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什么声音?”贺玄玄听到了咚咚声,疑惑的问。
墨非抚摸着额头说:“没事,是一个傻帽在撞墙。”
“啊,是你的顾客喝醉了吧。”
“别提他了。”墨非收回话题,“这次新秀赛我参加不了。”
贺玄玄沉默了一会,并没有问他参加不了的具体原因,只是遗憾地说:“这次见不到你,不知何时才能见面呢……”
“玄玄,15号我参加入星大赛,你有时间去现场吗?”
“这就是你放弃新秀赛的原因吧?我支持你。”贺玄玄开心地说,“只要师父同意,我肯定会去的。”
一提到方无病,墨非不由地满腹牢骚,对贺玄玄吐槽道:“你师父管这么宽,他不累吗?都这么大岁数了,难道不知道这么做惹人烦?一把年纪,什么事都要管,总有一天我把他赢得心服口服……”
墨非还未说完,贺玄玄便小声急切地说道:“师父在听呢,别胡说八道……”
“哎玄玄……”等墨非反应过来,贺玄玄已经挂断了电话,手机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他一拍脑袋,碰到了撞墙的地方,疼得倒在床上。
“我凭实力当上的单身狗,谁特么不服削谁!”墨非躺在床上,脑海中想的是玄玄正在被方无病无端责骂。
电话的那一头,贺玄玄脸蛋通红,讪讪地把手机双手奉上,偷偷瞅着须发皆白的师父方无病,却见他并未生气,心里更紧张了。
生气的方无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生气的方无病。
方无病把手机拿回来,锁进小箱子里,才回头说道:“这小兔崽子口气还这么大,你放心玄玄,只要我还剩一口气在,他就赢不了我。两年之内赢不了我,我就做主给选一门门当户对的人家,京城政界、商界、厨艺界、文体界,只要你一句话,师父说到做到!”
贺玄玄默默无言,这种话她不知听了多少遍。
“师父,玄玄先去休息啦,晚安。”说完,她扭头走了。
方无病摇摇头,向贺玄玄消失的地方叹息一声,默默地说:“真不知他哪一点儿好,京城这么多名门大家,这么多才俊后生,还比不过他一个野小子?!”
……
深夜,沧海叶府。
叶鸣的身体陷进沙发里,脸色阴沉,嘴角叼着一根烟,烟灰已烧的老长。他的管家叶春垂手侍立一旁,脸色灰白。
“唉!人算不如天算。”
良久,叶鸣叹了口气,烟灰掉落下来,化作了灰烬洒在他衣服上。有点洁癖的他,甚至懒得掸去,张口把烟屁股吐在地上。
叶春赶紧捡起来,放在烟灰缸里。
“小春子,你跟着有二十年了吗?”叶鸣的声音从沙发里幽幽传来,沧桑而沙哑。
叶春又恢复了垂手而立的习惯动作,低头回答:“老爷,21年零3个月。”
叶鸣点点头,“算下来你也过了不惑之年了。跟我这么多年,没少让你受委屈,今天晚上你就走吧。”
叶春身体一僵,脸上露出惊异之色,“老爷,您想让我去哪儿?叶春这条命是您给的,是死是活我就听您一句话!”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叶鸣坐起身,把身旁一个提包仍给他,“马上远走高飞。包里是早就为你办好的证件和一些钱,到国外去,再也不要回来。”
叶春眼眶湿润了,语气哽咽地说:“老爷,都怪我没用……”
“不是你的错,这是命数。”
叶鸣清楚,叶春选择抛尸的地方很隐蔽,是两人商量过的,尸体埋得也很深,几年之内都很安全。可谁也没想到,那块地方竟被开发了,还下了一场大雨。
叶春拿着提包,问道:“老爷,我走之后你怎么办?”
叶鸣冷笑道:“你走啦,他们无凭无据,又能拿我怎么办?再者说,他们不会那么快辨认出死者是谁,等两三个月破案后,我也许已身在国外了。”
他心中一喜,“我明白了老爷,我现在就走,在那边等着您。”
叶鸣站起来,挥挥手,“快走吧,省得夜长梦多。”
叶春扑通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转身离去。他下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稍作收拾,不大会儿拎着一个皮箱出来,头也不会地离开叶府。
沿着府前的小马路,一直来到主干道上。深夜路上没有几辆车,叶春边走边掏出了一根香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在叶府这么多年,他从未吸过一次烟,烟瘾犯了就买一包闻一闻。只有在替叶鸣干完见不得人的勾当之后,才会吸上一口,平复紧张的情绪。
前几日干掉刁四六,他买了一包烟,一直留在身上。
不大会儿,一辆出租车驶过来,叶春赶紧招手把车拦下。司机停车后摇下车窗,没好气地说:“麻烦你再打俩车吧,都这点了,我该回家睡觉了。”
叶春笑了笑,递过去一根烟,“师傅,我想去京城机场,大活,去不去?”
司机犹豫了片刻,指着车后座说,“车上还有我俩好兄弟,他们喝多了要送他们回家去。这样吧,你先上车,我把他们送到家再走,会耽误你几分钟,成不?”
叶春眼睛一瞥,后座上果然坐着两个人,歪着头挤在一起睡觉。再看看马路上,一辆车也没有,再等下去,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
“车费你得给我算便宜点。”叶春笑呵呵地砍价。
出租车司机点着了烟,吸了两口,“成!到京城机场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