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球场边,最先碰上的人的是鲁本,这位佩莱格里尼曾经的助手,在老搭档离开之后,却依旧留在了小城,短暂的当了一段时间的代理主帅,很快,在新帅来到之后,又回到了属于他的岗位。
从执教能力上来说,鲁本确实有不小的缺陷,很难独自挑起一支球队的大梁,但作为一名助教,他则是很成功的,对主教练的任何安排都能一丝不苟的执行,和球员们的关系保持良好——他确实不适合站在台前,但在背后,他这个“生活大总管”则做得很出色。
看到范毕庄,这位一手将其从巴塞罗那带到比利亚雷亚尔的中年汉子脸上不可遏制的出现了激动和欣喜的神色,他也没有掩藏这一份喜悦,隔着栅栏就将手伸了出来。
“范!哈,你这小子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都忘了自己的家是在哪个方向了!”
范毕庄连忙将手递了上去,和鲁本先生重重的一握,“很高兴再次见到你,鲁本先生。”
“见到你我也很开心。不过……好吧,我看了报纸,你这小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就爱惹麻烦。你可得克制一点,这一次的禁赛期不长,但也是一个教训,我可不想我带出来的兵,总是满脸愁苦的坐在看台上。”
范毕庄嘿嘿的笑起来,这话他可没办法反驳,自己是个什么脾性的人,比利亚雷亚尔的老朋友们可是一清二楚。事实上,如今他的暴躁脾气已经收敛了不少,但有些时候,这东西真的不是说能忍就能忍的。
“我会的,鲁本先生。”
范毕庄点点头,鲁本先生乐呵呵的向他询问了几句在英国的近况,而后挥了挥手,“好了,训练又快要开始了,我得先去准备了,等会儿训练结束咱们再好好聊聊。圣地亚哥他们在那边呢,过去打个招呼吧,不过你可别耽搁我们的训练,他们可不像你,能够正大光明的‘休假’……噢,我刚才看见你好像和亚伦那小子呆在一起,你和他说了什么?”
亚休斯仍旧坐在不远处,低着脑袋,一脸的惆怅纠结,范毕庄举目看了看,转头笑道:“看来你很关心那个小家伙呢。”
“他是一个很努力的年轻人,他也是小城的孩子,我自然希望他能够有好的前程。”鲁本先生摆摆手。
范毕庄摊手点点头:“倒是没说什么,我只是给他说了我的故事,告诉他,他需要自己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鲁本先生若有所思,摆摆手,转身朝训练场里走去。
范毕庄则是向前去了费丽莎那边,卡索拉、戈丁等人正和她说着什么,一群人正哈哈大笑,而费丽莎则是娇羞得脸都红了。
“如果你们是趁我不在,就调戏我的女朋友,那我觉得,等会儿训练结束之后,你们可得跑快一点了,你们知道的,我的拳头可是不认人的。”
见到范毕庄走过来,老伙计们俱都眼神大亮,兴奋的大喊。
“噢噢噢,瞧瞧,瞧瞧,这是谁?这家伙和我们的那位好友长得很相像嘛?我是看错了吗?我们的那位朋友不是正在遥远的英格兰么?”
“伙计,你没看错,这家伙确实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混蛋。”
“哈,这么一说还真是,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可不就是范嘛?我说伙计,你怎么舍得回来看我们了?难道是想念我们,想得已经整夜睡不着了吗?”
“哈哈,欢迎回来,范!”
老友突然的出现,确实让这群人很是开心,有人在吹口哨,有人在拍掌,还有人遥遥的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老友们用他们的方式在和范毕庄打着招呼。
范毕庄开怀笑着一一回应,费丽莎在旁边“不满”的叫道:“范叔叔,你来得正好,这群不正经的家伙,他们欺负我呢……”
话音未落,一群不正经的家伙又起哄起来。
“我说费丽莎,这话可不能乱说,不然范还以为,我们对你怎样了呢?”
“我觉得自己很冤枉,不就是问了一声什么时候结婚嘛?”
“范刚好在这里,费丽莎,你快告诉我们,从女孩变成女人是一个怎样的体验啊?”
“……真是粗俗!你要真想感受,去做个手术变成女人,你就能知道了!”
“哈哈哈,好主意!”
范毕庄恶狠狠的瞪了几个不正经的老友,却是没绷住,自己也笑了。费丽莎恨恨的跺了跺脚,红着脸丢下一句“结婚我才不邀请你们”,然后气鼓鼓的就跑了。
卡索拉脸上带着笑意,看向范毕庄:“不过说正经的,范,你打算什么时候将我们的费丽莎给娶回家啊?都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解决你们的终身大事了。你瞧瞧我,再瞧瞧迭戈,我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们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怎么感觉你们比我还着急似的。”范毕庄翻了个白眼。
“那是自然,费丽莎也是我们的妹妹,咱们可不能看着她被你这个混蛋拖拉着变成老姑娘,伙计们,你们说是不是?”
戈丁等人大笑着应是,费尔南德斯调侃道:“这辈子我是搞不过你了,不过我儿子不差啊,我可是想着让我的儿子以后在你孩子身上找回场子来……可别到时候,小费尔南德斯在场上纵横驰骋,你家孩子还在吃奶,哈,想一想那个画面,我就乐得不行……”
“……”
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老友们,范毕庄无奈的摊摊手,“别担心,准备好红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