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妃当年视你如亲生姐姐,你怎么能忍心下此毒手?要知道,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龙锦瑟“锵”的一下从腰间拔出宝剑,颤抖着指着白元春。
“哈哈,就是因为这个孩子,她才非死不可!”白元春脸上毫无悔意,反而一脸恶毒地冲着龙锦瑟发泄似的低吼了一句,“还有,你知不知道?哀家每次看到你这张脸就会想起那该死的贱人……”
突然,白元春的声音嘎然而止……
一阵蚀心的痛楚袭来,她艰难低头,才发现那里有两柄锋利无比的宝剑同时刺中了自己的心口!
原来,当龙锦瑟忍无可忍终于出手的瞬间,早已时刻关注着这一切的魅非也毫不犹豫地出手了……俩人间只差那么零点零一秒,手中宝剑几乎是同时深深地刺进了白元春心窝。
“你……你们竟然敢杀哀家?”
“不杀你,我无脸面对死去的母妃和皇弟!”龙锦瑟激动得小脸通红,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嘣了出来。
“老妖妇!你还记得十四年前差点被你扔进山林喂野狼的非家小姐妹吗?我大难不死,今天替我姐姐报仇来了。”魅非满目恨毒,手中的宝剑又继续挺进了一分。
“是、是你……当年是谁救、救了你们?”白元春拼着最后一口气问了出来。
“是我!”龙啸天倏地一声从高台上立起身来,一脸冷漠地冲着白元春说了短短两个字。
“是你……”随着短短一声喟叹,白元春的目光已从哀怨渐渐变得死寂……喉咙开始如抽风般大声大声地呜呼着,半晌后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一直在旁边一脸幸灾乐祸的龙昊泽,在看到自己亲生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后,竟然大笑三声,嘶声叫了一声“活该”后,头一歪!也终于变得无声无息。
看着地上满地的鲜血和一动不动的龙昊泽母子,大家终于松了一口长气。
这一对母子当真恶心到了顶点!一个自以为是,另一个则是自私自利,留在这世上只会继续害人。这一回,锦荣公主杀得好。
“三王叔,锦瑟不听号令,擅自动手,还请三王叔降罪。”龙锦瑟此刻却突然转身跪在了龙啸天跟前,一副低头认罪的模样。
见状,魅非也赶紧磕头认错:“魅非擅自行动,害元帅失了信用,万死难辞其咎。还请元帅治罪。”
面对眼前这一切,龙啸天不由得长叹一声:“不怪你们,要怪就怪本帅做事情不够果断,太过拘泥于手足之情……”
“哎,其实你们谁都没错,要错也是白元春母子俩的错。”南宫钥儿见三人一个个都拼命往自己身上揽罪,不由得上前一步,替三人开脱了起来,“你们听过这样一句话没?不作死就不会死!这次分明就是白元春母子触犯了众怒,自寻死路而已,与你们有何干?”
“只是本帅终究辜负了先皇所托……”龙啸天依然纠结。
南宫钥儿暗地一撇嘴,却又不得不继续安慰这个钻进了牛角尖的男人:“夫君当初只是答应了先皇,不会亲自动手杀死白元春,可并没说要阻止其他人因其他事而杀她呀~锦瑟她是为母报仇,又与你何干?这样一算起来,其实你并不算是辜负了先皇所托。”
“真的是这样吗?”龙啸天听完,虽然觉得有点道理,却依然不敢相信地冲四下问了一句。
“公主说得极对!”
“锦荣公主为母报仇,这可是忠孝两全的事情啊。哪怕先皇还在,相信也不会阻止……”
“此事绝对与元帅无关。”
…………
在南宫钥儿的暗示下,大家纷纷发表起“意见”来。当然,全都是一边倒的。
龙啸天眼见此景,也明白到了大家的一片苦心。
他本不是迂腐之人,此前只不过出于手足情深,为了成全先皇对白元春的情深一片,才会对她多番忍让。如今一旦想明白后,心头顿感一片豁然,再也不纠缠于那些前尘往事了……
看到龙啸天重新变得豁达的脸宠,南宫钥儿心中极为安慰。
正要吩咐下去,今晚大慰三军以及文武群臣时,却突然从外面闯进一批人来。
领头的竟然是那韩王,龙锦天。
紧接着,便是已然长大成人,出落得越发楚楚动人的田草草。而在他们身后,还跟了小六子等一批以前清水县一品轩的伙计们。
看到南宫钥儿,田草草第一个冲了上来,将她一把紧紧抱住:“二姐……”
话还没说呢,眼泪已经巴嗒巴嗒地掉了下来,就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
慌得南宫钥儿赶紧拍着她的肩头好一翻安慰……好不容易的,田草草才止住了哭声。
而此时,龙锦天在旁边早已将自己一行人前来的目的向龙啸天说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当三国交战的消息传到海岛后,田草草等人便急了,都抢着要出岛来助南宫钥儿一臂之力。
最后还是龙锦天比较理智,劝说众人一番后,又晓以大义,才把大伙的冲动给压了下去。
事后,匆匆安排好岛上事情后,龙锦天自己才与田草草俩人带上几名亲随急急离开海岛,一路南行,直奔第一站——清水县。
一到达清水县,田草草便偷偷找到了小六子,向他打听其中的情况。
当得知南郡大军一路披靡,刚刚离开清水县时,田草草俩人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只是小六子得知他俩意欲赶上大军,以助南宫钥儿一臂之力时,当场便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