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里见一招得手,心中得意至极,正要痛打落水狗,再想上去踹她两脚。这时,地上的琥珀却突然“哇!”地一声,竟然哭了起来。
这一招,谢千里倒是没有料到,一时再也下不去手,琥珀方才虽然还凶巴巴的,但毕竟还是个女孩,若非如此,还真难见到她有像女人的一面。
这边琥珀一哭,那几个大汉听得清清楚楚。还以为她受了重伤,顿时慌了手脚,霎时被萧逸得势,噼里啪啦一顿痛打,将几人打得竹鞭脱手,哇哇直叫,若非他长剑始终未曾出鞘,这刻恐怕早将几个大汉的手脚给废了。
当然,这也是萧逸藏拙的结果,他也不想锋芒太露。转眼之间,场中的形势陡然逆转,萧逸两人占尽了优势,将琥珀和她的手下打得落花流水。
萧逸本不是得寸进尺的人,见那些武者败了,便顺势收了长剑,连连称道:“承让”。
谢千里闻言,对着萧逸说道:“什么承让不承让的,我们赢了就是赢了,干吗那么虚伪,跟他们客气什么?”
地上的琥珀闻言,肺都差点气炸了,一双怒目几乎要瞪出眼框,狠狠地看了谢千里两人数眼。
那几个武士忙跑过来将她扶起,这刻她已不再哭了,抹了抹泪狠,一句话也没交待就待离去。
谢千里却突然上前张臂止住他们,睥睨冷酷地道:“慢着……”
那几人闻言一惊,还道他还要再打一回?
谢千里笑着扫了几人一眼,最终注视着琥珀,看她眼光凶巴巴却又强抑的模样,心中愈加得意,几乎装出一派宗师的模样,道:
“看你眼珠子瞪得都要掉下来了,想来今日输的不服,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明天此时,你要是有种,我们在城西柳树亭再打一架,到时我们一方仍旧是我们师兄弟两个,你们还是你们几个,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
萧逸闻言,顿时吃了一惊,暗怪他自作主张,夸下海口,今日虽然简简单单的一句,但明日出手的恐怕只有他一个。人
当下心中暗暗祈祷琥珀不要答应,可有道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哪知那个叫琥珀的姑娘立即撂下话道:“一言为定,谁不去谁就是乌龟王八。”
一言甫毕,狠道了声:“我们走!”说完便带着几人迳自离去。
“噫,这句话应该我说。输了还这么横,真不知道她是不是个娘儿们!”
谢千里气愤地挥了挥手,转身喊上萧逸,收拾家伙,回去看看地上那个伤者,谁知道这一看,那人竟趁着他们打架的功夫,不知是自己走了还是被人救走了。两人寻他不着,当下迳自打道回府。
二人回到居处,谢千里却一点也不累的样子,嘱咐萧逸自己等一会儿,他迳自神秘的出去,不知是去搞些什么。
直到申牌时分,方才匆匆折回,见萧逸还在坐着品茗,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自斟自饮连喝了三杯,方才长长喘了口气。
萧逸很是不解,纳闷地道:“笑兄,你这是干什么,好象很累的样子。”
“什么好像,我根本就是很累。”谢千里不假思索地回道。
“你干什么去了,为何……”萧逸脸上顿时充满了疑惑。
谢千里缓了口气,嘿嘿一阵难以言喻的傻笑,方才说道:“说了你准笑死。刚才我去了城西柳树亭一趟,在一棵歪脖小树下挖了个陷阱,里面放了堆马粪。我还在树上挂了一个木牌,你猜上面写些什么?”
萧逸愈听愈惊,愣道:“你……你特地跑出去挖了个陷阱,想对付琥珀姑娘?”
“你可真聪明!”
谢千里得意地笑道:“我在那个牌子上特地写了‘烂嘴鸟死乌鸦琥珀,你大爷我已经来过了,你个笨蛋上当了’,以她的性格,见了这快牌子,一定会亲自上去砸了它,这一上去,一定会掉到陷阱中,踩一腿的马粪。看她还敢不敢那么嚣张。”
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甚至有点欣赏自己的才智,不下于萧逸。一想到明日琥珀中计的模样,他心中就鬼笑不已,连嘴都合不笼了。
萧逸闻言颇为一怔,呐呐地道:“笑兄,你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份了?”
“过份?”谢千里闻言几乎变得生气起来,反问道:“我有她过份,别人看她一眼就把那人打得个半死,不给这个地头蛇一点颜色瞧瞧,她永远不知道什么叫英雄好汉,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萧逸也觉有理,当下不再多说,但心中却暗暗担心,这琥珀蛮横无理,如此修理她,他日难免招她报复,一念及此,复又忧心忡忡起来,他虽然不惧,但是如今这个敏感时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自从上次一役之后,谢千里似乎变了许多,也不再在萧逸面前念叨“玉面郎君”方小白的夫人了。
这一日,他突然心血来潮,自己画了张草图,到了将军府的兵器部,要工匠为他打造一样东西,说什么要研究一种新兵器。
萧逸笑道:“你究竟在做些什么?”
“是一种新的弓箭……”谢千里道:“自从上次打架,我发现要是没有点玩意儿防身,在街上很容易就会被人莫名其妙地扁上一顿……”
一说到此,他突然想起萧逸当日的剑术颇为高明,疑道:“萧兄,说到打架,你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什么时候学了剑法?你不会扮猪吃虎吧?”
“说来话长……”萧逸叹了口气道。
谢千里连忙打断他道:“什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