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钱云没要太多的下人,不过几个看家护院的不受为人所扰就是了,这一夜她困极所以睡的早,朦朦胧胧中听到外面人声嘈杂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本来不想管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变得清醒起来。才刚坐起来就听到晴雨推开房门进来,她急匆匆地说:“六皇子从京城回来了,回到家美看到你,这便追到这里来了。方才还与家丁打在了一处,我瞧着他这回甚是不快,怕是要与你来闹。”
钱云慵懒的下地,只在外面披了件厚实的衣裳端坐在那里等人进来。
果然用不了多久就听到一阵沉重稳妥的步伐往自己的方向走来,她笑着示意晴雨先出去,她其实一早就料到朱照会生气,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看似平静其实脾气极大,她生怕这人将自己身边的一起怪罪了,只能让她们先出去。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昏黄的烛火将来人照的清楚,他此时风尘仆仆,看样子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心里的委屈像上涨的潮水一样涌起来却又被自己强压下去,她笑着抬头,眉目淡淡地看他,温柔道:“殿下回来怎么不让人带个话儿?翘我这里什么也没准备,做什么都不方便。”
朱照冷笑一声道:“若不是我突然改道回来,怕是不知道你的主意大城这样,竟然从家里搬了出来。与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嗯?看来你还是没看清自己有什么错处。”
钱云知道这场对话势必还是要引回到原先的那件事情上,叹了口气朝着外面吩咐道:“去备些水来,再备些吃食。恒生也疲乏了,快回去收拾着歇息罢。”
软软的声音让他心里的火气突然消下去,冲着横生点点头,径自开始脱外面的衣衫,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钱云,让钱云忍不住笑道:“你从外面送了人进来,我虽然嘴上说不介意,可我心里终究是无法忍受你这般丢下我去喜欢别人,我心里难过,加上又怀了孩子,我不想大意下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害了我的孩子,如果你回来和那人耳鬓厮磨,那不是不让我活吗?所以我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搬出来,这样耳根子也能清净些,也不那么难受。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待你的情意并不比你对我少,你且扪心自问。我心里很委屈,你这样误解我。”
钱云帮他脱了衣裳,与他一起到浴间里去洗澡,他一丝不挂地坐在浴桶里,她帮着他搓洗身子,很快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她这才松了口气。
朱照任她伺候着,心里被她撩拨的火气大盛,抓着她柔软的小手说:“这也不是我的错,你当知道我盼望这个孩子盼了许久,你与我在一起那般久,你如何能读不懂我的心思?我生气,我气急了,本想借着红玉好好的让你也气一气,却没想到你倒好,竟然从家里躲了出来,你让我如何想?”
钱云笑着环着他的脖子委屈到:“你怎么知道我没气?我那天知道你对孩子冷漠不上心,又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却无能为力,我哭了很久你可知道?你明知道我心眼小,又爱口是心非却还这样来气我,你才是混账。”
朱照心里的火气算是完全的平息下来,他知道自己对她的笑和这番话没有任何的抵抗力,所以只能让自己将哪点不痛快忘却,沉声说道:“是我当时气头上,我如今却是没出息的很,落入了你的局中,这辈子怕是难抽身。过往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再不能犯可知道?你这辈子都是我身边的人,一心跟在我身边便是,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钱云低声应了,心里却是一阵难过,如何能不受委屈?一个红玉与她来说就是最痛的打击,她实在想不到自己往后要怎么面对他身后的三千佳丽?如果一个一个的气也只能气死了。就在她不开口发呆的时候,他突然说道:“那红玉我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当初也是为了气你,我如今早已经为她想好了去处,听闻骆常林身边并没有一个伺候的,我将宫里的人赏给他,如此可算是高看了他罢?”
钱云忍不住笑起来,声音随着心情的转好微微上扬道:“那红玉该得多委屈?殿下生生截取了人家的富贵路,也不怕人家怨恨你。”
朱照泡够了,示意她离开些,自己从浴桶出来,往腰间系了块白色的宽布,身上的水珠随着他精瘦的胸膛一直往下流。
钱云赶紧拿着干帕子给他擦身子,气急道:“快些擦干净穿着衣裳,虽说屋里暖和科也不能着了涼,有个病痛多遭罪?你在家中待几天?”
朱照对她这般随意又关心自己的样子很是受用,笑着说:“只怕过不来多久你我就该去京城了,所以军营中晚去两天也无什么事,你我往后还是不要置气了,家里的东西都得碎不少,虽说那些钱算不得多,但对于那些吃不饱饭的穷人来说未免太奢侈了。”
钱云边给他穿衣裳边故意道:“那些可不是我动的,总不能赖在我头上,殿下往后遇到的事多,想来繁忙的很,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在这里等着你,所以不要轻易动怒,伤身又容易失去理智,对将来成大事无一点好处。”
朱照笑着点了点头,突然伸手小心翼翼地摸着她的肚子说:“是我做父亲的失职,莫要吓坏了我的孩子才是。”
钱云笑着推了推他,脸上全是笑容。
外面晴雨已经让人备好了吃食,她与恒晟也许久未见自然也是想念的很,瞧着两位主子不像方才那般剑拔弩张这才告退出来去见佷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