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泓因对叶疏影的误会而伤心,已造成内伤,化元诀功力更受情志所累不能随心运转调息疗伤,吹奏魔音又消耗内力难以持久,终于还是将洞箫从唇边移开了。
箫声方停,她便隐身于一棵大树之上。秦和与花五娘在林子里东张西望寻找她的踪迹。
这《金波》虽然绝妙,但却适合深谙此曲的两人联手方能发挥妙用,一人奏乐,一人对付敌人,才能无往不胜。是以当初华潜与于天扬联手,连武艺高强的江雨菲也险些栽在武艺平平的于天扬手里。
沈玉泓若只有一人,纵然吹奏此曲,也仅能自保。她本来也无意杀人,只求摆脱这两人罢了。
秦和与花五娘也极有耐心,追到乐声消失处,料定沈玉泓就在这附近,找来找去纵然找不到她也不走远,终于还是察觉到了沈玉泓的藏身之处。
叶疏影一追上来,就看见秦和飞身跃起,十指曲指成爪向沈玉泓肩头抓去,使的仍是那金钩铁爪上的招式。花五娘以自己的黑色腰带系着一把匕首挥舞起来,接连击向沈玉泓身上要穴。这两人同时出击,只逼得沈玉泓从树上跃了下来,又节节败退。
叶疏影见此二话不说,跃入战局,一剑截住花五娘的匕首,一剑击退秦和的双手。剑光闪闪,瞬间就将秦和与花五娘逼得连连倒退。
他这时右侧胸口疼得厉害,已不敢再久战下去,便想一鼓作气,速速将这两人了结或是逼退。
秦和与花五娘见叶疏影只一个人追了过来,酣战之中对视一眼,都猜出吴通已经遇害。秦和还是问了一句:“吴老大呢?”
叶疏影道:“死了。你们若是识趣就赶快滚,如若不然,便是跟他一样下场。”
秦和怒喝一声:“我要你的命!”一爪当面击来。
他兵器完好的时候,尚且不能将叶疏影如何,如今赤手空拳,又心绪大乱,更伤不到叶疏影半分。
花五娘也大叫一声,手腕一抖,绸带如黑蛇乱舞,匕首向叶疏影身上接连击出。
叶疏影剑如流星,声如龙吟,剑光分分合合,只听见“叮”的一声,花五娘系着匕首的黑色绸带又被削断,如蝙蝠飞舞纷纷落地,那把匕首却“嗖”的一声,刺入秦和的咽喉中。
花五娘见到秦和被匕首刺中要害,惊叫一声,左手一抬,“嗤”的一声十余枚毒针从袖口飞出,朝叶疏影身上射去。
叶疏影侧身避开,剑光一闪,又要刺中花五娘的要害,却听见沈玉泓叫道:“别杀她!她如今一个人已杀不了我,你放了她吧。”
叶疏影闻言撤手,向后跃出,收剑回鞘,向沈玉泓走来,说道:“泓儿,没事吧?”
沈玉泓摇了摇头,看见叶疏影胸前殷红一片,知道他打斗之时累及旧伤,伤口将要开裂,心中又是担忧又是爱怜,想起刚刚自己已经说过了断绝关系的狠话来,又咬着牙忍住了没有迎上去关心他的伤势。
叶疏影瞧见她眼里尽是关切之意,却又面如寒霜,不愿关心自己一句,心中一阵难受,原本要走到她身旁去,却又犹豫了。
这时花五娘忽然拔下头上玉簪,刺向叶疏影的后背。
沈玉泓惊呼一声:“小心!”飞奔过来。叶疏影连忙转身,只见沈玉泓已经扑到他身上,花五娘的玉簪已刺入沈玉泓的后背。
花五娘一击得手,立即跃出三四步远,再也不看沈玉泓与叶疏影一眼,转身便跑。
叶疏影紧紧搂着沈玉泓,唤道:“泓儿,泓儿,你怎么样……”连忙将她背上的玉簪拔出,点穴止住血流。
沈玉泓呻吟一声,说道:“我没事,这点小伤,我不会死……我不要你再为我受伤……”
叶疏影扶她坐下,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提起长剑立即去追花五娘。
沈玉泓还想说:“我也不要你为我而杀人。”但是叶疏影已经没有了踪影。
花五娘奔出不多远,叶疏影便追到她身后,双脚往地上一踏,借力跃出,一剑刺向她后背。
花五娘似乎听得背后呼呼声起,连忙转身,叶疏影的一剑便刺入她的胸口左侧,穿胸透过。
花五娘惨呼一声,只惊恐地盯着叶疏影的剑,盯着他的脸。
月光正照在叶疏影清秀俊朗的脸上,花五娘双眸中的惊恐与仇恨却一点点消失,变成无比复杂的情感,最后变得柔和、炙热起来,不知包含着多少柔情蜜意,痴痴地说道:“司马,是你……你受伤了……”她似乎想向叶疏影走来,她的手轻轻抬起,想要抚在叶疏影胸口上,又满是怜惜地说道:“谁能伤得了你?这世上谁能伤得了你……”
叶疏影有些错愕,连忙后退两步,将长剑从她胸口上拔了出来。想起她之前与秦和的对话来,叶疏影忍不住问道:“我不是司马,司马是谁?”
花五娘望着他,目光有些迷离,说道:“司马,是你,我知道你不会死的,没有人能杀得了你的……”她说到最后一句忽然目光一暗,语气之中充满伤感,像是想起了十分伤心的往事,又幽怨地说道:“你为何不来找我,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好苦……”
叶疏影十分好奇她口中的司马究竟是谁。那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人,会不会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说不定……说不定他是和自己来自一个家族,说不定他就是自己的父亲,说不定也只是巧合……
花五娘一步步向他走过来,似乎要扑到他身上,他只一步步后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