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就写信,京中谁敢欺负你无须忍耐相让,尽管打回去,有哥哥给你兜着呢。”叶睿晨了解叶婉,她可不是个肯吃亏、愿意息事宁人的性子,但还是忍不住嘱咐了一句,生怕叶婉被人欺了去。
“长公主保重,一路顺风。”赵兴和几位副将、参领也纷纷与叶婉道别,以前他们或许或多或少有些轻视女子,与叶婉相处下来,他们才知道,女子之中也有这等不输男儿的,对叶婉很是敬佩。
“多谢各位。”叶婉坐在马上对着赵兴他们一抱拳,转而又对叶睿晨和蔚凌羽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们照顾好爹,我在京城等着你们凯旋。”最后对着叶泰轻轻颔首,调转马头朝着东佃城而去,那里还有个唐凯,把他放在这边她可不放心,还是带在身边看着点好。
“你们务必要保护好小姐。”叶睿晨嘱咐了将要跟随着叶婉回京的天相等阎罗殿成员一句,摆摆手示意他们快去追叶婉,瞧着叶婉越来越远的身影,叶睿晨拍拍蔚凌羽的肩膀,对叶泰等人道:“咱们也回去罢。”京都中还有一摊子事呢,早些料理完了,也好早点出兵攻打下一个城池。
叶婉骑在马上,心中虽也有些不舍离开,但她更加放心不下林岚,这边有叶睿晨在,相信他会做得比自己更好,却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了。
到了东佃城,叶婉径直去了知府衙门,唐凯见到她差点没激动得热泪盈眶,这边的人倒是没有亏待他,但根本不许他出门,这么些时日都要把他憋疯了。“长公主!我可算是见着亲人啦!求求你跟他们说说,就让我出去走走罢,这么把我关在屋里,跟坐牢也没啥区别了。”
叶婉斜眼看向守在这里的阎罗殿成员,问道:“你们不许他出门?”
“是。”看守唐凯的是阎罗殿第三梯队的一个青年,他好像天生生着一张冰块脸,见到叶婉也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做得好。”叶婉由衷地赞了一句。这个唐凯的底细还没有彻底摸清,她可不希望出什么岔子。
唐凯听叶婉询问那青年,起初还以为叶婉会给自己撑腰,为他讨回一个公道,却不想她竟夸那个死冰块“做得好”,那一刻他真真觉得自己迎头被一道焦雷给劈中了,踉跄了两步,一手捂上胸口,做西子捧心状,满脸的控诉看向叶婉,道:“你真是个冷血无情之人,你怎么能这般对待于我?”
“行了,别装了,收拾东西,走罢。”叶婉白了唐凯一眼,一个大老爷们,额,好吧,他现在还是个小孩的模样,但内里却是个成年人,装出这幅样子真真伤眼。
“走?去哪?”唐凯闻言立即恢复了正常,收起玩闹的心,忐忑地看着叶婉,别是想把他送回相国府罢?他已经听说了,倭国京都已经到了炎麟国的手中,她不会是现在不需要将自己握在手中做筹码了吧?不要啊!他可不想回到相国府那个腐烂发臭的地方去。
“跟我去炎麟国京城。”冷冷地扔下一句,叶婉转身出了屋子,任唐凯自去收拾东西。
还好、还好。唐凯长舒一口气拍拍胸口,只要不把他送回相国府,带他去哪里都行。口中吹了一个呼哨,唐凯麻利地将自己的几件衣裳取出来,扯了一张包袱皮,三下两下打好包,末了又将他这些日子无聊之下,写写画画的一大叠宣纸也卷巴卷巴塞进包袱里,推开门出去了。
深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唐凯抛给还守在门边的那个青年一个挑衅的眼神,神气活现地道:“还不快带我去找你们长公主殿下?没听见她说要带我去炎麟国京城嘛?”
那青年冷冷地瞥了唐凯一眼,转头走在前面带路。
叶婉简单地向留守在这里的阎罗殿成员了解了一下东佃城的近况,并没有什么大事,城中百姓也很是安分,日子与之前相差无几。叶婉稍稍放了心,相信要不了多久,炎麟国会派遣官员来管理民生政事的,自己却是不必过多的操心。
“长公主,咱们走罢。”唐凯小小的人儿背着个小包袱屁颠屁颠地小跑着过来,一把拉住叶婉的衣袖,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往外走。
叶婉手腕轻轻一翻,挣脱了唐凯的拉扯,瞪他一眼示意他老实点,随后对那几个阎罗殿成员道:“你们多费点心罢,想必不久朝廷上就会派人来接手的,辛苦顶多也就十天半月的。待你们与来人交接清楚后便放一个月假,好生歇息歇息。”
“是,小姐。多谢小姐了。”那几个阎罗殿成员听叶婉说给他们放一个月假,立时脸上笑开了花,连那个看守唐凯的冰块脸也露出了些微笑意,看得唐凯大为惊奇。
“我这就走了,你们不必相送。”叶婉推了想要去撩拨冰块脸青年几句的唐凯一下,扯着他的后脖领就走。
被衣领勒得很是不舒服,唐凯死劲儿挣扎了几下,叫嚷道:“放开、放开!我自己会走!”
叶婉斜睨了他一眼,依言松开手,忽听唐凯嘀咕道:“真是个野蛮的女人,你这样谁敢娶你?”叶婉挑眉,脑海中立即浮现出蔚凌羽那张大大的笑脸,不禁唇角微勾,没有理会唐凯那小小的牢骚。
唐凯身量还不能独自骑马,叶婉便让他与天相共乘一骑,唐凯磨磨蹭蹭不愿意,扭捏道:“我跟你骑一匹马不行么?”
“不行,男女授受不清。”叶婉断然拒绝,这家伙看着是个孩子,实际上不知有多大年纪了呢,她才不愿意跟他同乘一匹马。
“哼,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