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是不是那个康瑛?”岳文慌忙拿纸巾擦着桌子,很可惜,红酒没有流到山海省电视台一姐的腿上。
“康姐,我是你的忠实粉丝,你的新闻节目,只要我有时间,我每期必看。”
在场的女人轰堂大笑,笑得岳文一脸懵逼。
“康瑛?”
林荫笑着看着岳文,手里的红酒杯放在桌子上,她认真地扳过“康瑛”的肩膀,“来,让我看看,什么时候变脸了?”
“不,是整容了吧。”另一个女人笑道。
岳文脸上也笑着,他看看林荫又看看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康师傅,我可是你的忠实的粉丝。”
“康师傅?”
一群女人又是笑作一团,连林荫也笑得娇喘吁吁,岳文不由坐在了她身边,她笑得那样自由自在,又那样豪放妩媚,与平时一脸温婉沉静的女处长迥异两人。
“我什么时候成了康师傅了?”“康瑛”也笑了,她拍了拍林荫的腿,“你这个小老弟太有意思了。”
“张冠李戴!”
“不,是康冠李戴!”另一个女人马上补充道。
“你啊你,”林荫亲昵地点点岳文的脑袋,那神情那姿势很是暧昧,让几个女人眼前一亮,有人立马也暧昧地笑起来,“露怯了吧,还忠实粉丝,粉丝连名字都不知道?”
“名字?”岳文有些纳闷,他马上反应过来,“噢,我记起来了,你不是康瑛,康瑛不如你漂亮,我们秦湾,你的节目,四五十岁的领导必看。”
处级干部,走到这个位置,大多都四五十岁了,喜欢看一下省里的《新闻联播》也不意外。
可是,岳文下面的话,马上又让气氛活跃起来。
“你是山海省中老年男人的偶像!”
噗——
几个女人口里的红酒都喷了出来,林荫更是笑得前爷后合。
“对,我记起来了,”岳文突然叫起来,“你不是康瑛,你是李红!”
他站起来,装模作样地打量着李红,“嗯,比电视上更上镜。”
“那我是李师傅?”李红笑着逗他。
“李师傅,你更漂亮了,不过好象在电视底下胖了一点,有句成语怎么说的来着,胖若两人,对,胖若两人!看起来都不是你了,所以我认差了!”
四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是这个女人圈子的头儿,她好不容易制住笑,“荫荫,这就是那个省委徐书记表扬过的秦湾小伙子?”
“嗯,不象你们机关里的官员嘛。”马上又有人接过话去。
林荫笑意盈盈地看着岳文,她明白,这是岳文在活跃气氛,可是效果很好。
大家在笑声中接纳了他,也高看了他,这小伙子的情商,她又笑了,这一会儿子功夫,他与这个圈子里的姐妹,还真亲!
这不,开始敬酒了!
林荫与岳文碰了一杯子,顺手拿起话筒来,岳文发现,李红亲自给林荫点了一首歌。
嗯,这个小圈子,彼此是知根知底的,但他发觉,李红虽贵为山海省第一女主播,但在这些女人面前,并不显得倨傲,还很是谦卑。
“好,又可以听到荫荫的歌声了。”
四十多岁的女人在灯光的幻化中,显得很是神秘,但是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竟不输任何人,不输林荫。
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啊?岳文暗自猜测,可是他就是不问。
“夏日最后一朵玫瑰,还在孤独地开放;所有她可爱的伴侣,都已凋谢死亡;”
淡淡委婉的哀愁,悦耳动听的旋律,情感真挚的演唱,轻轻拨动着岳文的心弦。
热情的夏天已经悄悄走远,冬天带着凉意来临了,这个容易触动情怀的季节,让他更怀念温暖的夏日阳光。
生命是多么美好,是多么快乐,当看着曾经的美好渐渐凋落,挽也挽不回它的枯萎,多想让它在我们的生命里多停留一刻
可是,这是我的林姐吗?
岳文心里一沉,为什么林姐喜欢唱这首歌,这歌词……?
“再也没有一朵鲜花,陪伴在她的身旁,映照她绯红的脸庞,和她一同叹息悲伤……..”
“《夏日里最后一朵玫瑰》。”岳文轻轻道。
几个女人仿佛也融入了歌声里,李红笑着看一眼岳文,优雅地点点头。
“你什么时候到德国?”四十多岁的女人突然问道,“走的时候给你送行。”
“回来我来接风。”李红笑道,又看看岳文,“请帅哥也参加。”
德国?
岳文一愣,没有听林荫提起过,他竖起耳朵暗暗听着,“去一个周吧,就是想出去走一走。”林荫笑道,她看向岳文,岳文立马感觉就象吹皱了一湖春水。
“好,再来一首。”四十多岁的女人看看李红,直接道,“那首最拿手的吧,这不,终于有人可以对唱了。”
岳文感觉手里突然多了一样东西,不用问,那是一支话筒。
激越鼓荡的旋律象破地而出,马上在房间里回荡开来。
咦!
今晚匪夷所思的地方太多,岳文感觉自己又发现了一个林荫,一个不一样的林荫。
她一点也不象平时,很豪放,对,就是很豪放。
岳文还坐在沙发上,她一下拉起了岳文的手,两人就站在了宽大的电视机前。
“问世间是否此山最高,或者另有高处比天高?”他笑着减进林荫作了个请的手势。
高中大学时常年闯荡粤东,他的粤语很正,林荫不由笑着竖竖大拇指。
“在世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