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过天地再被扶入新房,惋芷的心一直在剧烈跳动着,喜娘在耳边的话似远在千里外,模糊不清,只被动的坐下这间还有什么礼仪全然都不记得了。
待到盖头被挑开,眼前亮堂起来,惋芷才惊觉回神。还未来得及打量四周,就听得屋里夫人太太们都笑着夸她好颜色,羞得她连头也没敢抬。手心更是因紧张湿黏一片。
同是大红喜服的男子在身边坐了下来,喜娘给她手里塞了酒杯。
惋芷趁这机会压着羞意抬了抬眸子,只扫到男子胸前绣的金色吉祥纹,瞧见他露在袖子外的手腕抬高,忙又垂下眸来,也抬手借袖子掩着将杯中的酒喝了一半。
她手还未落下,他的酒杯递了过来。
互换酒杯时,惋芷与他指尖相触,她感觉到了微凉的肌肤。与她不一样,她现在是热得都快要冒汗了……而且方才她有机会看到他的,她却动作慢错过了。他此时是什么神情呢,见着大妆的自己喜欢吗?
她一会定要偷偷瞧他一眼,他今日应该比任何时候都要俊朗。
强忍着悸动与奇怪的心虚,惋芷微抖着手将那半杯酒饮尽,借着袖子放下时,快速的瞄了身边男子一眼。
她只看到了他的侧脸,还是那样清俊……惋芷正窃喜的暗想着突然意识到不对来。
徐光霁风度翩翩不假,却没有方才那一眼看去的儒雅,他是清俊高贵,眉宇间总是带着张扬的傲然。
那样一个性子的人如何会有她所瞧见的温润来?
是她看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