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法真人“咳咳”两声,凝神思考一番,一副博学多才的做派,接着神秘兮兮地说道:
“想当年啊,大才子李延年的家族贫苦无依,不得不世代为娼。他和他的妹妹从小出就出自娼门,天生的能歌善舞,舞艺蹁跹。
后来,李延年进了皇宫,因为他擅长音律,所以深得汉武帝刘邦的宠爱。
但是好景不长,后来李延年因为触犯法律而受到腐刑处罚,被贬到宫中饲养犬狗去了。
从此,李延年终日郁郁寡欢,茶饭不香。但是他不死心,不绝望,想方设法,绞尽脑汁寻找出头之日。
机会终于来了!
有一天,李延年看到汉武帝从不远处路过,知道机会终于来了,当下大喜过望,立即为武帝献歌一首。”
普惠长老问道:“献的什么歌?你会唱么?”
“这等小事,还难得到我不成?好,这首神曲,我先用骨笛为你吹奏一遍,你且洗耳恭听就是了!”文法真人张开宽阔的大嘴,呵呵一笑,说得云淡风轻。
接着,也不管普惠长老同意不同意,更容不得他说什么,文法真人的左右手指,便在骨笛的孔眼中灵活地弹按闪动,随着他的一阵摇头晃脑,一曲稀拉嘈杂之音,便呜呜咽咽地从笛孔中冒了出来。
普惠长老不时地蹙着眉头,好像这喧闹之声让他难以忍受似的,虽然忍无可忍,但还是耐着性子听着,有几次就差那么一点,他手臂动了动,好像是要掩耳朵的样子。
吹完之后,文法真人斜斜地看了普惠长老一眼,见他正瞠目结舌,一动不动的如石化一般。
文法真人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深深陶醉在自己刚才吹奏的神曲之中,那强大的艺术感染力已经把他震撼得眼看就要不省人事了。
于是当下大喜,随即趁热打铁,扯开那破铜锣的嗓子,既拖泥带水、又前后不接,更五音不全地唱了起来: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唱完之后,看普惠长老还是楞在一边,便一拉他的道袍。
普惠长老仿佛从一长恶梦中醒来,身子猛地一顿,喃喃地说道:“刚才你所唱的是什么,我……我真的有点听不清,还望指点指点。”
看来,普惠长老并没有痴迷于文法真人的天籁之音而不可自拔,与其说他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有点像似醉非醉,不如说是恍恍惚惚来得更加确切些。
也难怪,刚才文法真人的那股噪音,的确是难为他了。好端端的这根万年至宝黑猿骨笛,竟落到了文法真人的手里,说什么也是明珠投暗了。
只不过是碍于文法真人的自尊,特别是看到他竟然还沉浸在忘我的自我陶醉中鼓起腮帮吹呼着,普惠长老一声长叹,暗中运行真元硬硬扛着,直到文法真人终于“献艺”完毕,才弹了弹那发麻的耳朵,知道无恙,还是好使,总算长长松了口气。
“这你也不懂?哈哈哈,这可是李延年的代表作《佳人曲》。”文法真人朗声笑道,突然发现普惠长老学识上的一大短板,感觉到了自己原来是那么的博学多才,当下又完胜了他一筹,于是更加心花怒放,开怀说道:
“后来,李延年就恢复到了原来的官位,经常为刘邦演唱这首《佳人曲》。接着好戏就来了:李延年把自己的妹妹李……李素素也介绍给刘邦,刘邦一下子就被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搞得神魂颠倒,物我皆忘,开心极了……”
“什么?李延年的妹妹叫李素索?我今天倒是第一次听说,真的是奇了怪了,”没等文法真人说完,普惠长老心中一惊,再也忍耐不住,便从中插了一句:
“我到地球后,对这个国家很是好奇,早已经通读了中国诸史,不读不知道,一读吓一跳,对着个文明的古国佩服地五体投地。在我的记忆中,后人都把李延年的妹妹叫作李夫人,李夫人就是李夫人,她其实并没有其它名字……”
“稍安勿燥,是你说还是我说?”文法真人白了普惠长老一眼,弹了弹他那肥大的耳垂,一本正经地说:“李夫人就是叫李素素,李素素就叫李夫人,美人不问出处,你记住就行了,别在啰嗦……咳咳,因为李素素,后来,李延年也得以被封‘协律都尉’,负责管理皇宫的乐器,极得刘邦的器重,从此前途无忧,繁花似锦。“
“哇,真是精彩,还有吗?”普惠长老耐着性子问道。心说:这老顽童自尊心极强,不管说的对与不对,都不允许别人提出批评意见,要我一直这样洗耳恭听下去,我真的快要疯了!
虽然这样想,但脸上还是露出一副既新奇、又佩服的神情出来。
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神色又给这老顽童打了一注兴奋剂。
文法真人全然不理解普惠长老内心的巨大痛苦,接着又是一副精神抖擞、兴致勃勃的样子,口若悬河,继续说道:
“精彩正在继续,让我再告诉你一段秘史——李素素不仅美貌绝伦,吹拉弹唱更是无所不能。
她特别痴迷于笛器吹奏,对于竖笛更是爱不释手,一旦吹奏起来,整个人便风情万种,凄美怜爱,活生生的一个又俏又怨的大美人,深得刘邦的喜欢。
为了讨得李素素的欢心,刘邦就悬赏天下,终于寻得了这根骨笛,把它献给了李素素。
再后来,这根骨笛,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侯王将相、英雄美人之手,更不知道见证过多少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