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加深的亲吻让二人贴紧的身体都变得有些燥热,绪央手中的酒坛被掀翻,带着浓烈香气的酒液沿着光滑的床单浸透了上面雪白无暇的衣袍。

冰凉的温度碰触至燥热的身体转而成为一种异样的刺激,绪央本能地微微拱起腰身,却被人一把扣住,手臂顺着脊背向下慢慢摩挲。

邹奕伏在他的颈间,深深吸了口气,“宝贝儿,你真香……”

男人缓缓吐出的温热呼吸撒在敏感的耳朵上,绪央难耐地扭了扭头,却随即感觉到耳垂也沦陷在了男人的口中

“不……邹奕……”

他几乎在瞬间呼吸一促,大睁开眼却觉得已经什么都看不分明。

连意识都已被酒气蒸的混沌起来。

邹奕的手臂在绪央背部冰凉的衣衫上缓缓滑下,在揉压到腰间的一块时,便感觉到怀里的身体不自然地抖动一下,少年紧闭着双眼,口中漫出了一声细微的呻·吟。

甚是撩人。

邹奕撑起身体,看着床上眉目已满是春色的少年,他呼吸粗重灼热,分明情·郁已让他硬得发疼,却仍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底线。

绪央睁开眼,泛着水光的眸子已经染上了一层情动的雾气,看到男人手臂上绷紧的肌肉与压抑轻抖的呼吸,他手指微扣,转而伸出手臂勾上了邹奕冒着一层薄汗的脖颈。

“只能维持一个时辰。”

瞬间变换的修长身体仿佛是击破理智的最后一个讯号,邹奕炙热的呼吸撒在恢复至成年模样的绪央脸上,终于不能自持地再次吻了上次。

这一次却并不再如第一次般温柔轻缓,他长舌驱入,毫不留情地在绪央柔软的口腔内肆无忌惮来回扫荡,牙齿细细研磨着嫣红的唇瓣,由内而外,侵略得片甲不留。

绪央禁受不住地后仰着头,却被男人顺着下巴舔弄,而后猛地将喉结含在嘴里。

“邹奕——”他双手徒劳地推着男人的肩膀,却被粗鲁地从腰间抱住抬起,男人伸手勾住他背后捆绑着层叠衣袍的腰封,然后故意缓慢地将之解开。

——拉灯两千——

两度高·潮后的绪央简直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困倦地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纤长的睫毛如同被骤雨淋湿的蝶翅,无助而脆弱地微微颤抖。

邹奕第一次见到绪央展现出的这种柔弱可欺的模样,不禁心中一动,低头亲了亲他湿漉漉的眼角,轻声温柔说道,“宝贝儿,一会儿再睡,我先抱你去洗一洗。”

别墅内的格局与邹家并没有多少差别,卧室旁连接的就是一间浴室,里面除了花洒外还另有一个陶瓷的浴缸。邹奕接好水后将绪央小心地抱起,然后缓缓与其一同泡进了温热的水中。

因为单人浴缸容不下两个人成年男人,所以邹奕便索性让绪央趴伏在了自己身上,一手圈在他的腰际,一手下探至那最为隐秘的地方,一点一点将残留的体液导出来。

被温水灌入的异物感使绪央不舒服地嘤咛一声,他睁开眼,有些迷茫地看着浴室里升腾而起的水雾。

“一会儿就好,再忍耐一下。”邹奕摸摸他被水浸透的长发,安抚说道。

绪央抬起头来看他,微红着眼眶的眸中再看不到一丝冷静自持,他脸颊上潮红未褪,宛若最温驯柔软的小兽,引诱人再上去狠狠欺负一番。

浸泡在温热的水流中,毛孔张开的舒适或多或少缓解了情事过后的身体的异样感。绪央将头靠在邹奕的胸膛上,听耳下心脏蓬勃有力的跳动,慵懒地眯起眼睛,望着袅袅雾色,低声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

话说至一半,却戛然而止。

邹奕的手在绪央光滑的脊背上温柔地摩挲着,见他不语,便笑问道,“怎么不说了?”

绪央喃喃一声,“忘了。”

邹奕淡淡一笑,“忘了?正巧,我还记得——”

他拾起池中一缕沾湿的墨发置于掌心处,缓缓诵道,“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

晚上八点正是华灯初上夜色撩人的时刻,邹奕从主家开出的凯雷德沿着灯火璀璨的月牙湾平缓地往水岸华汀的方向前行。

车内没有开音乐,半封闭的安静空间内只有fēng_liú动而过的声音。宽阔舒适的座位上,已经变回少年模样的绪央已经熟睡,然而眉头还微微皱着,仿佛仍在无声地控诉着他逾越的行为。

邹奕侧头看着,忍不住笑了笑,转而又强迫自己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在前方的车道上。

一旦有过了最亲密的接触,那种随时都想要将人抱在怀里肆意为之的yù_wàng便如同井喷一般,再也无法遮掩。

把车停放至地下车库后,邹奕便直接将人抱上了电梯。

怀里变成少年模样的身体单薄却不瘦弱,衣服上携着的酒香源源不断地刺激着他的感官,邹奕此刻就像一匹饿了十年八年终于尝到了荤腥味道的狼,稍不注意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全封闭的电梯空间内,绪央毫不设防地倚靠在邹奕怀中,平缓而温热的呼吸透过衬衣撒在男人的胸口,偶有细微的扭动,却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撷的可口模样。

邹奕难耐地粗喘了口气,然后绷着脸面容严肃地挪开视线。

这时,却见绪央慵懒地缓缓掀开眼睑,轻声嗤笑道,“不是说对本座这副摸样下不去手么?”

他双眼仍含着浓浓的倦意,不等邹奕作答,便哼声吐出四字,“口是心非。”

邹奕闻言不禁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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