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鲜血从额头滑落,白莲的挣扎变得微小,这时候在旁边看着的人才开始害怕事情闹大,纷纷开始阻止,“行了,大姐……再打下去会出人命。”
“是啊,警告过了就算了,别把警察招来。撄”
女人显然也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又打了几下后也就渐渐地停止了,松开了手。没有支撑点,两眼冒金星的白莲像是没有骨头的一样瘫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呜鸣。
挥舞着粗壮的胳膊恶狠狠的朝着她警告,“再敢靠近我的男人,我就毁了你这张招蜂引蝶的脸!”
在这群气势汹汹的女人走后,白莲这才扶着墙角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额头上的血因为她的动作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很快氤氲了整张脸。
这群丑女人,她早晚有一天要拿硫酸泼满她们的整张脸,想要毁了她赖以生存的脸绝对不可以饶恕。
不远处停下的一辆轿车内,精致如花出尘如仙的女孩玩味的看着一脸狰狞想要杀人的白莲,真是有趣的场景。隐藏的魔鬼就要扬起鬼脸了呢。
“怎么?要再添一把火吗?”温润的男声和缓柔和的声调平波无澜的说道。
女子摇摇头,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阿泷你越来越调皮了呢……怎么可以欺负女孩子呐。”
“没差别。”墨泷没有任何感情的睨了一眼不远处的白莲,在他的眼中只有两种人,一种伊依和一种无关紧要的人偿。
“呐,阿泷这样会找不着女朋友的,对待女士要温柔的,这样才会有女生喜欢。”谆谆诱导,似乎十分怕他真的因此找不到伴侣。
“小伊不是说永远都会陪着我?”狐疑的打量着她,似乎是在猜想她是不是会遵守曾经说出的约定。
伊依摸着下巴,黑葡萄般的眼眸提溜提溜的转动两下,一手撑在车窗上,好似在回想——我真的说过这种话吗?
一跃身,半截身子倾侧,反手压在她的身上,按住座椅得两侧将她固定在身下,因为动作的变化西服领带有些挤压了脖颈,墨泷稍感不适的轻轻扯开,星眸紧紧地缠绕着她的,“你想反悔,嗯?”
被禁锢的某主编丝毫没有感到这样的举动十分的暧昧,眨着那不染纤尘的水眸忽闪两下,如同黑色的蝴蝶在眼睑处快速的舞动,启唇如同大珠小珠滑落玉盘,不满的抱怨,“阿泷你压着我了,胸口都透不出起来了呢。”
精神病态者他们不懂得何为羞耻,何为娇涩,即使有多数也是刻意为之,他们的“我爱你”就同“给我一杯咖啡”是一样的含义。他们往往对于熟悉的人,直言自己的任何感受,包括疼痛感,包括不适感,包括喜恶之感。
而不知道害羞为何物的女变态正在对着她熟悉的男人说着令人脸红的言语。
星眸一暗,目光下移,带着某种未知的欲、望,“小伊愿意让我尝尝吗?”舌尖舔舐了一下薄唇,那是一种对于事物的垂涎。
伊依不悦的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墨泷顺从的按着她的力道回到驾驶座上,伊依紧了一下微微散开的衣服,嘟着粉唇警告,“阿泷是太久没有狩猎了吗?竟然都想对我下手了呢,不可以哦……如果再有下一次,即使是阿泷我都不会原谅的。”
她对他确实有一种独特的依赖在里面,但是对于一个精神病态者来说,再重要的人都比不过自己来的重要,他们是绝对的利己主义,为了保护自身,会出掉一切的危险,即使是潜在的危险都不会放过。因为——
他们一向最缺少的就是安全感,他们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镰刀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保护自身那脆弱的安全感。
甚至有时候,他们为了保护自己认为重要的人,会亲手送他们迎接死亡,只因为——害怕失去。
比如将她们吃进肚子里,这样就能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他们就可以融为一体,再也不用担心有一天那个人会离开。精神病态者看待事物往往是最极端的,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即使这个过程在许多正常人看来完全无法理解。
有些可惜的再次垂涎的舔舐了一周唇角,“真是冷酷的人……知道了……会留着小伊一起跟我享受这鲜血的艺术,死亡之美。”
“阿泷,只有有罪人的毁灭才是死亡的艺术呐……不可以动无辜的羔羊呢,他们是很美好的存在呐。”不染纤尘的水眸洁净无瑕,罪恶的鲜血并未让那双眼眸染上任何的污秽不堪。
星眸中反复变换了颜色,“小伊这是在为了不相干的人——指责我?”
轻轻摇摇头,“不是指责哦……只要求呐……我要求阿泷不可以再伤害无辜的羔羊们。”她说的理所应当,仿佛他就该这样听她的。如果让加州的政府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掉下巴,他们眼中随性而为脸最高执政官的面子都要看性情给的男人,此刻竟然被一个小女人以这样蛮横的态度直言命令着,这个女人一定死定了是不是?
她一定完蛋了,是不是?
敢这样给加州监狱长讲话,我等表示默哀,默默准备棺材……
男人沉默了许久,在伊依坚定地眼神下,十分不情愿的撇开视线,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呢。
“阿泷……不可以逃避呐,要答应我的要求才可以……”见他选择无视自己,某主编有些幽怨的看着他。
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啰嗦。”
“答应我呐。”没得到确切的答案,不依不饶。
“烦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