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关于贾琏就任扬州巡盐御史的公文正式下达。因为早就有预料,因此贾琏并不吃惊,但出人意料的是贾大老爷居然比即将走马上任的贾琏还要激动。喜极而泣地贾赦先是拜天又拜地,最后在熏了满祠堂的香后,居然乐不可支的表示要跟着贾琏一起走马上任去。

由来只听过带妻子、带小妾上任的,从没听说过带自己老爹上任的贾琏目瞪口呆。“我的爹,我的阿玛啊,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贾琏试图用手背搭在贾赦的额头上、想看看贾赦是不是发烧了,但不幸被打。

“你看你老子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贾赦翻了一个白眼,恶声恶气的说道。“一句话,你究竟带不带你老子我去。”

“我的爹啊,我的阿玛啊,我是去就任的,不是去玩的,怎么好带你去。”贾琏耐下性子认真地给贾赦解释道。“凤儿是要跟我一起去的,爹要是也跟着一起走了,这一等将军府怕真的是要被鸠占鹊巢了而且我们都走了,就留下老祖宗一人,怕也不好吧。”

“那好办,把你那继母留在府上就行了”

行个屁。贾琏无奈的再次翻了个白眼,再次好言好语地跟贾赦解释道。“我的好阿玛啊,你觉得我继额娘能镇得住场子吗,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祖宗根本就不待见她。”

“那我不是只能留在这府上了”贾赦哭丧着一张脸,眼泪汪汪的看着贾琏。这老泪纵横的模样没有把贾琏感动,反而让贾琏鸡皮疙瘩一层接着一层往外冒。就在贾琏快要抵挡不住时,他的清朝好妻子王熙凤及时出现了。

“我说老爷子,你如果真的闲的无聊,可以去找叔父喝茶啊!我相信依叔父的性格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此话一出,贾赦顿时泄了气。“记得给我带点扬州的特产回来。”说罢,贾赦摇头晃脑的离开了荣庆堂。贾赦走后,王熙凤围着贾琏转悠了一圈,直把贾琏转得满头大汗,才笑眯眯的问道。

“我这样穿着没问题吧。”

“很好看啊。”贾琏用特别真诚的语气恭维道。“不愧是我媳妇儿。”

“讨厌。”

王熙凤丢了一个媚眼,便又坐回了镜台前。左右照了照,又让平儿将头上的风头钗取下,从新为自己梳个发髻。

这次平儿吸取教训没有给王熙凤梳一字头,而是梳了一个旗鬓。这旗鬓又叫团头,是民间非常常见的发式,因为其造型好像一个带花纹的馒头因而得名。不过平儿所梳的旗鬓并不是形状似馒头,而是造型好似水葫芦。它是把头发在头顶梳成竖式的圆形后,再挑下两鬓微弱之发,用肥皂水傍耳根成钩形。丰颊面颐,外美观。

待发髻梳好、簪了一只金步摇后,王熙凤坐在镜台前左右照了照,方才满意地吟首。“就是这样,简单却不失稳重。”

王熙凤亲自在首饰盒里翻找出一对与发髻上簪的那只金步摇同色的耳坠戴上,方才放弃折腾,转而支使平儿去瞧瞧迎春梳洗打扮完了没。

今日的王熙凤之所以如此折腾,全是因为受了王熙鸾的邀请,要去宝亲王府做客的原因。王熙凤梳洗完毕后,便陪着贾琏一起用了早膳。等两口子吃得差不多时,个性木纳、害羞的迎春才像只受惊的鹌鹑儿一般、姗姗来迟。

见到迎春不合时宜的打扮,王熙凤立马蹙起眉头,那锐利如刀子般的眼神便向迎春的奶嬷嬷射去。“迎姐儿怎么这幅打扮你怎么做奶嬷嬷的。”

被王熙凤刀子般的眼神吓了一跳,奶嬷嬷赶紧解释道。“姐儿衣服都小了,只有这件合适。”

闻言,王熙凤呵呵冷笑了起来。这被猪油蒙了心的奴才秧子,当真以为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之事她不计较,但是现在吗

王熙凤眼中利光一闪。“我记得我前几日才给了一匹上好的料子给迎姐儿,还特意交代过抓紧时间给姐儿做身衣服,怎么现在还穿着旧衣呢”

一旁的贾琏听了王熙凤的话,本来浑然不在意的他,顿时眯起眼睛打量着这穿金戴银的奶嬷嬷。半晌过后,贾琏唇边嚼着一抹冷笑。“说,你是不是把姐儿的东西给贪了。”

迎春的奶嬷嬷瘫软的倒在了地上,她连连磕着头,连连解释道。“奴婢没有,真的没有,二奶奶不要随便冤枉人啊。”

“是不是冤枉的,让人搜查一翻就知晓了。”无视居然胆敢指责她的奶嬷嬷,王熙凤笑眯眯地吩咐平儿带着府里的管事去搜查奶嬷嬷的住的房间。不出王熙凤的意料,那匹她特意给迎春的淡青色软烟罗、连同迎春的月钱、一些金银首饰全在她的屋里。

“没想到我这府上居然出了这么一个偷盗主子之物的狗奴才,铜钱,你带人把这狗奴才绑了,送到刑部去吧。我记得刑部的刘大人与叔父有旧就请刘大人好生照顾一下这狗奴才。”

奶嬷嬷吓坏了,这送往刑部大牢还有命吗。当下奶嬷嬷连连求饶,可惜没用。平时被她欺凌的迎春早就被平儿抱进了里屋换衣服去了,根本不可能为她说话。因此痛哭流涕地奶嬷嬷只能眼睁睁的任由铜钱把自己给绑了,送往刑部大牢去。

处理完狗胆包天的奶嬷嬷,王熙凤和贾琏又在正厅坐了一会儿,迎春便被平儿牵着从里屋里出来了。

平儿给贾迎春换的一身衣服是王熙凤以前的旧衣。不过虽说是旧衣却是上好的料子。这旗袍七成新,淡粉颜色,上用淡蓝色、绿色、樱桃红、玫红、朱丹红、深紫、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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