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有些感慨,是的,自己明明感觉很累了,还是要固执的伪装坚强。我执着的,从来都只是我一个人的执着。其实,或许,真的,我很累。
我心里明白,人生轨迹不一定是按你喜欢的方式运行的。有些事你可以不喜欢,但不得不做;有些人你可以不喜欢,但不得不交往。当遇到那些自己不喜欢却又无力改变的事时,或许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
在海峰家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下午我和海峰以及海峰父母一起去东钱湖游览,大家难得相聚,言谈甚欢。
当夜,我住在海峰家。
我睡在海珠的房间里。
海珠给家里打了电话,我也和海珠交谈了一会儿,海珠知道我在她家里,很开心。
当夜无事,第二天,海峰直接回星海,我辞别海峰父母回了我的老家,看我父母。
爸妈早已知道我要回来的消息,却不是我告诉的,而是海珠打电话通知的。
爸妈对我的回来很开心,我在家住了2天,哪里也没去,没事就在家陪爸妈聊天。
我依旧没有告诉爸妈我被停职的事,只说是休假,这和海珠与他们说的是一样的。
这天晚上,我和爸妈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乘凉,边喝茶边聊天,明天我就要走了,要去云南。
我没有提前买机票,宁州到昆明的航班比较多,票很好买。
我没有告诉爸妈我要去昆明,只是说要出去旅行几天散散心。
正在这时,家里的电话座机响了,我起身去堂屋接电话。
我以为是海珠打来的,这两天海珠没事就往我家打电话和我聊天。
一接,却不是海珠,而是冬儿。
我略微有些意外。
“冬儿,是你?”我说。
“是的,是我。怎么?意外?”冬儿的声音听起来很淡。
我笑了下:“你怎么知道我在家的?”
“你觉得这很难吗?”冬儿反问我。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这对冬儿来说不难。
“回家有几天了吧?”冬儿说。
“嗯,是的!”我说。
“既然回到了宁州,你就不打算去你的公司看看?就不打算去看看你的老部下老员工?”冬儿说。
我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沉默片刻,说:“不去了。”
冬儿也沉默了,半晌,轻轻叹了口气:“他们都很想你的。”
“我知道。”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
“既然这次你不过去。就随你吧。不过,我想告诉你,那家公司是你的,你是老板!”冬儿说。
我不禁叹了口气。
“在家打算呆多久?”冬儿说。
我说:“我明天就要走,要出去旅行散散心。”
“不打算告诉我你要去哪里,是不是?”冬儿说。
我说:“嗯,是的!”
“你以为不告诉就没人知道了是不是?”冬儿接着又说。
我的心一动,没有说话。
冬儿沉默了一会儿,说:“蠢货——”
说完冬儿就挂了电话。
我愣了一下,倏地心里一颤,卧槽,我明白冬儿这话的意思了,我从星海飞宁州用的是我的真实身份证,冬儿显然是在告诉我,我离开星海飞宁州是有人知晓的。
冬儿是在提醒我。
我不由暗暗庆幸冬儿的这个电话,不由暗暗有些后怕。
既然有人已经知道我到了宁州,那么,下一步我要去哪里,一定会有人继续关注的,说不定,明天我一到宁州机场,就会有人盯上了。
我放下电话,回到院子里和父母继续聊天,心里却开始盘算我继续南下的行程了。
第二天辞别父母,我直接去了宁州。
我没有直奔宁州机场,而是去了宁州火车站。
路上,我一直注意身后有没有人跟踪,反复观察,确信没有尾巴。
到了宁州火车站,我用老秦给我办的另一个身份证买了一张去温州的动车票,上了动车,直接去了温州。
到温州后,我用另一个身份证先买了一张第二天下午温州飞昆明的机票,然后坐大巴直接去了苍南。
我想借此机会去看看在苍南海边的江月村执教的柳月和江峰夫妻。
好久没见到他们了,不知他们近况如何,这个时间,他们应该放暑假了。
到苍南县城后,我又换成县乡公汽去了江月村所在的小镇,然后又打了一辆三轮车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到了江月村。
到江峰柳月家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
黄昏的江月村,十分宁静,那幢白色的小楼掩映在松林中,在夕阳下十分显眼。
沿着松林间的小路,我走近这座小楼。
用松枝围成的篱笆墙郁郁葱葱,上面长满了藤类植物,不远处,海浪的涛声隐隐传来。
站在门口,我看到院子里一棵高大的垂柳,垂柳下还是那张石桌。
院子里静悄悄的,看不到人,一股炊烟正从侧房的屋顶升起。
江峰和柳月一定在厨房做饭的。
我不由在门口多停留了一下,想感受这宁静恬静的田园生活。
“喂——你找谁啊?”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我回过头,一个一身白色休闲运动装20多岁的漂亮女孩子正站在我身后好奇地打量着我。
看到这女孩子的一瞬间,不由就笑了。
她长得和柳月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是青年柳月的翻版。
自然,她就是之前和我与秋桐在上海有过一面之交互相叫大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