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剑狂果真是杀了不少的人,但无可否认的是,场中有很多人乃是为傲天剑诀而来,尤其是其中所蕴涵的秘密,惊世骇俗,这东西吸引了很多野心勃勃之人的觊觎,就连青云子这样的高手也不免动心,更何况不远万里从晋燕两国来到赵国的武林群雄。
孙猛这时心中一动,趁机上前,笑着对萧逸道:“萧少侠,你大概还不知道这恶贼的恶行在南武林中可谓是罪恶滔天,当年他一日三千斩,可谓是仇家遍野。像他这等穷凶极恶之人,若不及早剪除,他日必然为祸人间。”
“萧少侠你也是个聪明之人,如今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他开拓呢?你可知如此一来,就是与整个南武林为敌?”
萧逸闻言突然大怒,当日在地牢解救剑狂的时候,别人或许是受害者,不管怎么说,剑狂或许做的不对,但是孙猛最没资格说这句话,剑狂是如何与他孙家结仇的,在青桑城的时候,萧逸便略知一二。
这期间分明是孙伏都觊觎同为四大奇功之一的傲天剑诀,其手段残忍,杀人无义,各种卑鄙的手段用在了剑狂身上,更是在地牢囚禁了剑狂十五年,如今他却是一副仁侠面孔,借众多武者之力,假公济私,以达到自己不为人知的目的,简直是虚伪至极。
一想到此,萧逸不觉义愤填膺,转向孙猛道:“孙少侠,那么请问你与剑狂前辈又有何怨何仇啊?”
孙猛笑道:“我与这恶贼虽然无仇,但赵王令我游视王都,可杀恶匪于王令之先。况且我也是武林中人,敢不为武林同道尽点微薄绵力?”
孙猛一言方毕,顿时博得一片喝彩之声,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但也是个虚伪的人。这一言不但略过了他父亲的罪责,更是拿赵王石遵当借口,可谓堂而皇之,不谓不妙。
但萧逸却愈听愈怒,突然接道:“那么敢问孙猛公子,你父亲为何关押……”
哪知他话未说完,孙猛突然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萧逸竟然知道自己父亲的丑事,但他绝对不容天下人知道此事,他的侠名可谓来之不易,更绝不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所以,没等萧逸说完,他突然发难,右掌挟锐啸倏然打出,这孙猛虽然年纪轻轻,但功力却着实深厚,只可惜遇上了萧逸,萧逸对他早有防备,但萧逸心中一动,运功护体之后,故意装着不曾料到他竟然会趁自己不备突然下手的模样,佯装被击中的样子。
众人但见萧逸一个躲闪不及,顿时被孙猛一掌“砰!”地一声,正中他的胸口,萧逸顿时横飞到了一丈之外的房前,他故意逼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孙猛也是一脸疑容,他之前便与萧逸交过手,只是什么时候萧逸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了,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突然偷袭,导致萧逸措不及防的原因?
而周围的众人也都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得一跳,不明白孙猛为何会突然出手偷袭,只见孙猛却忽然拍了拍手,转身对众人说道:
“诸位,萧少侠仗着自己是石将军的幕客,竟然为虎作倡,我代赵王给了他点颜色,有道是众怒难犯,还望诸位看在兄弟的面子上,饶下他这条小命,也好让我在石将军那里有个交代,否则我孙猛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院中的那群武者闻言,还以为孙猛打了萧逸,乃是为了在群雄面前保全他一条性命,不禁对这位新近声名鹊起的少年益加佩服。
而那些图谋傲天剑诀之人,更是乐得孙猛为自己除去一患,须知如今以萧逸的名声,打败他也就罢了,万一失手打输了,既失面子又落恶名,还真亏得孙猛如此精明。
孙猛这时猛然向自己的同伴使了个眼色,却故意按了按剑柄,提高声音道:“孙三、孙七,你们快些扶萧少侠起来疗伤,然后送他回去。”
那两人抱拳应命,立刻去看萧逸的伤势,并要带他离开。两人相视冷冷一笑,他们主人说话时按剑的动作,分明告诉了他们将会把萧逸送到哪里,那个地方不是将军府,而是阴曹地府。
这孙猛表面上风标绝世,侠义凛然,但暗地里却如此阴险,实在是人不可貌相,而旁边的孙不义虽然有所不解,还道萧逸真的被孙猛打伤了,故而也是一脸得意的笑容。
萧逸一但受伤,众人便马上开始放火烧房,萧逸还真是从未见过如此虚伪至极的人,他正待出手,揭发孙猛虚伪的面具,就在此时,突然间……
那间破屋子的墙上倏然破裂如山,轰然一声巨响,突然裂开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洞。
四下的众人纷纷一惊,未及反应,仅此展眼之功,一道人影迅若惊雷,嗖地一声,形如大鹏展翅,当头罩住了附近十余个武者。
他人未到,却凌空挥出一掌,那股凌厉至极的掌风携着一股锐啸猛地席卷过来,靠近萧逸的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身体突然就不由自主地飞出两丈来远,“啪”地一声落到地上,半晌再也爬不起来。
尤其是孙猛的那两个下人孙三和孙七,身体更是抛到了数丈之外,口吐鲜血,看起来着实伤的不轻,性命堪虞。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屋内的剑狂。
他虽然不解,以萧逸的身手,为何会受伤,但萧逸是为他出头,他不能不管不顾,故而他不得不出手,这也是萧逸装得太过逼真了,连剑狂都被萧逸的伪装骗了过去,更何况是其他人?
其实,剑狂这一着早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天一、五斗米两教的两位教主和胖瘦道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