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珍让奶娘将赵怀灵抱了下去,随着叶婉、林岚一道去了,她也想看看,害得夫人、小姐和少爷受了那么多苦的罪魁祸首,是怎样不得善终的。
吩咐天同将柴房的门打开,叶婉一步跨进那个杂乱的屋子。萧鸿郎被捆得像个粽子似的,衣服脏兮兮的很是破烂了,看来这几天来,没少受到关照。
感觉到有人进来,萧鸿郎缓缓地抬起头,见是叶婉,眼中pēn_shè出无限恨意的毒光,由于嘴被抹布堵得严严实实,只能拼命地扭动身子,脑袋像拨浪鼓似的摇晃着,通红的双眼直欲喷火。
叶婉轻笑一声,悠悠然道:“诶呀呀,这不是萧大将军么?天同呐,你们怎么回事啊?怎么能对萧大将军如此不敬呢?”
“咦?小姐弄错了吧?萧大将军不是几天前就畏罪自尽了么?连萧府也是满门抄斩。咱们眼前这个,不过是个待宰的猪猡罢了。”天同戏谑地笑了两声,与叶婉一唱一和地,气得萧鸿郎浑身直颤。
林岚站在门口处,看到萧鸿郎如今的凄惨摸样,心中觉得快意不已,十几年来积压在心头的仇恨瞬间掀翻了他带给她的恐惧,一个箭步上前,劈头就是一巴掌,愤愤地骂道:“畜生!你也有今天?”一个巴掌犹觉不够,反手又是重重一巴掌,“想当初我家夫君是如何待你的?你竟恩将仇报,害得我们长宁侯府家破人亡!”
萧鸿郎骤然被打了一个耳光,有些发懵,抬头一看,眼前之人竟是林岚,眼神瞬间放柔,湿漉漉的目光留连在林岚的脸上,好像恨不得直接吞了她一般。直到听林岚提起叶泰,眼中顿时化作一片狂风暴雨,死死咬住嘴里的抹布,挣扎得更厉害了,不住地发出“呜呜”声,不用想也知道,他定是在咒骂叶泰。
林岚却是不理会萧鸿郎心中是如何想法,攥紧了拳头劈头盖脸地一顿揍,打的累了,干脆一脚踹在萧鸿郎脸上,将他踹翻在地。
这一脚,将萧鸿郎嘴里的抹布踹得掉了下来,萧鸿郎嘴巴得了自由,阴阴一笑,躺在地上嘶吼道:“贱人!这个时候口口声声的夫君了?你在老子身下承欢时,怎不记得叶泰那个死鬼?”萧鸿郎明知自己必死,他恨毒了长宁侯府的人,也恨毒了林岚,他就是死,也要在这帮人心头扎一根刺,让他们谁都别想舒心!嘴里污言秽语不断,尽情地辱骂林岚和叶泰。
林岚听得萧鸿郎红口白牙地污蔑她,先是一愣,随后眼中喷火地扑上前撕打萧鸿郎,“畜生!你胡说!我清清白白的身子,容不得你污蔑!”林岚的心脏都快被恨意烧化了,这一刻,她忽地想通透了,萧鸿郎欲对她不轨,可是她以死护住了清白,现在萧鸿郎已是砧板上的肉,她还有何可惧呢?
林峰听得萧鸿郎那般羞辱林岚,火爆脾气上来,一把将林岚拉到一边,抬起脚直接踹在萧鸿郎的命根子上,还使劲碾了碾,在萧鸿郎凄厉的嚎叫声中道:“我姐姐就如天上的神女,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也敢觊觎?今儿个老子就废了你!”
叶婉清楚地瞧见林岚那一瞬间的怔愣,转眼又见萧鸿郎脸上恶意的笑容,心念一转,就想明白了萧鸿郎的险恶用心。只是还没等她动手,林峰就先一步上前废了他。唇边勾起一丝浅笑,走到林岚身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激动不已的心绪。
“阿婉,娘亲是清白的!你别听那个畜生胡说!”想通是想通了,可是林岚还是害怕叶婉会不相信她,甚至嫌弃她。胡乱地抹去腮边的泪水,林岚紧紧攥住叶婉的手,无助地望着叶婉,不住地想澄清自己的清白。
“我知道。”叶婉抽出一只手,在林岚泛白的手上拍了拍,“萧鸿郎不过就是想在临死前膈应咱们一下罢了,你女儿我这么聪慧不凡,岂能看不出?”
林岚愣愣地看着叶婉,见她眼中一片清明,稍稍安了心,又听得她竟自己夸自己“聪慧不凡”,忍不住破涕为笑,心中暖哄哄一片,一把将叶婉搂在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住地滚落。
杨慧珍见林岚母女两个没有因萧鸿郎的话生出嫌隙,大大地松了一口。炎麟国民风比较开放,但是女子不贞还是大大的不好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地转向萧鸿郎,这个该死的王八蛋,囚禁夫人那么多年,临了还往夫人身上泼脏水!伸手拔下头上的银簪,几步凑到疼得蜷作一团满地乱滚的萧鸿郎身旁,蹲下身来,素手执簪,也不管哪里是哪里,小鸡啄米一般地一顿狠戳。
此时萧鸿郎已经感觉不到那簪簪到肉的疼痛了,下体像被撕裂了一般,那种疼痛简直是世上最严苛的酷刑,他宁愿立时就死了,也不要时时忍受那锥心剔骨一般的疼。
叶婉拉着林岚走到萧鸿郎面前,淡笑着看他不住地翻滚,“萧鸿郎,你知道自己死到临头,所以使出这样肮脏的招数,想让我们与娘亲生出嫌隙。可是你看,我娘亲说她是清白的,我们都相信她。如果你只是想膈应我们一下,那你做到了。可那点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