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了下:“是啊,日子还长着呢,咱们都还地继续活下去,不过,我想,伍老板,你一定不会比我活得长,我年轻,你老了,你活不过我的。”
伍德哼笑一声:“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看最适合你和我!”
我说:“不会的。一定是我送你。”
伍德半天没有说话,眼神直直地看着我,然后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胳膊,笑起来:“易老弟,斗嘴是没用的,图一时快意是没用的,说不如做,你说是吗?”
“是。”我硬邦邦地回答:“伍老板,我劝你就别在这和我磨嘴皮子了,我想你刚才拒接的那个电话,应该是市里的人打给你的吧,让你赶紧过去商讨如何处理这事的吧。所以,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赶紧过去吧。”
“这些人到这里来,一定也是你的人暗中撺掇蛊惑串联的,是不是?”伍德说。
我呵呵笑起来:“伍老板,其实你真的很聪明,不过我不能告诉你是或者不是,我可不想担上这罪名。”
伍德说:“我明白了。”
我说:“明白就好。我想你心里一定快气疯了,是不是啊?”
伍德突然呵呵笑起来:“我要是气疯了,是不是正合了你的意呢?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发狂呢?”
我说:“那倒也未必。我不想惹你的,但是你老是惹我,我是自卫还击,至于你发疯发狂,那是你的事,或者你可以到精神病院去住几天。”
“好一个自卫还击。行,易克,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伍德说。
“其实我一直很高看你!”我笑嘻嘻地说。
“看你笑的很开心!”伍德说:“只是不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笑的这么开心,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笑到最后。”
我没有说话,心里却不禁一跳,努力维持着我的笑。
伍德似乎实在无法呆下去了,然后就急匆匆走了。
伍德一走,我再也笑不出来了。
然后,我也离开了茶楼,下楼出来,方爱国他们四个正站在街边装作路人的样子看热闹。
“老家伙刚走。”经过方爱国身边的时候,他眼睛看着街对过,低声说了一句。
“认出你们没有?”我说。
“我们认识他,他根本就不认识我们,睁眼瞧都没瞧,上了停在这附近的一辆黑色轿车就走了。走的似乎还挺急。”
“我走了,你们继续关注这里的情况。”
“好的。”
然后我就回了单位。
在办公室坐了会,我打着汇报工作的名义直接去了孙东凯办公室。
孙东凯正在拿着内部电话打电话:“老总,今天市里门口发生了事件,刚接到市里统一给各新闻单位下发的通知,此事涉及我市知名企业家,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要派记者去采访拍照,各报刊都不要刊发相关的消息。”
显然,孙东凯是打给总编辑的。
打完电话,孙东凯呼了口气,看着我:“伍老板摊上事了,知道不?”
“啊——伍老板摊上事了,什么事啊,我不知道啊!”我做吃惊状:“怎么?被抓了?”
“不是。市里大院门口这会儿正有上千人,来自于刚刚受灾的北部山区乡镇,好像说伍德用假币赈灾,发放给灾民的救济款都是假币。灾民十分愤怒,正在那伸冤控诉呢。”孙东凯说:“这事可不是好玩的,假币赈灾,自古未闻。”
“啊,还有这事。伍老板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我惊讶地说。
“这事我怎么觉得很蹊跷呢,按照伍老板的智商,他不会愚蠢到这个地步啊。”孙东凯摇摇头:“这事,我怀疑有猫腻,有道道。说不定,伍老板是被人算计了。”
“哦。什么人会这么卑鄙啊,怎么能这样算计人呢?”我愤慨地说。
“不管是什么人,肯定是仇家。”孙东凯说:“伍德是市领导眼里的大红人,难道就不会引起其他人的嫉妒?”
“哦。原来如此。”我点点头。
“我前天听伍德无意中提起说要捐赠价值十万的物资给灾区,没听说他要给再去捐一千万。所以,我觉得此事极有可能是有人利用伍德要捐赠这事把他搞了,黑他一下,败坏他在星海的声誉。”孙东凯继续说:“伍德和领导的关系不错,我想市里应该是不会相信他干这样的事情的。”
“可是,领导信不信是一回事,但灾区的老百姓会不会相信呢?而且,这事一旦传开,市民会不会相信呢?这年头,大家对这样的事,可未必都会和领导一个思路的。”我说。
“这倒也是。不然我怎么说伍德摊上事了呢,最麻烦的就是这一点,老百姓是不管这些的啊,他们认定就是伍德发放的假币,如果市里不采取积极有效的措施,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下午省领导就要来市里调研,还要去灾区视察。如果此事不抓紧解决好,恐怕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啊。”孙东凯担心地说。
我一听,心里不由想笑,省委领导要来,太好了。
“对了,今天你过来是什么事?”孙东凯说。
“给你汇报下最近的思想和工作!”我说。
孙东凯很高兴:“好,好,我很喜欢。”
我于是东扯西扯地给孙东凯汇报起来,磨磨蹭蹭地汇报着。
正汇报着,孙东凯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外线。
孙东凯接电话,我停住嘴。
“哦。哦。是这样。好。好。我这就安排。”孙东凯不停点头,听了好一会儿,放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