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困难不是胡乱说的。燕城也确实不能有失,没有了民风剽悍的燕城守着大齐的边界,王都是绝对腾不出来人手守边的。
秦地那边实在不安稳。
王上焦虑,来来回回的好几圈之后:“靠近青石关之外还有两道关卡,俱是我大齐的屏障所在,寡人记得,那边苦寒除了将士,并无多少民众。足以安置流民。”
燕城主:“臣一路所见,确实如此。”
王上:“爱卿你看这样如何,这几座城池,暂且让爱卿安置流民所用可好。”
燕城主大惊:“王上,臣才疏学浅,光是燕城,就让臣瞻前顾后很是愁苦,有何本事在统几座城池,臣怕有负圣恩。”
朝上边关大臣意识到不妥,跟着说道:“王上三思,平陵渡外,两道在关卡乃是我大齐最后几道屏障,不可有失的。”
燕城主冷哼:‘这位大人,难道说我燕城不是大齐最后的屏障吗,这位大人把我燕城视作外邦不成。还是说万一战事发生,我燕城就在大齐之外的。我虽然怕有负圣恩,可自认我大齐属民,为我王之忧而忧。这位大人说话实在是太过让本城主凉心了。王上下臣不敢领命,还望王上另行安置流民。’
人家还拿捏上了,根本就不接受,燕城主那是料定了京都腾不出来人力物力在另行安置流民了。
其他的官员且不说,至少管钱粮的官员,被燕城主这话臊红了脸,人家燕城主可是带着几十十车的粮食来的京都,那可是为京都结了燃眉之急的。
人家燕城如此大方,还被他们排挤在大齐之外。难怪人家燕城主不干了,换谁能乐意呀。
就像燕城主说的,若有战士,怕是京都根本就不会把燕城当做自己人,这样人家还能给你好好地守边吗。当人是傻子呢呀。
王上:“爱卿,误会了,寡人绝无此意,爱卿祖辈历经几代人为我大齐守边至今,劳苦功高我大齐百姓能够有今日,不受外族骚扰,全靠爱卿与诸位守边将领之功,寡人不会忘记爱卿与诸位将领之功,爱卿是我大齐的爱卿,燕城是我大齐的燕城,若是在让寡人听到谁人在敢挑拨我边疆将领同我大齐的关系,按乱国罪严判。
这可真是非常严重了。方才开口的老臣,脑门都冒汗了。心下叹气,燕城狼子野心,偏偏国立软弱,让王上不得不如此怀柔拉拢。
罢罢罢颤抖两步上前请罪:‘老臣知罪。’
王上:“这次姑且记着,再有下次,燕城主不会答应,寡人也不会答应的。”
高高抬起轻轻放下。燕城主怎么会看不出来这点猫腻呢。心说若是他燕氏父子,真的老老实实的给大齐守边,那可真是蠢头了。幸好,幸好。
老臣爬起来:‘谢过王上,谢过燕城主。’
燕城主也不穷追猛打,在京都他把自己定位很低调的:“哪里,只是燕城确实有心无力。还望王上明见。边城流民请王上着人安抚。”
王上:“一事不牢二主,传寡人口谕,平陵渡以北,到落雁关,自即日起,划为燕城管辖。”
然后对着燕城主用商量的口吻说道:‘爱卿,以后这三关的税收,也都全归爱卿所有,算作是怪人给燕氏小世子的食禄可好。’
燕城主能说什么呀,这三关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哪来的税收呀,这算是半卖半送。
既然王上这么说说了,燕城主就要给面子,不然就是给脸不要脸:‘多谢王上,臣待燕氏平郎谢过王上恩赐。’
王上心下舒口气。平陵渡以北,山多地少,不易居住,若不是因为这几道关卡,根本就不会有大的城池建立。说是城池,也不过就是聚集的城镇而已。
收税更是提不上。燕城主能够捏着鼻子认了食禄,也算是变相的示弱。
王上:“爱卿请封小世子的折子,寡人早就批复好了,刚好连着小世子的食禄一起送回燕地。恭喜爱卿了。”
燕城主:‘承蒙圣恩,谢过王上厚爱。臣定然不负君恩,为我大齐守好城门。以报君恩。’
退朝的时候,燕城主就拿到了三个城池的任署折子。怕是京都他没法久待了,听王上的意思,京都要连着关卡的守边军都调度回来的,怕是他们燕氏还要做关卡交接,
就没听说过,送的这么彻底的。
难道京都的丙丁缺口如此之大不成。燕城主还要把消息在好好地查探一下,燕城那边的消息到底太过不灵通了些。
燕城主给燕阳去信,调度侍卫接收关卡,连同信件送回。
虽然比自己筹谋的稍微差了点,不过也差强人意。
过了平陵渡,展望京都就是一马平川,再无天险。王上也是真的够信任他的,呵呵。
门外李将军都转了好几圈了,自从圣人的这道谕旨下来,李将军就没淡定下来过。
对于氏族的家主来说,不过是燕城多了两道关卡,燕城又多了些土地而已。
可对于熟知军事的李将军来说,那可真是抓心挠肝的。
燕氏的心思,瞒得别人是瞒不住他的。这三道关卡窝在手里,他们燕城若是挥军京都,不过是十几日的光景。
不知道燕氏城主大人是个什么章程,能坐得住吗。
见到燕城主从书房出来,老李将军才过去:“见过城主大人。”
燕城主淡定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