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辰,别想那么多,吃饭去吧。”马玉走到我身边,搂着我肩膀,宽慰道。
“你都看出来了?”我皱眉问她。
“傻子都能看出来——除了媛媛。”马玉笑道,转头,看向从操场里过来的王媛等人。
“胜男呢?”我问,没在人群里发现她。
“落地时候崴脚,自己去医务室了。”马玉说。
“我过去看看。”我说。
“应该没啥事,检查完了你俩赶紧来食堂,明天你们就得走了,老贺说,今晚设宴,请你们喝点。”
我点头,跑去医务室,胜男坐在处置床上,伸出一条腿,眉头紧皱,旧伤复发,又是上次从西餐厅跳窗时候崴的那只脚,还没彻底好利索。
“咋样?”我轻声问,医生正给她用冰袋冷敷,胜男别过脸去,没理我。
“你别往心里去,她就是那样的人。”我说。
“什么叫‘那样的人’?我招她惹她了我?!”胜男气愤道。
“都怪我,行了吧……”我苦笑,“她都走了,下回见面不定什么时候呢,咱眼不见为净,好不好?”
如果这话让冯瑶听见,估计我俩彻底没戏了,关于如何在各个妞之间左右逢源这件事,说实话,我办法不多,现在只学会了连哄带骗这一招。
胜男撇嘴笑了笑,看向大夫:“行了,老郭,别揉了,我没事。”
老郭起身,把冰袋给了我,我要给胜男揉,她把冰袋踢开:“吃饭去吧,别让贺校长他们久等,你帮我把鞋袜穿上。”
我从床上捡起袜子,抓过她的小脚,慢慢穿上,从胜男表情看得出来,她还是很疼的,只是硬撑着,可能,我想,主要是心疼吧。
穿好鞋袜,我扶着胜男下床,出了医务室,慢慢走向食堂,一进去里面就香气扑鼻,最近因为搞特训,吃的都是营养餐,全完为了补充身体所需能量,生的蔬菜、水果,干切牛肉什么的,少油、盐,当然谈不上美味,进了小食堂,桌上已经摆满,十张椅子,空着四张,估计本来准备宴请201和冯瑶的。
“东辰啊,还没跟你喝过酒,能整多少?”老贺把一瓶茅台戳在桌上,笑着问我。
“我酒量二两,今晚半斤吧。”我半开玩笑道。
“东辰,可别借酒消愁,那样更容易醉,要不你喝点啤酒得了。”马玉关切地说。
“不用,累半个月了,我也想喝点,然后好好睡一觉。”我坐在位子上,王媛起身,打开茅台,乖巧地给大家倒酒,本来火凤不想喝,但禁不住大家伙儿劝,最后,在座八人,都倒上了白酒,反正茅台不花钱,都是专供的,食堂里有的是。
别说,今天我发挥的还不错,喝了半斤白酒,也没觉得有什么,继续喝,推杯换盏,渐渐的,我感觉大家都喝多了,暗自数数,自己已经喝了至少一斤,却依旧清醒,难道是因为基因改造的缘故?不像,王媛、胜男、火凤的小脸,早已红扑扑的,火凤酒量最差,已经昏昏欲睡,马玉搂着她说话,火凤只是点头应着,貌似基因改造对酒量提升应该没什么影响。
我忽地想起来,现在自己的血液里,有十条血虫,会不会它们在发挥作用,吸收掉了血液中的酒精成分呢?那样会不会把它们给弄醉啊?为了测试自己的推理,我借着去厕所的时候,溜进厨房,用刀在自己手臂上割了个小口,然后再去厕所,等嘘嘘完出来看伤口,还是刚才那个样子,并没有血虫出来疗伤,看来确实是醉了。
但我想试试血虫到底能帮我扛多少酒精,回到席间,老贺战斗力超强,还再张罗喝,其他人都开始躲酒,我陪他喝,把老贺给彻底陪好了,跟我称兄道弟,喝到八点半,老贺被放倒,我终于有了醉意,估计血虫饱和了,前后算算,一共喝了一斤八两!
这算是彩蛋吗?
妈的,以后再也不怕跟人拼酒了——当然,我得确认,血虫可以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才行。
马玉喊来勤务兵,把我们分别送回宿舍,王媛扶着火凤,火凤吐了一路,我和胜男只好等她,到了宿舍门口,火凤死活不肯进去,就坐在台阶上,说待在外面舒服,让我们进去睡觉,我们不好把她扔在外面,王媛提议(她没喝多少,也就七、八两),要不去县城唱歌吧,正好能醒醒酒。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打电话给马玉请示,没人接,又给其他几个首长请示,都没人接,估计已经睡下了。
“哎呀,别打了,明天就毕业,谁还管咱们呀!”胜男迷迷糊糊地说。
我想想也是,让她们去宿舍里换衣服,我跑去后勤组,把王媛那台车开了过来,也就是我和王媛从赤峯过来时候带的车,一直放在后勤没动,我也回去换了便装,出来拉上她们仨,开往青训营门口,路过马玉宿舍的时候,发现她也跟火凤一样,坐在台阶上,垂着头,那位考核我们搏击的女同志陪着她。
我下车,过去问情况,那个女同志并没参加饭局,说马玉已经吐完了,一直在说胡话。
“马教官,我们去县里唱歌,醒醒酒,你去不去?”我问马玉。
“这都几点了,违反规定的。”女同志小声提醒我们。
“这不都穿着便装嘛,没事儿。”我笑道。
“哎,玉,东辰喊你去唱歌,去不去?”女同志大声问马玉。
“去!”马玉突然精神过来,忽地从台阶上起来,直奔我们的车。
“哎哎,你穿着制服呢,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