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飞羽只好敞开了问,道:“不知掌门师兄是怎么想的,你那徒弟就这么养在山头上吗?我家楚心配他还真是浪费了!”说着也摸了个凳子坐下。
丰千仇喘口气,见门外无人再报门派事宜,便又起身,道:“我也正想去扶桑那看看我那软脚虾徒弟,你若有什么问题,随我去问就是。”说着便往门外走。
严飞羽自然跟上,道:“好啊。”比丰千仇还迫不及待的拿出他的“打狗棒”,坐了上去。丰千仇瞧着他那悬着的竹棍,便没脱外袍,直接纵身踩上竹棍尾端。
严飞羽吓了一跳,更多是意外。
丰千仇一脸冷漠的说:“玉璋台你认路吧。”
两人很快就到了玉璋台,直接飞入扶桑老者院中。
严飞羽日常嘲讽下扶桑老儿的穷酸,顺便挤兑掌门的抠搜,然后就大摇大摆的进了屋中。
蘼芜听见声音,从隔壁出来,见是两位长辈,忙乖巧道:“见过掌门,见过这位师父,我师父他老人家去了书海楼,应该快回来了。”
丰千仇和严飞羽相视一眼,严飞羽问道:“你师父去那里干什么?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思百~万\小!说?”
蘼芜对他的态度不喜,却不敢造次,依旧乖顺的答话:“溪风师兄的病情怪异,师父从未见过,只好去书海楼查阅典籍。”
严飞羽听闻此话忙收起了不满,对丰千仇道:“竟还有扶桑大药师都没见过的病?”
丰千仇不答话,只是大步进了黄小豆的住处。
这会儿黄小豆正睡着,蘼芜跟进来给两人解说:“溪风师兄本来看上去是好些了,但实际上却是一日比一日虚弱。他白日里精神足但身体虚,傍晚了身体好些,可精神却不济。补药喝到流鼻血,可到了时辰照样虚,邪门的很。”
严飞羽顺手去摸黄小豆的脉象,他略懂医术,自然知道这脉象的确邪门。
这时,院内的大门被敲响了,一声清冷的女孩子嗓音传进来。
“蘼芜师弟?扶桑师父在吗?”
蘼芜开门探身去看,毫不意外的,是楚心来了。
楚心见他在,便抬脚走进院子。
“溪风好些了吗?”她又问。
蘼芜见师长的乖顺天真都收了起来,不高兴的答道:“还是老样子。师姐还是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吧。”反正来这也帮不上忙,还惹人讨厌。这后面的话,他自然说不出口。他还是有些怕楚心的。
楚心脚下顿了顿,就见一个高大的白袍人从屋中走了出来,她本能的以为黄小豆出来了,但立即意识到不对,还未亮起的眸子迅速敛下去,躬身行礼道:“见过掌门。”
很快又一抹湖绿衫子露了出来,楚心心中咯噔一下,再次行礼,声音小了许多,道:“见过师父。”
严飞羽想着这几日,楚心除了从墨马峰下来之后,来见过他这师父一次,之后再未见着过小徒弟的影!心中气不打一处来,还真是女大不中留!那日还被云丹暗讽了一番,顿时对她没了好脸色。
丰千仇却知道,里面躺着的那个是他的身子,生死自然挂怀的很。但这话不能和严飞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
他不管严飞羽气歪的鼻子,伸手招呼楚心过来,刚要说什么,就觉有人来了。抬头一看,正是扶桑纵着他的虬枝,飞快略来!
他见了两人,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换回一脸凝重,招呼着:“掌门来得正好。蘼芜,去沏壶茶来。”蘼芜应声便去,扶桑大药师摆下手,道:“掌门快随我来。”说着便收了一身虬枝,带头进了他的药堂。
楚心也跟着到了药堂门口,丰千仇慢走一步,便将她往堂内带了带。扶桑见他动作,也没说话。严飞羽不明其意,却也没吱声。
扶桑却暗暗给丰千仇打了个眼色。
丰千仇瞥见扶桑拿出的几本泛黄书册,开口道:“严掌峰还是先回去指导下徒弟如何入八重楼吧,也准备下早些前往幽都。”
严飞羽愣了下,很是不乐意道:“这是做什么?你们两个搞的神神秘秘,却又故意要避开我,什么意思?”
扶桑怕丰千仇说话太过生硬,严飞羽会跳起来,忙好言劝到:“事关掌门弟子溪风病情,严掌峰听了也无多大意义。”
严飞羽听了此话,也觉得自己有些没事瞎凑热闹。但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看到一旁的楚心,便摆了师父的架子,道:“正好之前你师兄们找你没找到,现在便与为师回去,和你师兄们一起进八重楼!”
楚心一听八重楼,和韬悟他们一个反应,但心下还是担心黄小豆,便侧头看了丰千仇一眼。
严飞羽终是气上头来,“你看掌门做什么!我是你师父还是他是你师父?”虽说八重楼的开启是掌门说了算,但让不让自家弟子去,还是他这个当师父的说了算。
青山门内,有名有号的师父都不兴当人面抢徒弟的。
丰千仇还未做表示,扶桑却对楚心极快的摆了几下手。
楚心赶紧对严飞羽低头,道:“弟子不敢,弟子这就随师父回去。”
严飞羽终于气顺了些,当面拿出一把剑来递到楚心面前,道:“好,这是为师送你的小礼物,兽潮来的突然,你先拿这个将就着用,等有机会,为师给你寻把更好的!”
楚心心中还是受宠若惊的,忙接过剑谢师恩。
扶桑大药师忍不住笑意,道:“严掌峰就不要在这儿炫耀师徒情深啦,事态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