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服上奶油的痕迹,很显然是刚刚同吃一个甜筒沾上的,还敢说不是情侣?”

承太郎:……

音羽观火:……

“我看你不光傻,脑子还有洞。”音羽观火冷冷地扬起笑容,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最生气的时候,不会露出生气的表情,相反的,那种仿佛冷到心底,把人冻起来的笑容,才是她即将爆发的前兆。

承太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没有说话。

绷带男怒道,“你说什么!”

她无视他,微微侧头对身后的男人说,“我说你,便宜占够了吗?我最讨厌别人勒着我的脖子。”

她握住奶油掉了大半的甜筒,从脸上已经开不出其他的情绪,“这么爱观察甜筒是吧?我请你们吃甜筒!”她突然把甜筒按到了男人的脸上,糊了他一脸夹着脆皮卷的奶油,再用10厘米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向他的脚趾。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街道。

活该,叫你穿凉鞋!没给你重点部位来一脚算客气的了。

对面的绷带男及一众小弟目瞪口呆。

承太郎压低帽子,不着痕迹地勾起嘴角,碧色的眸子里划过浅浅的笑意。

干得不错嘛。

音羽观火推开抱着腿□□的男人,第一次觉得今天穿尖高跟是个睿智的决定。她对承太郎挑眉道,“可以动手了,记得留口气。”

三秒后,街道里杂乱地响起欧拉欧拉和连绵不断的惨叫声。

最后,音羽观火还是如愿以偿到了承太郎家里。

虽然中间的过程和她设想的不一样,但结果达成还是好的嘛,她这么自我安慰着。

“承太郎,你带朋友来家里做客吗?”从房间走出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她的眼睛和承太郎的非常相似,她一下子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她微笑着递出名片,“你好,我是r·f公司的音羽观火,也是承太郎现在的经纪人。”

“音羽小姐好年轻啊,我还以为你是我家承太郎的同学呢。我还想这孩子怎么突然肯带朋友回来了。啊……你看我差点忘了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承太郎的母亲,贺莉·乔斯达,承太郎承蒙你照顾了。”贺莉温和的笑容让她倍感亲切。

母亲这么温柔,怎么承太郎那么难亲近呢?到底是怎么长歪的啊。

“您客气了,叫我观火就好了。我也是最近才成为承太郎的经纪人……嘶——”

脖子又是一阵刺痛,她想用手碰一下伤口,被承太郎拉住手腕。

“别乱碰,伤口容易感染。”承太郎小心翼翼地帮她撩开头发,避免发丝黏在伤口上。

虽然她成功从绷带男的小弟手上脱身,但踩他的时候,还是被他靠的很近的刀刃划到了脖子。

“这是怎么了?你受伤了吗?”脖子上的伤痕被长发挡住,贺莉这才看到几处明显的红印和一道还在渗着血珠的划痕。

他看向贺莉,“喂婆娘,把家里的医药箱拿出来。”

婆……婆娘?

“是,我马上去。”贺莉欢快地应了一声,小跑到隔壁房间去找医药箱。

她惊掉了下巴。原来这对母子,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吗?

很快贺莉拿着医药箱回来,有些担心地道,“消毒水还有,可纱布好像用完了。”

她连忙摆手,“不用这么麻烦的,小伤而已,贴张创可贴就好了。”

“这怎么行!”贺莉把医药箱交给承太郎,“要是留下疤就不好了,我去仓库找找有没有备用的,承太郎你先帮观火的伤口消毒。”

看着贺莉的背影,音羽观火心里淌过一阵暖流。她是个孤儿,从小就无父无母,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位长辈式的人如此关心她。

她发呆感动的时候,承太郎已经拿棉签蘸好了消毒水,棉签触碰到她白皙的脖子,她这才回神往后缩了缩。

“我……我怕疼。”观火的脸有些发烫,她是真的很怕疼,小时候蹭破皮都能躲在房里哭半天,打针抽血之类的更是要她老命。

“……”承太郎没有说话,手上的力道却越发轻柔,他的手掌很大,张开可以盖住她的脸,这样冷峻的男人,现在的动作却这般小心翼翼。浅棕色的药水涂在伤口上,泛起一丝淡淡的铁锈味。

说起来承太郎之前说的“擅自报名的婆娘”,指的是他妈妈喽?

虽然公司里有很多少年偶像,都是被妈妈啊姐姐啊骗过来的,但她比较震惊的是,承太郎居然会乖乖听话,到公司当了一年的练习生,期间还一直没惹事。

欧拉欧拉主持人的事暂且不提,真那么讨厌的话,直接不来就行了啊。

观火用余光偷瞄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刚才小混混挟持她,他也没丢下她不管,看她受伤了,主动带回家包扎,怎么看都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也许欧拉主持人的事有什么误会?

带承太郎多多少少有boss的授意,boss说过他家背景雄厚,有钱有权,无论他性格多么糟糕,也一定要好好带着,出了事公司会摆平。可经过这件事,她自己想带的意愿占了上风。

她保持着头颈不动的姿势,从包里拿出计划书,“计划书我放这里了,抽时间看一下吧。”

承太郎叹气,关上医药箱,“你还真是固执。”

脚步声从隔壁传来,贺莉拿着纱布回来,看到承太郎已经帮她处理完伤口,捂着嘴偷笑了一会。

贴完纱布,音羽观火起身准备告辞了。

贺莉挽留道,“好不容易来一次,不再坐一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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