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签了个三万的支票给她,黎天驭伸手把那个设计图给扯了下来:“去车里等我!”
说完,折起设计图转身就离开了。
身后,吐了吐舌头,依兰后背一片冰凉:完了,踩雷了吧!
不过拿着支票,她心里又有点喜滋滋的:虽然是他的钱,但是她赚的,问心无愧!
想到回去,她瞬间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快速收拾了下,跟主办方道了声歉,只能以弃赛终结。
走出宴会厅,依兰慢吞吞地往外走,手里还捧着手机,上面是黎天驭发来的车子的停放地址,刚下到一楼,就见几个保安架子一名男子往门口走:
“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能这么粗鲁?我是受邀嘉宾哎!”
“我有邀请卡的!”
“你们敢这么对我,我可是威廉先生的贵宾,我家里是开玉器店的…信不信我拆了你们会所。我让你们老板开了你们!”
…
“还拆了我们会所?下次手脚放干净点!再不老实,还不知道谁拆了谁呢!滚吧,这里不欢迎你!”
缓步靠近,依兰就见几个保安直接将男人丢出了门外,随后又有两个外围保安拖着他将他往大门口扔去:
这不是刚刚跟她要电话那个男人吗?
这会所处事怎么跟黑社会似的,这么对待客人?又凶又粗鲁!虽然,她也不喜欢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
望着一边五大三粗的保镖,依兰还禁不住自我保护地缩了缩脖子。
回身,两名保镖,边走还边聊天:“真把人丢出去了,我们下手会不会太重了?会不会真开了我们…”
“你担心什么?上了三少的黑名单,以后会所的门,恐怕他都进不来,老板肯定躲都来不及!谁让他不长眼,谁的人也敢碰!听说,是黎少的意思…把心放回肚子里!”
…
脚步一顿,依兰愣了下:黎少,是他吗?
还是她耳朵有问题?听错了?不会是…刚刚,因为她吧!
那会只顾着生气,她也没往这块想,都忘记了黎天驭也在里面的,这会儿想来,她的心突然有些说不出的暖暖的,虽然事情是她自己解决的,但一想到那一刻他是注意到了,这会儿不管是为他自己出气还是为她,他的举动,都让她莫名有种被保护的喜滋滋的感觉!
***
车上,等着,依兰也没有了害怕的感觉,反而因为回味,唇角带了些笑意。
很快地,黎天驭便上来了,脸色微微有些臭:“开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他不开口,依兰也不敢吱声。
压抑着总算熬到了进门,黎天驭也是没正眼瞧她一下。一路颠颠小跑,望着前方高大的身影已经停了下来,虽然斜着她,但依兰心底的忐忑与害怕突然消失了大半。
冲到他面前,她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再抬步,依兰明显感觉到他的步伐放缓了,心底,暖暖的感觉再度涌了上来,随后,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西边的楼梯。
进门,黎天驭直接去吧台边倒了杯酒,先压了压心头的火。
关上门,依兰也糯糯地靠了过去,知道这一关,躲不了,几步之遥,她便罚站一般站到了他对面,就看看他,也不说话。
放下酒杯,黎天驭一斜眼,发现她身上穿得又是衬衣西裤很老旧的款式,连包也换了回去,眯着眸子,一团火就窜了上来:她这是跟他打游击战?衣服穿了两天,又回去了?用他点东西,就这么让她难受?
这一次,黎天驭还真是错怪她了,这一天,她之所以穿了以前的旧衣服,完全是因为预约的一个case要跑一处还在建的楼房,依兰怕脏兮兮的毁衣服,特意挑了些旧款的衣服穿,想着不用那么避讳,蹭了刮了也不可戏,没想到临时有事没去成,当然,打扮上这一刻,她一点没注意,自然也不知道,这身打扮,也给黎天驭的火泼了油。
气得要命,扯过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过,黎天驭下意识地就抬了手:“我的钱,有毒,是不是?”
宁可被人吃豆腐卖设计,都不肯用他一分一毫?
手差点就落下去了,想到什么的,半空,黎天驭愣是停住了,攥着她的小手,转而扣住她,撕扯的吻宣泄地全都落在了她如花绽放的唇上,恨不得将她生生碾碎了一般,捏着她的下颌,黎天驭还是火:
“宁可去卖设计、卖笑拉票、被人占便宜,都不肯用我的卡,嗯?步依兰,我的钱是多脏还是多毒,这么招你嫌弃?一时不盯着你,你就给我掉链子,你是不是一天不惹我生气,就不开心?”
一想到今天那场面,黎天驭都觉得脸要丢光了,亏了今天都是了解他的熟人,要换了其他认识的朋友,这怎么想:他得多抠,让自己老婆出去站台式的拉票卖设计?这谁还敢跟他做生意?
这一刻,黎天驭完全忘记了,他们的婚姻,知道的人,其实太过有限。
真没想到会遇到他,也没想过这么多,这一切,纯粹都是巧合加意外,她哪想惹他来着,一看他真火了,却控制着没再敲自己手心,依兰也挺感激的。
很知趣,知道自己点的火,自己得扑了才行,不能好好地被火烧一通。当即抬手就勾住了他的脖子,很乖很乖地道:
“没有…我不是还是收得你的支票,从你那儿拿的钱吗?我就是看着好玩,又有兴趣,又赶得巧,就顺便报了个名进去了!云歌风尚哎,虽然不是什么国际大牌,也是很有名的牌子了,他们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