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五点半了。
李大刚像往常一样,慢悠悠得穿好衣服,一边穿着,一边计划着今天要干的事情。
等到衣服穿好,他已经基本上将今天的计划给制定好了。
然后,他将床铺整理好,在洗刷间里面洗了把脸,看着挂在墙上的镜子里面自己的影像,李大刚自嘲般得摇了摇头。
“千算万算,没想到让小孩给算计了。也罢,等对方平静平静,把那些证据给全部销毁,我再想办法出这口恶气!”
昨天晚上李大刚已经想明白了,对方下这么狠的套,无非就是为了让自己不去觊觎对方所占的几千亩地。真要说是撕破脸皮,对方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所以,他估计如果自己不给对方麻烦,对方也不会撕破脸皮。
这也好办,不占那些地,对于自己来说也不是没法活了,对于鲁中钢铁厂来说也不是没法过了。
今天,李大刚决定先把让自己同学压着王家土地审批手续的事情给放了,然后再召开班子会,准备让苗克农重新起草个文件,打算重新讨论鲁中钢铁厂改扩建的方案问题。
自己经营鲁中钢铁厂这么多年,可以说是一手遮天,自己的提议,别人,就算是王铁,也不敢白话什么闲话。
这边李大刚筹划着新的改扩建方案,另一边,算计了李大刚的王铮,则好几天心神不宁的样子。
回家之后,他便拿着买的手枪到了阎王鼻子,然后爬到山顶,用一根尼龙绳绑着山顶上的大石头,然后顺着尼龙绳,溜到了当初抓“小青”的那个凸出的石头上,将手枪和子弹用油毡纸包好,全部放进了凸起的石头旁边的一个岩洞里面去了。
匆匆处理好这些,他便回了家。
天寒地坼,山顶上一个人也没有,等到回家的时候,王铮的手上已经起了冻疮。进到屋里,这冻疮让王铮痒得异常难受。
吴秀芬见儿子的手上起了冻疮,便着急的找来吴超,让他到外面去打几个麻雀来。
吴超一听,便忙不迭的找了个弹弓,去找麻雀了。
半个小时之后,吴超便给吴秀芬提回来了十来个麻雀。
大冬天的,麻雀找不到食物,扫开一块雪地,撒上一把谷子,不一会儿就会有许多麻雀前来报到。然后吴超便用他那神乎其技的弹弓,不一会儿就打死了十来只麻雀。
吴秀芬拿到手了麻雀,而王铮看着却疑惑起来。
“娘,你让吴超哥哥弄这么多麻雀干什么?”
吴秀芬生气的瞪了王铮一眼,同时又心疼得说道:“你呀你,整天就知道到山上疯玩。你不知道大冬天的山上风厉害,这才不大一会的功夫,手都冻成这样了。我让你哥弄点麻雀来,就是给你治冻疮的。”
王铮皱起了眉头,忽然想起来,自己小的时候,到了冬天,山上寒风凌冽,往来上学的路上经常会被冻伤手脚、耳朵和腮帮子。而自己一旦冻伤,母亲就会让父亲抓几只麻雀,然后将麻雀去了毛,把麻雀的脑袋砸开,将麻雀的脑子取出来,然后放在一块白布上面,在炉子上面烤一烤,烤到麻雀脑子冒出热气之后,便用白布将麻雀脑子糊在冻伤的地方,包好,然后用不了两天的功夫,将白布拆下来,那冻伤就已经好了。
这是一种在鲁中地区流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民间偏方,而这民间偏方却十分有效。
而且,每次处理好了冻伤,母亲还会将去了毛的麻雀洗干净,掏了五脏,然后将麻雀连肉带骨头捣碎,再捏成肉丸,放在锅里下熟了,让王铮每餐一顿。
想到那个麻雀肉丸,王铮现在嘴角还会流出口水来。
王铮心里暗暗说道:重生这都好几年了,差点把麻雀肉丸这件事给忘了,幸亏这次冻伤了,要不然还真吃不到这个美味了。
王铮的母亲吴秀芬将他的妹妹王宁丢在客厅里面自己一个人玩玩具,然后便提着吴超抓回来的十来只麻雀进了厨房。然后,在厨房里面,吴秀芬便和杨明娘一块忙活起来。
这种小偏方,山村里的老百姓十个里面有八个人都很清楚,而且至少有五六个都用过这种偏方。
山里面孩子皮实,大冬天的穿的棉袄经常露着棉花,遇到调皮的孩子,上一堂课,半截袖子的棉花都从袖子里面扯了出来。然后,调皮孩子就只能挨冻了。所以,山里的孩子冻伤的情况经常发生。
吴秀芬负责烤麻雀脑子,然后杨明娘则忙活着做起了麻雀肉丸。
客厅里面,吴超抱着膀子,看着王铮:“弟弟,你刚才到哪儿玩去了,怎么还把手给冻成这样了呢?”
王铮当然不能说自己刚才偷偷的一个人跑去藏枪了,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得回答说:“刚才爬了趟吴家峪子山顶。”
吴超摇着头:“真有你的,是不是又去抓鹰了?”
而王铮却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到山顶看看西边的老山林,我想着以后等我家有钱了,咱们把那边那方圆几百里的山林给承包过来,以后咱们好到里面玩儿去呀。”
吴超一听,吓了一跳。
“啥?弟弟你可别吓我,你可是我亲弟弟了。那得多少钱才能承包那片山林?”
“还真不是钱的问题,主要咱们得研究研究有没有这方面的政策,以及说咱们需要利用哪个政策来把那片山林弄过来。反正俺想好了,那片山林早晚是俺们王家的。”
吴超连连点头:“说的也是,早晚都是你们王家的,那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