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丁念儿心情美美地想着事儿,那边刘大得面对魏熵的质疑,作出了痛惜状。
“如你所见,顶级炼器突然横在了命门,若不是丁小姑娘放过一马,此时我已经命丧当场。并非我认输,是已经输了,唉,汗颜啊!”
虽然承认自己输了,对灵王级别的刘大得来说,是一件多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但刘大得知道什么对自己更重要。
丁念儿说她有辅助灵王晋升灵皇的方法,这是刘大得放弃反击,承认失败的原因。
面子虽然重要,但面子能大过前途么?
如果刘大得是只看重面子的人,怎么能活到现在。见风使舵,识实务,才是刘大得最大的本事。
有刘大得自己承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魏熵和皇家庄也不得不痛心宣布,第一场决斗,丁家胜出。
按理,下一场会紧接着开战,但因为丁念儿这一胜,魏熵立刻叫了停。
原本他们只忌惮丁家的吴书,因而三战两胜,必然是皇家赢。
但现在丁念儿已经赢了一场,而丁家的吴书,皇家无论如何赢不了的,等于丁家眼看着就能赢两场取得胜利,魏熵怎么能让比赛继续进行下去呢。
必须终止今天的比赛,另想他辙。
于是,魏熵让皇家庄宣布,“下一场比赛,明日再继续!”
观众席哗然,居然把原本一日比完的对战,往后延。
他们在这里等了快一个时辰,却只看到了几秒钟的战斗,这是不是有点冤。
而且,这场战斗,还有些输得莫名其妙,赢得也莫名其妙。
虽有大反转,可是一点精彩的打斗画面都没有。
失望引得他们多想了些。虽然不敢反驳皇家的决定,但心里都在想,皇家庄说是为修炼者而设立,其实就是皇家的狗腿子。皇家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一点信誉也无。
魏氏皇家的此类独断行为也不是一次两次,由此引出的各种对皇家不满的议论便像海浪一样翻了出来。这些议论,不足以产生什么严重后果,过不了多久,会再次归于平静。但终有一日,当最后一个巨浪袭来,被海浪一次次猛烈冲击已经残破的堤坝,将会一溃千里。
……
对于皇家的决定,丁家毫无异议,或者说,乐见其事。
回到丁家,舒长烟十分好奇地询问丁念儿用什么办法战胜的刘大得,当时应芸也在,丁念儿笑嘻嘻道,“娘,你难道忘了,这刘大得,可是我们老乡啊。我们和他们刘家,也有些渊源呢。佯输而已,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舒长烟不解细问,丁念儿便把当初刘家霸占自家房子,她设计讨回来的事情说了。舒长烟恍然大悟,才知此事。
丁一铭道,“就算刘家为此赎罪,但今天刘大得这一举,也太不可思议了。”
毕竟是让一个灵王级别而且位高权重的人物低头,谁想都不会信。
丁念儿只是笑着不说话。
没一会儿,应芸就找借口出了去,启孩这才道,“师傅的这些话,是说给应芸听的吧!”
舒长烟又不解,丁念儿才将应芸不可靠的事说了。
舒长烟后知后觉,“难怪她总在我面前献殷勤,还好我口头紧,没说什么!”
丁念儿道,“娘没有应芸想要的信息,说了也没事!”
至于于氏血脉的秘密,就算是信任之人,舒长烟也不会提及,所以丁念儿才没有事先提醒注意应芸。
因为丁念儿的这一胜,差不多就已经决定了,丁家必然能胜出。
仇马上能报了;虽然可能存在些误会,自己的丈夫也活着出现了,舒长烟现在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多轻松。这么多年以来,到如今才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舒长烟于是很有心情地亲自下厨准备吃食。
这边,应芸怀揣着最新消息,变了个妆,七拐八弯,来到夏琉伯府。
陆霜见了她,“你匆匆找来,是有什么消息?”
应芸道,“芸儿刚听丁念儿透露,这刘大队长败在丁念儿手里,原来是另有内情。”
“什么内情?”陆霜也无法相信,刘大得竟然输给了丁念儿,一听应芸的话,立刻提了精神。
应芸将自己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最后道,“原来这刘大队长是故意输给丁念儿的!”
陆霜听了,拍案怒道,“这个狗杂种,害我们好生费劲!”
说着,她起了身往外走,走几步又对应芸道,“你在这等着,一会还有事交待!”
陆霜给了赏赐,叫人陪着应芸,自己去到了魏熵商议的大厅外。
要进之前,她停了一会儿。
那个胖子,她实在不想见。可是,他们现在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她若要出人头地,唯有依附于他。
除非……袭槐回来。
大厅里的人还在讨论。
“对方有个灵皇,没有一点准备就把他们全杀了,那灵皇若因此动怒,到底不是万全之策。就将那丁家之人绑一个,威胁他们认输,至少过得了明天的比赛。之后我们把人放了回去,丁念儿那边,也不立刻要了她的命,只要没伤及性命,那灵皇也不会冒冒然与皇家对抗,最多认个哑巴亏。其他的,日后再图就是了,总比失了皇家的脸面要强。”
这时候陆霜走了进去。
魏熵问道,“有新消息?”
陆霜点点头,将应芸提供的消息说了。
魏熵听后骂了一声娘,“奶的,我就说刘大队长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输,原来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