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过的眉毛不似先前杂乱与阳刚,自然的眉峰位置仍然没做改变,虽然它处在鼻翼与眼珠正中的位置,但理论要结合实际,没必要生搬硬套,适合自己已经足够。

清水洗了两把脸,这个时候,孔铛铛甚至连像样的洁面乳都没有。

孔妈妈曾往她行礼箱里塞了许多小作坊出品的祛痘膏,又油又粘腻,或者结块又掉屑。她涂了大学四年,一张脸弄得皮薄且敏感,却都没有想过替自己好好挑选一款润肤霜。等到她想起来的时候,什么产品都已经无效了,只能靠医美。

“铛铛?”

“听见了。”孔铛铛在镜子前大声回话,“我上厕所。”

放下眉上齐刘海,遮住了额头的痘痘,如果只露出一双眼,她似乎也并非不能见人。

后来吃了顿圆满的包子,孔铛铛蹲客厅里打包行李,很快听她妈在洗手间里喊话:“铛铛,这个镊子是你的吗,是要带去学校吗?”

与她妈问话几乎同一时间想起的,是孔铛铛脑中火警一样疯狂响起的系统警告。

#! ! 系统兑换物品不可经由宿主以外任何人使用!

#为保系统正常运作,所兑换物品现已进入自爆程序。

#倒数开始。

#10。

#9。

#8。

#7。

……自爆?!蹲地上理箱子的孔铛铛吓得一挺身直窜起来,眼冒金星也顾不上,火烧屁股一样冲进洗手间,大叫:“妈——!”

她妈正好拿着修眉夹与她对视,母女二人大眼瞪小眼的一瞬间,啪一声,孔妈妈手里的修眉夹从中应声而裂。

“啊呀。”孔妈妈惊了一下,直说,“我没用力啊,我没招它啊,怎么就断了啊,这什么质量……”

孔铛铛受惊过度,原地长舒口气,看她妈仍旧念念有词想找出眉夹断裂的真正原因,孔铛铛安慰:“就两块五,质量肯定不好。”

“那也不行啊,是你要带上学校的,这会儿坏了,等你到申市人生地不熟上哪买?不行,我说老孔啊,你别瘫沙发上学葛优了,赶紧起来给铛铛买个镊子去。”

孔铛铛唇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妈。”她叫,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她这个身高一六九、却在几年后几乎与一六五的孔铛铛比肩的妈妈。

妈妈老了……当孔铛铛眼周生出第一条细纹,孔妈妈的脊背都已老得缩了形。

“哎呦这孩子,没事,不就上个大学吗?申市又不远,想你妈了就回家,或者妈妈买车票去看你。行了,多大人了,这大热天的,快松手。”

#叮!——恰于此时。

#恭喜!宿主收获好感眼神+1,魅力值+1,目前可用魅力值:9.5。

孔铛铛什么也没干,莫名其妙就被加了一。好大一股怔忡,突然发现那一条眼神收集成功的信息其实是可点击的,孔铛铛没多想就把它打开来,眼前当即播放起此条眼神收集的现场画面:

洗手台前,孔妈妈被孔铛铛不丢手地死死熊抱。化妆镜内,孔妈妈深情注视着自家女儿的后脑勺,用情之深,久久不能移视……

孔铛铛短短数个钟头内遭遇人生重来的无数个懵逼——word妈,您对我的好感,竟然全都献给了我的后脑勺……

孔铛铛睁眼醒来,看到一屋子大包小行李,还以为梦正酣时。

像任何可以极尽想象的穿越or重生场景,她爸在厨房里煎包子,她妈在另一间屋的阳台上收衣服。

猪肉馅的包子有油香与肉类经高温逼出的特殊魔力,吸了吸鼻子的孔铛铛此刻脑子里没有任何想法,除了:oh,肉!肉!肉!

减肥小半年,不说体重有啥变化,对肉类的执念绝逼是以几何方式暴增。

梦至此处,没有任何不对劲。

以一张相当沉稳的未睡醒脸步入洗手间的孔铛铛,站在化妆镜前,在即将释放尖叫的前0.01秒,发现自己滞涩的眼眶里涌现了两行热泪。

……

该说是一年前还是数年后,早已大学毕业的孔铛铛第一次握着手里的排队号,焦躁又期待地坐在申市九院的候诊大厅里。

两个小时的等待,她经护士放行走向整形科专家门诊的科室前。

门是虚掩着,门后有热络的交谈声。孔铛铛推门,正好有一温柔大卷的女子与她迎面而来。

馥郁的玫瑰花香调,女子在出门之际略一回眸:“我怎么觉得我鼻子也有点塌了呢,不然下周打瘦脸针的时候再顺便补支玻尿酸吧,你说呢,周医生?”

屋内神情莫名慈祥的中年男大夫朝对方点了点头:“都一样,跟我学生确认下时间,来之前挂个号就行。”

孔铛铛于同时间面无表情走向属于她的患者小板凳,心想原来改个脸型垫个鼻子真像买菜闲聊一样简单,那我的月球表面岂不是有救了?

办公桌两端那时坐着主治医师与实习学生,当所有人的目光终究汇聚于孔铛铛那张脸时,孔铛铛耳边传来如同约炮唠嗑般轻松随意的医疗建议:

“你这脸,没问题,开个刀就行。”

……

孔铛铛自小就长青春痘,三年级开始,额头上;初中毕业时,下巴有了几点稀稀落落;等到高二升高三的那年暑假,两颊沦陷。

刨去青春痘,她本身长得也不美,但孔铛铛不在乎。

孔铛铛曾以全省高考状元的名号考入申大经济系,以学霸自居的孔铛铛于心灵深处安慰自己:不整那些没用的,只要学习好,大学争保研,毕业找工作,身处时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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