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前?师傅?
丁念儿想了一阵,然后才想起当初自己引得众人误会自己有师傅传授丹书和符之事。
那时候不过是随便扯出一个借口,没想到这个‘师傅’却真的跳出来认徒了。
还一上来百般轻视刁难,令自己一个娇贵的大小姐破天荒在这炼所吃了一个月苦。
固然是为丁念儿好,固然丁念儿也意识到这令丁念儿真正变强。
丁念儿还是没有给这师徒名分不正的师傅一个好脾气。
丁念儿道,“师傅?本姑娘从前没有,以后也没有,你是从哪里跳出来的师傅,可别张口就乱认徒弟。”
“我传你丹书,传你符录,这些可是你亲口说出来。”面具男一边调息一边道。“现在想不认,晚了!”
丁念儿嘴角露出一点讽笑,想要在她这里占便宜,可没那么容易。
“都是你们胡思乱想,我可没有承认过。你现在自身难保,我念在你没有伤我,就不杀你。你若想借此赖上我,给自己活命机会,就别乱说,免得适得其反。”
“小小年纪就这么不饶人,将来得得罪多少人,凭你一双手一张嘴一个脑袋,就不怕树敌太多,应付不来,短了寿命。”
“我要是怕,我就不是我了!你这么折磨我,我难道还要敬着你。”
“你真是!”面具男一副痛心模样。“你有才华,聪慧,也有实力,坏就坏在太自大,太狂妄。我若不教好你,你准捅出通天大祸来。”
“通天大祸?这个听起来还不错!”
“你……,狂妄小儿!两年前被皇嗣盯上,差点就抄了满门,最后侥幸靠仇人用出金牌才得以逃脱,你还没有吸取教训么?”
“那一次是事发意外,以后不会再让它发生。”
面具男指着丁念儿痛心疾首,“意外,我若真的是皇家之人,这会儿你早就没命,还容得你活蹦乱跳到现在?”
“你说的也许不错,我是差点死了,但那又如何,就因为怕死,我就得对你低声下气屈身求你。抱歉了,本姑娘没这个技能。”
“你真是冥顽不灵,你就算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也得想想因此上了断头台的家人吧,还有因你断了双腿的启孩。你可不是一个人,你父母生你养你并不是让你去送死。就算是为了他们,稍微收敛一点,低调一点,也不行么?”
家人,亲近之人,丁念儿自然已经顾及了,否则也不会蛰伏下来休养生息厚积薄发。但要让她因此变得如常人一般谨小慎微,八面玲珑,对不起,她做不到。
丁念儿不愿听这些婆婆妈妈,便转道。
“你对我打听得倒挺仔细!”
“这些都不是重点,我说的你听没听见?”
“你现在自身难保,先顾好了自己性命再来教训我。”
面具男气得拍了一下空气,叹了口气转道,“就算你不认我这个师傅,也别拆穿。丹书一物,引得皇家垂涎,只要你一出现,就会被他们盯上。这本书,我收回了!”
“你想诈我的丹书?”
“诈?你晕了两次,你身上携带的丹书,早被我取走了,还没发现?”
取走了丹书?
本无师徒关系,更无所谓的丹书传授,别人不知道,这所谓的师傅怎么可能不知道。
自己身上是没有丹书的,而这个人却宣称收走了丹书,莫不是想替自己把所有垂涎丹书的注意力都引走?
会有人无缘无故对自己这么好?
丁念儿用怀疑的眼光审视着面具男。
面具男不躲不避,还有些轻视地看着丁念儿。“你不认我这个师傅,我却认你这个徒儿。你实力还太差,被皇家盯上了,应付不来。为师帮你担当一点儿仇家,也是可以的。只要你以后,别这么不计后果地胡闹了!”
“你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我不杀你,可不代表我就不想报仇。这些日子,我这里积累的怨气可不是一定半点儿!”
“呵,那你说,要怎么报仇?”
“先说你是谁?”
“吴书,从巴氏大国远道而来。”
“吴书,原来是这么个名儿。你从巴氏千里迢迢来这里,为了什么?”
“找夏琉伯报仇!你不是清楚我的目的么?”
“你就是被夏琉伯害了女儿的那个人,看年纪不太像?”
“只是看着年轻罢了!”
“以你的实力,早就可以报仇了,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随着时间的推移,报仇已经不是我生存的唯一目的。”
丁念儿看着面具男默了默,这个人并没有全说真话,但又想不到他对自己有所图的理由。每个人都有秘密,就如自己,也有许多秘密不能与人言说。
丁念儿想,具体的,没必要深问了,只要这个人对自己没有威胁,他说谎或者不说谎,又有何干。
丁念儿笑道,“夏琉伯已经是我的下酒菜,你就别惦记着了。你害我憋屈了一个多月,别说什么为我好,凡是违背我本意的对我好,全是耍流氓。你现在两条路,要么我杀了你,要么,你诚意赎罪,按我的要求去做。”
“去做什么?”
“去憋屈~”
“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显,你让我憋屈的很,我也要你憋屈憋屈。我要你投靠你的仇人夏琉伯,替他来应我们的复仇之战,然后,输给我娘!”
丁念儿说完,吴书立刻瞪大了眼。
这,太狠了!
让他去投靠自己的死仇,眼睁睁看着别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