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是灰头土脸的从办公室出来的,隔着老远他都还能听到里面摔东西的声音,对此他也只能苦笑一声。
“看来短时间内,我是辞不了了......”楚飞摇了摇头,大步向外走去。
郑家的人刚刚把车给他送了过来,引来心晴集团无数人的关注。
兰博基尼毒药的外形,还有它那昂贵的价格,都是十分吸睛的。
在一众美女的议论纷纷中,楚飞惬意的开走了这辆拉风的超跑。
瘾酒吧。
“生日都临时通知,不够意思。”楚飞一进酒吧,就是一句牢骚。
刚刚他本来是准备看看,自己买下的那栋楼的改造情况,结果被费理达喊来这里。
一进来,就发现费理达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独自喝着闷酒。
服务生什么的,一个都没有,整个酒吧显得空荡荡的。
在费理达的桌前,还摆着一个不大的蛋糕,蜡烛都插好了,但还没点上。
听到楚飞这话,费理达苦涩的笑了笑,招呼楚飞坐下。
“过去几年,我都是一个人过的。”他给楚飞斟满一杯酒,递了过去,自顾自的说道。
楚飞察觉他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接过酒,一饮而尽,“我都不记得我过了多少个一个人的生日......”
费理达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来,再干一个!”
“好!”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楚飞突兀的问道:“你有心事?”
费理达之前不知喝了多少,此时已有些醉眼朦胧了,“我能有什么心事,有吃有喝,衣食无忧的。”
楚飞也不知接什么好,只是默默的陪着他喝酒,一言不发。
“你......你知......知道什么事情最......最痛苦吗?”费理达说话含糊不清,手中还死死抓着一只酒杯。
楚飞不语,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脑海中却浮现韩清的音容笑貌。
世间之事,唯情之一字最为痛楚。
时至今日,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韩清。
明明是她先放的手,明明是她背叛了两人的感情。
可是,为何,为何他还是放不下?
转念间,他又想到陈晓晓,那个痴情的女人。
这段时间,他的刻意冷落,依旧没能消磨她炽热的追求。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叹息一声,楚飞苦笑道:“唯情之一关,最是难过,你也是为情所困吗?”
“呵呵......呵呵......看来你......你也是性情中人啊!”费理达挣扎着,想要再灌下一杯,却被楚飞阻止了。
楚飞将他的那杯酒,拿到一边,道:“你醉了......”
费理达猛的站起身来,双臂挥舞着,大叫起来,“我......我没......没醉......醉的是这个世......世界......”
楚飞有些头痛,他平时或是一本正经,成熟稳重,或是fēng_liú倜傥,潇洒无比。
万万没想到,这喝醉酒,跟那些失恋的小青年没什么区别!
“你......你知道吗?我......我没醉......醉。”费理达摇晃着身体,一步一步的向楚飞靠拢。
平时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在他双手的不断搓揉下,变得像鸡窝一般,乱糟糟的。
眼睛红红的,脸也在酒精的刺激下,变得一阵通红,隔得老远都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你该休息了......”楚飞皱了皱眉,人向沙发的另一端移去。
费理达似笑非笑的,大声吼叫起来,“凭......凭什么?他们要决......决定我的人生?”
吼完这一嗓子,他整个人顿时一阵摇晃,一头栽倒在沙发之上。
“莫非,又是一处豪门子弟被逼婚的狗血戏码?”楚飞看这儿醉倒的费理达,苦笑起来。
在华国,门当户对观念严重,这一点在豪门大户,贯彻的相当彻底。
不但如此,随着经济的发展,这一观念开始在普罗大众间蔓延。
结婚必谈的三件事儿,房子,车子,票子!
甚至有时会让人有种错觉,他们不像是在嫁女儿,更像是在卖女儿一般。
他们似乎忘了,在他们年轻的时候,不也一样是一无所有,后来的一切都是他们辛勤劳动所得。
想到这儿,楚飞又猛的灌下一杯酒,眼神有些迷离,回想起当初的一幕。
分手当天晚上凌晨时,他接到了韩清的短信,至今不曾遗忘。
“楚飞,不要怪我的决定,也别怪我无情!”
“你知道在帝都生活有多艰难,你知道吗?我受够了以后要住地下室,受够了每次去吃大餐,都得掰着手指头算我们有多少钱!我受够了以后的日子,每天只能清茶淡饭,穿着过时的衣服。我受够了!”
“我不是不愿意陪你一同吃苦,可我怕到了最后,我的青春不在,你却还是老样子”
“我们努力的拼搏那么多年,依旧买不起帝都的一套房子!我们的孩子,还得跟我们一样,挤在一间狭小的房子里,艰难的生活着。”
“原谅我的自私,你会找到更好的,她会愿意陪你走过这一生,无论贫穷或是富贵.......”
“不要怀疑,我是爱你的,从前是,现在也是,或许以后也还是.......”
原来所谓的海誓山盟,都抵不过物质上的满足。
这个无耻的女人,躺在别人的怀里,却还说爱他。
这一刻,楚飞突然感觉好恶心。
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