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恭喜赵大人,恭喜月姨,这是有了身孕了。刚刚一个月左右,月姨平日里可要仔细些了。”叶婉笑意爬上眼角,想不到月姨成亲不到两个月就有了身孕,再过九个月他们就能有小宝宝了。
“当真?”赵兴闻言,一激动霍地站起身来,将酒杯都碰翻了。大嗓门一亮,全酒楼的人都望了过来。“你是说我要当爹了?”
“是。你就要当爹了。”叶婉掩嘴轻笑,赵兴虽是粗人,却是对林茹月出奇的温柔,为人也是豪爽得可爱。
赵兴大手小心地揽过林茹月的纤腰,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一个用力会将林茹月碰碎一般。拿起桌上的杯子,想让林茹月喝点水,猛地省起杯中的是酒,连连唤着伙计上茶。“茹月,你听见了么?咱们有孩子了。我就要当爹啦!”赵兴极力压抑着兴奋,放柔声音与林茹月道。
林茹月酡红了脸,掩饰不住的喜意与娇羞,眼含热泪地连连点头。
酒楼中的客人见状,纷纷举杯恭贺赵兴,赵兴哈哈笑着也举起酒杯,一杯清酒下肚,直觉的五脏六腑都是*辣的,说不出的畅快。猛然得知这件大喜事,赵兴屁股下就像是长了钉子,哪还坐得住,不过片刻就要扶着林茹月回家。再怎么精明能干,叶婉也只是个小丫头,还是找个郎中再好好看看,他才能放心。
“夫君急什么?刚上来菜,我还没吃几口呢。这酸菜鱼很是可口,吃完再回去吧。”林茹月经过最开始的惊喜,很快就冷静下来。她月事已迟了好几日,心里多少有些猜测,只是没诊过脉,她也不敢确定。
赵兴大手一挥,“夫人喜欢就打包带回家吃,外面人多,闹哄哄的,再吵着咱儿子。还是回家吧。”说着半扶半抱地拥着林茹月往外走去。
林茹月无法,只得依了,回头歉疚地看了叶婉一眼,他们本是来给叶婉撑场面的,这才坐了多大一会就走了,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月姨就听赵大人的吧,我让伙计将菜打包给你送到家去。”叶婉冲着林茹月笑笑,回头让伙计将菜装进食盒,送去衙门。
才一个月就有了害喜的症状,回头她得琢磨几道适合孕妇吃的菜,让厨娘学会了专门做给月姨吃。转念一想,每天送菜去衙门折腾不说,天越来越冷,等到了衙门菜都凉透了,干脆送个厨娘去衙门吧。叶婉心里对赵兴很是赞赏,能如此疼月姨,她欣慰不已。
伙计手脚麻利地将几样菜装进食盒,提着正要走,又被叶婉叫住了。叶婉到柜台处抻出一张纸,拿了炭条刷刷写了几张补身子的药方,一并交给伙计带过去。刚刚诊脉发现,林茹月胎象很稳,就是身子稍有些虚,要是不好好补补,怕是生产时会艰难。
抬脚上了二楼的一间包间,里面只有药癫一个人,正对着满桌子的菜大吃特吃。“师父,月姨有了身孕,回头你去给瞧瞧。”
“恩。”药癫边吃着边含糊地应了一声,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伸出去的筷子一顿,瞪大眼睛盯向叶婉:“你说林丫头怀了身孕?”
“是。师父也注意着点吃相,也没人跟你抢。”对于药癫的馋样,叶婉直摇头,要说药癫什么没见过,怎么不管见到什么好吃的,都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药癫扔下筷子,随手拿起手边的巾帕,擦了擦嘴,不以为然道:“为师就这么点嗜好,你也唠唠叨叨的,真是扫兴。”又扫了一眼桌上的残局,吧嗒吧嗒嘴,还是离了餐桌,走到叶婉跟前,“走吧。”药癫吃了不少林茹月做的菜,对她自然就亲切了,听说她有喜了心里也为她高兴。反正酒楼是自家徒弟开的,往后想吃多少没有啊,这顿少吃点也没关系。
看出了药癫眼中的深意,叶婉禁不住嘴角抽了抽,摊上这么个师父真是作了孽了。“师父自己去吧,我这这么忙,哪脱得开身。”药癫颊边沾着酱汁,衣襟都滴上油了,这幅邋遢的样子,叶婉羞与为伍,她决定还是晚些时候再过去看望月姨。
叶婉嫌弃的眼神流连于药癫的前襟,药癫顺着她的眼神低头看了一眼,不在意地撇撇嘴,不就是点油渍么,换了衣服就是,用得着拿那种眼神看自己么?
目送药癫下楼走了,叶婉不禁叹了一口气,还是要给师父找点事情做,不然整天这么无所事事的就知道吃吃吃,发胖是无可避免的,人老了什么病都会找上门来。虽然这个师父奇葩了点,她还是希望他能多活几年。
酒楼第一天的生意不错,客人一波接着一波的,忙得几个伙计和厨娘晕头转向的。期间也有过几回上错菜之类的事情发生,好在大家都知道这家酒楼的东家和县太爷家关系密切,倒没有太过为难。
天色渐暗,酒楼的客人渐渐少了,只有一桌客人慢条斯理地喝着小酒不肯走。一个叫锄头的伙计凑到叶婉身边,悄声道:“东家,这桌客人坐了一天了,我看他们还带着剑,别是找麻烦的吧?”
叶婉微皱了眉,看那几人的打扮不像是地痞流氓,难道是冲蔚凌羽来的?“先不管他们,你们只做好自己的事就行。”抬步上了二楼,虽说对付区区的四个人不是难事,叶婉还是要跟哥哥说一声,不能轻忽大意了。
进到专门给叶婉休息的房间,叶睿晨和蔚凌羽正坐在桌前,手上比比划划地过招。叶婉顿时怨气大生:“你们倒是清闲,让我一个在外面忙得脚打后脑勺。”
叶睿晨淡淡笑着,贴心地给叶婉倒了杯水。而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