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房间里电话响了,我接听。
“谁——”我说。
“我!”秦璐的声音。
“什么事啊?”我看了下时间,半夜2点了。
“睡不着——”秦璐说。
“为什么睡不着?”我说。
“做了个噩梦醒了,一个人害怕!”秦璐说。
“哦……怕什么啊,不要怕,闭上眼睛睡过去就不怕了!”我说。
“陪我聊会天行不?”秦璐带着恳求的口气。
“不行!我困死了!”我说。
“你——你怎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秦璐说。
“该懂的我懂,不该懂的我不能懂啊!”我说。
“什么是该懂的,什么又是不该懂的?”秦璐说。
“你懂的!”我说。
“我不懂!”秦璐说。
“你必须懂!”我说。
“我不想懂!”秦璐说。
“那你慢慢琢磨去吧。”我说。
“你——你个死呆子!”秦璐扣了电话。
我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刚睡了没多大一会儿,电话又响了,我一把摸起电话:“喂——你烦不烦,怎么又打过来了?”
电话里没声音。
我说:“说话!”
“哥,是我——”电话里传来海珠的声音。
我一听,脑袋大了,困意顿消,忙说:“是你啊,阿珠!”
“你以为是谁呢?”海珠的声音带着几分怀疑。
我忙说:“刚才有个人打电话打错了到我房间,我刚挂死,以为又是那人呢。”
“哦……”海珠说:“你自己一个人在房间?”
我说:“是的!”
“刚才打电话的不会是酒店的小姐吧?”海珠说。
“晕倒——这里是南郊宾馆,省委招待所,怎么会有小姐呢?”我说。
“哦……那是真的打错房间电话了?”海珠说。
“是的!”我说。
我当然不能说是秦璐打的,那样是自找麻烦。
“嗯……”
“你怎么还没睡呢?”我说。
“搞一个方案,刚弄完,突然很想你,就给你打电话了。”海珠说。
“哦……”我突然有些心疼海珠:“不要工作这么拼命,一定要保护好身体。”
“嗯……”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房间电话呢?”我说。
“我问的服务台!”海珠说。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南郊宾馆呢?”我又问。
这个答案其实我知道,我是故意问的。
“这个……我猜的,你们开这样的会,一般自然会是在省招待所了。”海珠说。
海珠的回答似乎合理,却又有些牵强。
我摸出手机看了看,没电了,怪不得海珠会打我房间电话。
如此说来,海珠给我定位也是在我手机没电之前了,说不定我刚到达南郊宾馆她就通过定位知道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些窝囊和憋屈。
“我怎么感觉觉你房间还有人呢?”海珠说。
“有个鬼啊!”我心里有些火,强行忍住说:“我自己一个房间,三更半夜的,谁会来啊?不信你就来看看嘛。”
“呵呵,我和你开玩笑呢……好了,哥,你继续睡吧,我也睡了。”海珠说。
“嗯……”
“亲我一下!”
“啵——”
“叫一声老婆!”海珠说。
“老婆!”
“说你爱我!”
“我爱你,老婆!”
“嘻嘻……”海珠开心了:“吻你,老公,我爱你,老公……睡吧。”
海珠挂了电话,我木呆呆靠着床头坐着,木有了任何困意。
黑夜里,突然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这种窒息让我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绝境。而这绝境,似乎又不是我自己的,似乎是我和海珠两人的。
这种感觉让我心里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惧。
想起浮生若梦的一句话:给别人留点空间,也是给自己留有余地。这个世界不是哪一个人的世界,而是所有人的世界,所以凡事都要留有余地。多一分宽容,就会多一分理解;多一分善良,就会多一分希望。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别人有路可走,你才不会陷入绝境。
我郁郁地想着,坐在无边的黑夜里……
第二天,早饭后去了会场,参加交流会。
这时,我接到了秋桐的手机短信:这种类型的发言要想出彩,切忌长篇大论,记住八个字:条理清晰,重点突出。祝你成功。
看完这短信,我的心里热乎乎的,她在记挂着我。
参加交流会的人员来自全省各地市的学习班,还有各地市的部长以及党校的相关老师领导。
省里参加会议的是省部的一位副部长,部长没有来。
椭圆形会议桌前坐的满满的,那些部长们互相打着招呼,开着轻松的玩笑。
很意外,乔仕达也来了,和省部的副部长一起进来的,两人说说笑笑进来的。
接着副部长就对大家说:“今天很巧星海市里的乔领导也在这里,对我们的会议很感兴趣,要来列席旁听,大家欢迎。”
于是大家一起鼓掌欢迎,乔仕达冲大家微笑点头,有意无意地扫了我一眼。
我这时明白过来,乔仕达昨晚让我猜他今天上午会有什么安排,原来是这个,他推迟了上午的事原来是要来列席旁听我们的会议。
这家伙真是有闲情雅致啊,不好好去干自己的事跑这里来听这个。
副部长邀请乔仕达坐在中间他的位置旁边,乔仕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