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我皱眉,挠了挠头。
“真心话哦,”金喜儿伸出食指,“而且,只准选一个,不许说四个都喜欢!”
我悠悠地开口:“先说说宋佳吧,我九岁的时候,她就来了我家,我们农村那种,类似童养媳,我家里就两个房间,她来之后,我俩在一个炕上住,一个被窝里睡觉,所以,那个时候,我对宋佳的感情,可能更接近姐弟之间的感情。”
“那你喜欢她吗?”程小卷托着下巴问。
“说实话,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呗!”喜儿说。
“还没说完呢,我说的姐弟感情,是七年前。”我笑道。
“现在呢?”程小卷问。
“卷儿,我见到你的第一天,也是我时隔七年。再见到宋佳的第一天,那天晚上,我激动的一宿没睡着觉!比如是你,你想想看,一个曾经要跟你结婚的对象,离开了七年,又回到你身边,变得更漂亮、更性感。而且告诉你,你们还能在一起,你会不会喜欢上她?”我问程小卷。
程小卷点头,若有所思道:“就好像是……小时候很喜欢的玩具,长大以后又回到自己手里,肯定会加倍珍惜,再也不会让它丢了一样?”
“是这个意思,但感情肯定更深。”我说,程小卷又点头,示意我继续说。
“再说说孙小花,可能你俩对她不是很熟悉,”我继续道,“我们老张家四代单传,爸妈又比较封建,他们觉得要是不给我找个童养媳,对不起张家的列祖列宗。所以,宋佳去了县城之后,他们就又从隔壁村‘娶’过来一个女孩,就是小花,小花跟我生活了七年,几乎形影不离,尤其去年我爸妈没了之后,我们两个孤儿可以算是相依为命,我是小花的全部,小花也是我的全部。”
“所以,你俩早就睡过了?”金喜儿问。
“一直睡啊。”我说。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个过了吗?”金喜儿饶有兴致地问。
我皱眉:“你的关注点能不能高尚一点!那么小,怎么那个!”
“瞎说!你可不小,咋不能那个?要不是我爸,咱俩早就……”喜儿话说了一半,意识到场景不对,马上捂住嘴。
“你跟东辰没那个过啊?”程小卷惊讶地问。
“没有!”我和喜儿异口同声。
“我以为你俩早就、早就……”程小卷吞吞吐吐,没有说那个词。
“看你这意思,你跟东辰也没有那个过?”金喜儿眯起眼睛,看向程小卷,“我不信,你俩成天挨着坐一起,东辰能忍得住?卷儿你那么性感,我要是男生、要是你同桌,肯定把你推倒八百回了!”
“够了,你俩!我跟谁也没那个过,很丢人吗?”我将手里的牌扔在桌上,假装生气。
“别说了,你老公生气了!”金喜儿抓了小卷胸一下。
“东辰,你继续讲吧,还有我俩呢!”程小卷抓下金喜儿的魔爪,俩人的手顺势拉在一起,放在了床上,像是结成某种同盟,敌人,自然是我!
宋佳和小花不在,说她们当然可以肆无忌惮,可喜儿和程小卷就坐在我面面前,说话可得小心点!
“先说喜儿吧,”我想了想。点着一支烟,才开口,“四个人中,我跟你认识的最晚。”
“爱情可没有先来后到!”程小卷插了一句,明摆着是为喜儿说话,喜儿没吱声,看起来有点紧张,静静地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首先。你是我师傅,之前我对你只有尊敬,没有,或者说是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因为你对我太严厉了,当时我身上的淤伤,有四分之三可都是你给踢的!”我笑道。
喜儿有点不好意思,抿了抿嘴唇:“那、那不也是为你好嘛!”
“我知道,开玩笑的,”我隔着桌子拍了拍她肩膀,“自打你去西北之后,每天中午,我都觉得空落落的。”
“为啥是中午,不是晚上啊?”小卷笑问。
“以为她离开之前,每天中午我都会去跆拳道馆找她训练一个小时。”我解释道。
“我听明白了,我就是个陪练呗。”喜儿歪了歪头,自我解嘲地说。
“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以为习惯了就会好,可恰恰相反,你说你要走一个月,我就每天都会默默计算你离开和回来的日子,一天计算好几遍,你离开的日子每增加一天,我对你的想念就会多更加一分,在你走后第七天的时候,我确定,喜儿,我是喜欢上你了。”
“哇,好感动,我都要哭了!”程小卷半捂着脸,眼泪汪汪的。
我承认,表述的有点煽情。可说的却是事实。
“然、然后呢?”喜儿还算镇静,小声问。
“然后,阴差阳错,咱俩结了婚,当时我觉得,很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委屈,让你背负了太多的东西。直到那晚,我偷听见你和那位叔叔的对话,知道你也喜欢我之后,心里才感觉舒服了一些,那晚,我发了个誓,没跟你说,也从没告诉过任何人。”我笑着说。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幼稚,小孩子才会发誓。
“什么誓?快说,快说!”金喜儿着急地催问。
我看了看程小卷:“卷儿,说了,可能会伤你的心。”
“没事,你说吧!”程小卷抿了抿嘴唇,从表情看,八卦的心思比较多一些。
我又转向金喜儿。认真地说:“早晚有一天,我要给你补办一场婚礼,真的婚礼,我们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