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长烟在佣兵会所等了一天,什么消息也没有等到,不由失望而归。回到民宿,却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
因为丢失过,所以很害怕再失去,舒长烟吓得不行。
然后她发现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原来女儿跑出去找以前的伙伴玩去了。
这小家伙,正是天真浪漫的时候,一刻也闲不住。明明已经嘱咐她今天不要乱跑,就和民宿主人的女儿玩耍的。
舒长烟并没有非常责怪,反而思念起了十年未见的丈夫,还有不知身在何处的儿子。
如果一家人能够团聚多好啊,不需要多么富裕,不需要什么名气地位,只要有个安稳的家,她就心满意足了。
她就这么设想着美好的生活,陷进了憧憬里。一不小心,等她醒来,天已经黑了。
舒长烟又是一惊,‘这么晚了,念儿怎么还没回来?’
生怕再次出现意外,舒长烟跑出房间,就见自己的女儿坐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肩膀上优哉游哉地踏夜归来。
陌生男子很是英俊,身板儿挺直,器宇轩昂,看上去很有气势威严。
不过,丁念儿丝毫没被这气势比下去,她坐在肩头,一脸的轻松惬意悠然自得,倒显得更加尊贵。
舒长烟先是舒了一口气,暗想,自己的女儿经此前一劫,越发的出众了,像一朵欣欣向阳的向日葵,精神气儿十足,让她看了,就觉得心里头松快。
舒长烟脸上露出微笑,唤了一声丁念儿。
见到舒长烟,丁念儿眉开眼笑唤了一声,“娘~”
舒长烟应了,将丁念儿接过抱到地上,“这位是?”
丁念儿笑道,“这个就是我昨天和娘说的帮手呀。别看他这样,好歹也是个灵王哦。”
丁念儿说的云淡风轻,舒长烟却吓了一跳,舌头打了结,不知道该说啥,“这,这个,那个,什么?”
舒长烟无法想象,她们家怎么和一个灵王级别的人物搭上关系了。
而且自己女儿还是坐在一个灵王级别人物的肩头。
灵王诶,灵王呀,她就算见到个灵者修为的修炼者都觉得尊敬不已。
没想到有一天,一个灵王出现在了跟前。
还怎么说,是他们的帮手。
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瞬间感觉裘槐头上涌出了一个硕大的光环,像一棵太阳一般立在那里,闪闪发光。
舒长烟为之前觉得女儿坐在他肩头显得更有气势的想法感到汗颜。
丁念儿却毫无所谓地笑道,“娘,你可别看他修为这么高,其实落魄得很,差点饿死了,我给他递了个包子,救了他,他就认我做主人啦。嘿嘿,死心塌地地跟着。”
裘槐感觉脸上的肌肉自己动了,一定是在抽着筋抗议他当时的沉默。
不过,裘槐心中并不否认。丁念儿救治他的腿,就像是一个包子救了快要饿死的人。
这样也能让灵王级别的人认主?舒长烟听了更觉不能想象,她总觉得小女儿不懂事,会不会冒犯了灵王大人,一时间讷讷地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丁念儿噘着嘴指使道,“槐叔,我渴了,快给我倒杯水。”
裘槐听后,冲舒长烟点点头,问了方向,立刻就去了。
他自身也突然很想喝水,非常非常地想。
尽管今天喝了无数次的水,但总觉得身体还需要补水。
谁叫自己被一桶水给卖了,还卖得体无完肤,干起了欺凌‘弱小’的事情呢。
见裘槐这么配合而且友好,舒长烟虽不敢信,却也大概信了。
不过有些担心,她凑到丁念儿耳边极其小心地道,“念儿,我们,这有一个外人在,如果于氏…的事情被发现了怎么办?”
丁念儿软趴趴地抱住舒长烟,在她胸前蹭了蹭,糯糯道,“娘~,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听得这一声软萌细语,舒长烟心软了下来,道,“念儿,是不是玩累了?喝点水,先睡个小觉再吃饭吧。”
晚间,舒长烟道,“念儿,如果明天上午再没有哥哥的消息,我们下午就出发去寻找吧。娘一刻也等不及了,就怕你哥哥在哪里受苦。”
丁念儿点头,“好,那明天上午,娘亲去佣兵会所等消息,我和槐叔去找马车。既然要赶远路,为了方便,干脆就买一辆好了。”
“这,哪有多余的银钱?”
“嗯,槐叔说借给我们!”丁念儿没打算立刻告诉舒长烟,家宅地契已经讨回来,并可以用家什换取不少银两的事情,便把裘槐拉过来顶缸。
“那…,这,好吧,谢过裘公子了,以后定当加倍奉还!”
裘槐只觉这声谢,受得有些牵强,只好硬着头皮道,“不用,应该的!”
……
驾驶马车沿着河道附近一路寻找,不错过一个城镇村落,但始终没有丁一铭的消息。
天气愈发寒冷,几人离开悬壶镇,要去往下一个地点是金华镇。
两镇之间,横着一座连绵的大山,武山。武山路阻且长,一天的时间赶不过去。这武山,看似平和,其实里边潜伏着一些魔兽,一般人不会连夜赶路,而且也没有必要。
在武山中间有一处接驳客栈,供来往的人中途歇息一夜,第二日再赶路。
舒长烟的意思,也是打算在客栈休息一夜再走。所以她一到武山客栈,便定好了两个房间。
丁念儿吃过晚饭,却没像以往一样早早开始修炼,而是跑出了客栈,举目观望。
舒长烟当她去玩,喊道,“别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