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鹿和宫七的身影,先后出现在学堂之上后,下一刻,穆岩等人却是明白,自己四人却是不能在这里稳坐钓鱼台了。
“二位且慢动手!有话大家坐下来,好好说嘛。”
那穆岩刚刚开口,想要将二人劝住,下一刻,那宫七却已经阴阳怪气的开口说道:“穆村长,我看此人来历不明,身份不清,绝非正经书生出身。
让在下帮你们将他拿下,好好审问一番再说!”
方才一个错身的交手之间,那宫七已经明白,单单凭借肉身之力,他未见得能够将陈白鹿拿下。
是以此时袖袍一甩,双手挥舞成一片残影的瞬间,一双怪异的手套,已经从袖口飞出,眼看就要出现在宫七身前。
风,起风了。
宫七的出手很快,最起码,也快的过这天底下绝大多数的风儿。
他想起过曾经,自己刚刚突破到脱胎换骨境界之时,那种周身上下澎湃无比的气血之力,甚至使得他轻轻一跃的瞬间,顺丰而行,却丝毫感受不到风儿吹拂在身上的感觉。
那一刻,宫七感觉,自己早已经征服了风儿。
只不过,这一次的风儿,却带给宫七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这是什么风,好快!”
仿佛音波四溢的出手之声层层叠叠传来,宫七很有自信,下一刻,当自己的双手分毫不差的穿入到了那珍贵万分的青虹煞手之中后。只需要一个念头,下一刻,自己的青虹魔煞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将眼前这个该死的陈白鹿抹杀。
这青虹煞手据说乃是采集罡煞界之中少有的东方青木血煞,于虹光汇聚之地,以域外所带的天外异金铸就的一双手套融合而成。
带上这青虹煞手,只需要以气血之力轻轻催动,便能够激发那手套之中蕴含的无边煞气。幻化出一个变化万千,掌控由心的青虹魔煞。
只可惜,理想总是很丰满,但现实却总是很骨感。
在穆岩脑海的规划之中,宫七取出青虹煞手这件煞器之后,原本与陈白鹿之间的实力差距,应该被轻而易举的抹平。不,应该是轻而易举的超过陈白鹿。
而在那宫七以煞器压着陈白鹿打的时候,自己可以先让红姑,石猛和高翔三人联手帮助陈白鹿抵御对方的煞器。自己却站在一旁,伺机而动,待得到了双方激斗到了最后的关头,他穆岩再伺机而动,造成陈白鹿击杀宫七的事实。
只不过,为了使得陈白鹿吸引到全部的注意力,那宫七的煞器,最终却是不得不落入陈白鹿手中。
当然,这落入的方式,必定应该是他穆岩一番好心赠与。
只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此时的宫七手中,戴着那青红煞手。
只不过,此时的宫七,在一番看似繁复而声势浩大的动作之后,剩下的,却是一脸的通红与尴尬。
非但如此,纵使一身修为已经到了堪比入道武者的地步。但依旧难以掩饰此时宫七那因为愤怒而显得有点儿像变质牛奶的颜色。
而此时距离那宫七不远的陈白鹿,却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立在一个高高的旗杆顶上。
双手各自托着一个闪着青红交替光泽的手套,一边上下前后左右的观摩,一边开口自言自语的说道:“好精巧的构思,好厉害的手段,真是想不到,这样巧夺天工的炼器之法,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你,你知道干了什么事情吗?识相的话,感觉把青虹煞手还给我,否则的话,有你的好看!”
只可惜,失去了青虹煞手的宫七,在陈白鹿面前,不过是一个色厉内荏的丧家之犬。
“哦,原来这一对手套,叫做青虹煞手啊!
不错,不错,这个名字起的够贴切,够有意境!”
虽然没有元神,发不出神识之力,但上清派作为玄黄世界最为顶级的器修门派。陈白鹿对于各种法器的辨识能力,却还是有的。
第一眼望去,陈白鹿就发现,这种独特法器的炼制之法,包含了一种与白莲教极为类似,却有高深了不少的手法。
“莫非这个世界的法术与法器,真是太平道昔年有人流落进来,传播而出?”
不过,无论这青虹煞手的来历究竟如何,对于陈白鹿来说,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把眼前的一切解决。
而就在此时,那穆岩却是赶忙站了出来,随着陈白鹿开口说道:“陈相公,这位宫相公与你也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一次,确实是老朽思虑不周,惹下了不少麻烦,只不过,那煞器不仅珍贵,还牵扯到许多难以抉择的后果。
所以……”
穆岩尚未说完,此时的陈白鹿却是话锋一转,略带冰冷的开口说道:“以穆老的意思,是希望我将这件煞器物归原主了?”
虽然感觉到陈白鹿话中所言有些不耐烦,但此时的穆岩却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如若如此,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不过,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陈相公此举,应该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咦,这一次都是我自己大意,才丢了青虹煞手。
也好,趁着穆岩这老东西帮腔,我且先假意放过此人。
等到他将我的青虹煞手还回来之后,再施展雷霆手段,一举将其镇压。到时候,我非要将他抽筋扒皮不可。”
思及于此,那宫七故作大方的开口说道:“看在穆老的面子上,这件事情……”
“哼!”
无情的冷哼,冰冷的风,陈白鹿的衣衫飞起抖动之间,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