑在手,对着唐禹藏身的方向怒吼道:“哪里来的宵小暗算老子?”
“大哥,我真不是宵小!”唐禹这句话当然是在心里说的,此时他可不能势弱,得把逼装到底!
故意拿着姿态,唐禹假装气定神闲的踱步而已,面无表情的看着令狐冲,也不说话。
“是你?”令狐冲因为疼痛而眯着眼问道。
“是我!”
“为何?”
“你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这句台词唐禹在武侠小说里看过无数遍了,此时用强者的姿态说出来,顿觉好爽好爽。
令狐冲本就是能屈能伸之辈,见这人长袍不合身,头发又怪异,心中就有了几分警惕。
师娘曾经说过,江湖上越奇怪的人,越不能惹。
唐禹见令狐冲面露凝色,还以为自己的逼装得高深,却不知令狐冲将其归为莫名其妙的怪人。
但那不重要,关键是令狐冲摸不清他的深浅,虽是暗算,但却毫无一点先兆,暗器连破空之声都没有,定是高手。
再加上有伤在身,令狐冲已经没有了拼斗的想法,归剑入鞘,抱拳道:“英雄可否留个名号,待日后再相遇时,或是喝酒或是比斗,了了今日的恩怨。”
其实唐禹已经有些憋不住了,他对江湖了解不深,不知道高手应该是什么样的行为风范,所以只能站着不动,依然面无表情的答道:“我乃飞雪连天射白鹿教的大堂经理,唐禹!”
这都是顺口胡诌的,他怕说得迟疑会弱了气势,可这胡诌的称号一点都不威风,连忙补充道:“江湖传闻:宁遇阎罗王,不惹唐门郎!说的就是我!”
令狐冲眉头微皱,脑海里想不起这号人物:“飞雪连天射白鹿教?好写意的门派!冲记下了!”
不记人名,只记门派,意思就是以后江湖再见,拔剑而向的是你一门一派,不是你唐禹一人!
如此大气的令狐冲,让唐禹装的逼格顿时落了下乘,主角就是主角,比不过,比不过!
再说下去就真得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