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至于你问我那批货到底是不是伍德的?我只能这样告诉你,不但我,就是李顺也无法确定,但这批货和伍德是有关的,伍德信誓旦旦和李顺说这批货是他一个朋友的,无论李顺怎么试探,他都一口咬定这批货和自己无关,他和李顺见面,只是受朋友委托要讨回这批货。但李顺没有答应,他早就将这批货出手了。”
“哦。”冬儿看着我。
“一开始李顺判断这批货必定是伍德的,但和伍德会面之后,李顺突然无法做出明晰的判断了,对自己之前的判断有了怀疑。根据伍德的综合表现,我其实也不能判定。”我说。
“之所以不能判定,其实最关键还是缺乏确凿的证据,是不是?”冬儿说。
“是的。一切只能是怀疑,根本就抓不到现场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咬死这一点。”我说。
冬儿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小克,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问你这个问题?”
我说:“不是好奇吗?”
冬儿说:“错——我之所以非要想知道伍德到底是不是,是为我自己的前途和利益着想。假如伍德是,那我跟着他做事,岂不是要担惊受怕甚至受连累,现在结果证明那批货似乎只是他朋友的,甚至李顺和你都无法断定,那我就放心了,我就可以高枕无忧继续在伍德这里发财赚钱了。”
听冬儿这么一说,我登时就后悔了,我刚才要是说伍德就是,那样冬儿就会害怕,说不定就会立刻从伍德那里脱身。
我不由就感到很懊恼。
但我又似乎觉得冬儿这理由有些牵强,似乎她是在安慰我。
我一时无法判定冬儿这话的真假了。
冬儿似乎明白我在想什么,接着说:“其实伍德即使真的是,我也还是要在他那里做事的,我轻易是走不脱的,他不会轻易放走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的。但听了你的这番话,我起码心里不用害怕了,起码心里会安稳了。”
一听冬儿这话,我的思维有些混乱了,说:“即使伍德真的,他也不会让你知道的。甚至皇者也不会知道。按照伍德担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恐怕就会遭到他的灭口。所以,你都千万不要打听不要过问,你就装作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冬儿点点头:“你如此关心我的安危,我很很高兴。”
我没有说话。
冬儿接着带着安慰的口吻对我说:“你放心好了,我只在伍德那边打点他正规经营的项目财务事宜,其他的,我不参与的,当然,他也不会让我参与。我不会有事的,我就是想在他那边多赚点钱。给你说啊,小克,我现在手里的钱可是不少了呢。这些钱,足够我们花很长时间,足够你重新创业的。”
我说:“冬儿,你难道就是如此热爱钱吗?难道你真的需要这么多钱吗?”
冬儿硬邦邦地说:“废话,现在是物质社会,没有钱寸步难行,没有钱就得喝西北风。我是从来不嫌自己的钱多的,不但我需要很多钱,我们同样需要很多钱,我弄这么多钱,不仅仅是为我,是为我们。因为,终究,我们是要在一起的,不管这个海珠和你到了什么程度,你终究会是我的,你终究只能是我的。
“这些钱,都是为我们今后准备的。我们要过富足的生活,需要钱,你想创业,同样需要钱。
“不要以为你今后就不会创业了,我告诉你,我看得很明白,你最适合的是混商场,你早晚是要创业的。我辛辛苦苦做的这些,都是为你为我为我们今后的好日子着想。”
冬儿的话让我哭笑不得,我想笑笑不出,想哭却又无泪。
我说:“此次李顺和伍德会面,没有给伍德丝毫面子,两人之间的缝隙似乎越来越大了,就我和李顺脱不开的关系,一旦伍德和李顺哪一天反目成仇,伍德一定会拿我开刀,目前就凭我的实力,是无法和伍德抗衡的,所以,跟着我是要担惊受怕的,是要提着脑袋过日子的,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有这个想法,再说,我和海珠今年就要结婚了,这是现实,你要明白。
“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是过去式,过去的都过去了,就当做一个美好的回忆吧,我希望你能有你自己的幸福的生活,有你自己的快乐和开心。同时,我也希望你能离开伍德,不要赚这种提心吊胆的钱,宁州的公司,是你的,你可以去经营,你会过的很好。”
冬儿沉默了片刻,说:“第一,我刚才说了,我根本没把海珠当回事,不管你们到了什么程度,你都会是我的,你只能也只会和我在一起,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这个海珠,不知好歹,不知利害,和我斗,最后哭的一定是她。对这一点,我毫无怀疑;
“第二,既然我已经决定跟着你,我就会和你共患难,我不会害怕提心吊胆的日子,我想你要明白,现在的我不是从前的我了。第三,宁州的公司,是你的,本来就是你的,或者说是我们的,但绝不会只是我的。
“第四,正因为伍德和李顺的关系越来越紧张,正因为你和李顺有扯不开的关系,正因为伍德今后有可能要对你不利,我更不会离开伍德这边,我更要留在宁州,我要好好地看着你。伍德和李顺斗,谁死都无所谓,都死了才好,但我决不能让你有任何生命危险。
“不管是伍德还是李顺,谁都不可以伤害你,我绝对不能容许。即使我目前在赚伍德的钱,即使伍德目前对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