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已经引起了曾队的疑心,但他只是怀疑,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这一点,除非我承认。当然我是不可能告诉他一切实情的,即使他怎么乱猜,即使他猜地再准确,我都不能承认。
只要我不承认,他心里即使再怎么肯定其实也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猜想总归是猜想。
“曾队队啊,你是不是对你身边的每个人都会这么怀疑呢?”我说:“这可不好啊,对朋友不能这样猜疑的,这会伤了朋友感情的。”
曾队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身边的人,有引起过我怀疑的,但很少,而且很快就能解除或者证明,但对你,我带着巨大的困惑,当然,你现在可以不说,但我告诉你,早晚我会查清的。我想要搞明白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我有这个自信。”
“别说你在胡思乱想了,退一步,查清这个对你有什么意义吗?”我说。
“哼。”曾队哼笑了一声:“有没有意义是一回事,查清不查清又是一回事。老弟,我警告你,不要搞什么违法的勾当,不要再次落到我手里,虽然这次你那朋友我充分认定他的身份很可疑,但既然他已经让我亲手放走了,我想你也不会再让我见到他的,当然我也不想再见到他,而且我手里也没有什么抓他的证据,你既然和那人是一伙的,我很为你担心的。
“你有不错的工作,还有很好的家庭,好好工作好好过日子是正事,不要误入歧途。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在做什么,那么,在我没有搞明白你之前,及早收手,不然,你会后悔莫及的。我们之间做朋友,是建立在你是不是合法公民的基础上的!”
曾队的这番话证实了一点,那就是他虽然对我做的事情有些疑心,觉得有些地方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他却对我的另一个身份毫不知情。
我说:“老兄,你的这一番话,我会记住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就当是你给我上了一堂法制课!你放心,我其实真的很简单,我就是个体制内的小主任,我从不做任何违法的事情的!”
曾队看着我笑了下:“少来了,不说别的,今天凌晨的事你就是违法!”
我也笑了:“那是朋友间的馈赠,馈赠,你懂吗?你该懂的。”
曾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子:“我必须懂。”
“不都是这样吗?这个社会,这个世界,都是在矛盾中向前发展的。没有矛盾就没有进步,就没有和谐社会,就没有发展。”我也站起来说。
“你这话是在安慰我也是在安慰你自己的吧,好吧,我们总该给自己找到让自己心安的理由才好的!”曾队说着活动了几下身体:“操,浑身湿漉漉的,好冷啊!”
“先把衣服烤干吧!”我说着看了看附近的一片树林。
我们在树林里捡了一些干柴,然后在海滩上升起了一堆篝火,围着篝火烤衣服。
“今天,上头,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对你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吧?”我边烤衣服边说。
“不会有事的,我当时做的很隐秘,谁都不可能发现,上头要是怀疑,也只能怀疑我们包围堵场之前那人已经离开了;我们虽然把堵场包围地水泄不通,但是场面很乱,还是可能有漏网之鱼,那人说不定就借混乱之机溜走了。”曾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