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玉露丸,药王孙思邈精心所炼制的疗伤圣药,效果极佳,大唐武人梦寐以求之物,市价如药名一般,千金难求。
日落日出,转眼一日过去。
“这药效真是不错,我这么重的伤,居然能坐起来了,不过真气不能动用,倒也无事”
李谡半躺床头,胸口虽然生疼,不过却是能起身了。
“也不知道冀儿跟夫人如何,分别才三日,我就如此想念,看来还是个情种”李谡自语道。
半响过去,李谡躺在床上无聊透顶,忆起往事,眉头时皱时舒,念极李卿武往昔点滴,却是叹道“今日你下葬,虽不是我亲手杀你,事也因我而起,我是人渣么?”
李谡很后悔自己所做所为,尽管李卿武很多事他看不惯,又想到謦尽家产厚着脸皮上门求人,他知道这样笑脸迎合并不好受,人都是有尊严的。
“也罢,我伤好之后就在你墓边结庐隐居,悟出神功,再行出山寻仇”
又过一日。
一大早李府仆人们忙得脚不沾地,吆喝声四起,巨大的演武场也摆上了稳稳的四方八仙桌,上面铺着红布,整个府内高墙上贴满了喜庆寿字。
幽静小院中,李谡静坐石凳之上,听闻这着外面嬉笑嘈杂之声,想到李祖隆大将军八十大寿,不由心中一动,叹道“今日外面这么热闹,我到底去不去凑个热闹,但我来得匆忙,未置办礼物,去了岂不失礼”
“嗖嗖”
蓦地,一道高大红影大步从院门跑进,李谡顺眼一望,嘴角浮笑,朗声道“李磐,你怎来了,今日你爹八十大寿,宾客颇多,不在外面招呼客人吗?”
李磐猛的一个虎步从廊道三阶石梯跃下,到了花园,满面春风,喜上眉梢,似有好事发生,急道“快跟我出去凑个热闹,我的个乖乖,剑南道第一美女,祁钰来了,真没想到她竟然跟她爹一同来贺寿”
“喵个咪的,这猴哥样,难不成还真是个大美女,不过我可是有老婆的人”李谡暗忖,撇向急步走来的李磐,出声道“你说的哪个祁钰,没听过”
李磐到其身前尺余,俯身伸手拉住李谡的胳膊,便是转身大力一拉,道“走吧,边走边说,我刚才远远撇了一眼,他们正在中堂中跟我父亲拜寿,待会我亲自招呼她,算你一份”
“哦,你慢点,我伤势克可没好利索呢,当心我旧伤复发”李谡道。
“扯淡,你的内伤已经差不多了,不过是外伤未痊愈,快走吧”李磐侧身盯着他,急道。
“好吧,好吧,松手,我跟你去凑热闹”李谡道,心中暗想“我虽然没有礼物,不过到时候说几句祝词,给老人家恭敬奉杯茶,哎,我特么不是人,就是畜生,自己老爹我还想弄死他,夺他家产,别人的爹,我咋就能如此恭敬呢?”
李谡有些心不在焉,只顾低头走路,心里都反复琢磨着这事。
两人并髻疾走,刚出了院门,走上一条幽长廊道,李谡便是侧脸看向兴高采烈的李磐问道“祁家什么来头?你还是单单看美女?”
李磐闻声,放慢了脚步,撅了一下嘴,道“祁家是剑南道果州云顶派的,是青城派死对头,待会你等着看好戏吧,玉玄老道肯定会被祁英骂”
“你故意吊我胃口是不,详细点,祁英是谁,有啥恩怨?”李谡很想给他一拳,嗔道。
“云顶派跟青城派是剑南道双雄,这几句话说不清楚,不过我告诉你一秘密”李磐故作神秘道。
“说”
李磐侧身覆手昂首而行,问道“那玉玄子你看是不是神仙中人,仙风道骨”
李谡点点头,道“不错”
“哼,此人道貌岸然,邪道,妖道”李磐不屑道,侧脸撇了一眼正听得入神的李谡,继续道“青城自他起,搞双修之道,好好的名门道派,玉玄子弄了一群娇艳道姑,对外宣称修道,实际上搞得青城派乌烟瘴气”
“这跟云顶派祁家也不沾边吧”李谡疑惑道。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玉玄子是个妖道,行双修道法,有一次就把祁家的人睡了,你说事大不大,加上剑南道就这么大点地方,两派弟子颇多,常常口角是非打架,势同水火,你要是能拜祁英为师,就算不能拜师,混个脸熟,以后再惹到青城派的人,直接跑果州他们那躲去,玉玄还真不敢上门找麻烦”李磐语速颇快,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早知道我直接去云顶派拜师了,不来你家了”李谡直言道。
李磐闻言,停下脚步,侧脸虎目盯着他,认真道“这话别乱说,云顶派实际上就是祁家,祁英这人不好惹,不单单是门派掌门,曾是天策军副都统,与另一副都统秦颐岩并称天策龙虎”
“云顶派本是姓童,其先祖一代枪王童渊,祁英14岁拜入云顶之后,20岁出头就成为云顶派最强之人,后又取代童氏,将云顶彻底变成了祁氏”
“125枪夹竹梅花枪,162枪飘雪梨花枪,3枪落马朝阳枪,101枪百鸟朝凤枪,7枪七突蛇盘枪,这都是其成名绝技,其血天决乃是一等一的内功心法”
李磐一连说得唾沫横飞。
不过,李谡却是问道“你不是说你不会武功吗,怎知道这么多事?”
“胡说八道,我当然会武功了,那天你没看见我在演武场练功吗?我祖传武将世家,当然深藏不露,就玉玄子来说,在我手中走不了1000招”李磐狡辩道。
“哦,走吧,看美女去,你是不是看上那什么剑南道第一美女祁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