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意识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黑暗之中,而四周嘈杂着神秘又庄严的乐曲。
他的手上和脚上好像戴上了细细的链子,眼睛上被蒙了一层布,手中握着的权杖的触感就像象牙一样温润,身上厚重的长袍非常有垂坠感。
他试探的向前走了一步,结果差点被绊倒,旁边有人惊慌的过来扶住他,叮嘱道:“国师小心!”
陆黎此时接收了这个世界的信息,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忍住日死系统的冲动,把扶住他的人给挥开。
“无事。”
一直低头躬身很恭敬的仆人,在听到国师清冷的声线后才退后几步,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虽然陆黎眼前一片黑暗,但是他除却刚才那一瞬间的不适应外,此时却已经反应过来。听着有节奏的乐曲如履平地的踏上了阶梯。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的国师登上了祭台,他仰起了头,纯白的长袍纤尘不染,黑墨似的发在风中吹散的凌乱,衬的他如玉的脸庞更加苍白,即使双眼被遮盖,但仍难掩其风华。
他的面前是几个被捆绑在木柱上,被迫跪在地上赤.裸的祭品。
祭品们低着头,全身瑟瑟发抖,却没有说一句求饶的话,从他们眼中反而能看出某种向往。
每次祭天的祭品都是从死囚牢里挑选出来的,在经过严格的身体训练,还要一个月的沐浴、净身、吃斋以后,才能有资格成为神的祭品。
而他们的国师,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比神还要神圣的存在。
纯白的衣袍衣袂蹁飞,国师缓缓举起了白玉制成的权杖,指向了祭品的方向。
刽子手们在他把权杖举起的时候,就把祭品们拖了起来,甚至把连接在地面上的木柱都拔了下来,然后连着木柱把祭品扔下了深深的蛇窟。
陆黎听到肉.体碎裂和压抑着的嘶鸣的时候,他握住权杖的手情不自禁的一抖,恨不得马上就落荒而逃。
但是他表面还是僵着脸,面无表情的下了祭台,让自己竭力不去听下面传来的恐怖声响。
这个国家真的是又奇葩又凶残的国家,不管是王室贵胄还是下层平民,都以神作为主要的信仰,以蛇作为神在人间的分.身,而国师,就是他们与神明交往的媒介。
并且国家的最高权力不是掌握在执掌天下的君主身上,而是在威望高重的国师身上。
也就是说国师第一,君主第二。
陆黎的身份就是这个国家的国师白汀歌,这个世界不仅剧情凶残,而且人设也相当的凶残。
每个国师上任的时候,都会在幼时受到最残酷的训练,还要经历被推下蛇窟的噩运。在上任国师挑选人选的时候,白汀歌是最不被看好的那一个,而他却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个。
这还不算完,每任国师上任的时候,都会被剥夺视物的权利。在经历过神秘的仪式之后,国师的眼睛虽然还在,但他们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这是历代君主为了打击国师强盛权势所采取的必要手段。
白汀歌在这个世界也是个凶残的渣攻,他先是以莫须有的罪名把老君主一脚踹下了蛇窟,让他被蛇啃的连骨头都不剩,最后把老君主最小的儿子拥戴上了王位。
新上任的小君主是个苦逼的货色,当时见到对白汀歌就对他一见钟情了。
这也是白汀歌拥戴他的原因。
历代的国师面对这种神秘的仪式,也有自己的应对办法。流传下来的古老的秘方里写着,只要君主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眼睛献出来,那失去了视力的国师就会重见光明。
白汀歌其实不想当国师,他参与也是因为家里的逼迫和威胁。所以在他得到权势以后,立刻就翻脸无情的把他的一家都投进了死囚牢。
甚至把他们继姊妹们以献给神.的.名誉,让他们玩完蛇play以后又被蛇啃噬而死。
而白汀歌不仅行为上渣,精神上也很渣,因为他心里还有个白月光。
那个白月光就是曾和他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就因为女孩当时分给了饥肠辘辘的他半块馒头,还是她吃剩下的,那么一点温情就让白汀歌念念不忘上了。
最后结局是全灭be结局,白汀歌和小君主就这么相爱相杀着同归于尽了。
陆黎:doge脸。
陆黎下了祭台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很奇怪的是,他虽然看不到,但是却能仅凭着权杖就能分辨下一步怎么走,凭借着气息能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靠近。
嵇水,也就是这个世界的小君主不知不觉的就站在了陆黎的身后。
陆黎站着没动,嵇水就走到了他面前,语含恭敬的说:“先生。”
白汀歌在没把他拥上位的时候,也当过嵇水一段时间的私塾先生,那也是他和小君主的唯一接触过的一段时光。
陆黎听着系统在描述的时候,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白汀歌在那段时间里充分发挥了变态的精髓,把自己脑子里所有的变态思想都言传身教给了莫清欢。
估计是给了嵇水太大的阴影了,以至于现在只叫他“先生”而不是“国师”。
陆黎觉得嵇水不恨他已经很不错了……但偏偏莫清欢是个抖m,硬是喜欢上了。
系统绘声绘色的说:“你把奴隶削掉四肢,挖去双眼,割掉舌头,做成人彘,半夜命人摆到了嵇水的房间……”
陆黎忍无可忍的打断他:“闭嘴,我还没为你把我弄瞎的事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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