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算老实人的左煜,这辈子犯过的令父母脸上无光的错特别多。

每次他都会扬言悔改,仗着大家的宠爱蒙混过关。

但这回不一样,首先左煜并不认为自己做错,只不过两代人对爱与婚姻的观念不同,其次毕竟是在谈终身,无论杨蓉还是左鹏程,都不可能随他开心。

怀着忐忑的情绪上了两天班,左煜特意选则温浅予要上晚课的日子,趁着傍晚跑回家。

结果敲了半天门,却只迎来黑着脸的老爸。

“您没出去应酬啊?”左煜露出惯有的嬉皮笑脸,进屋问:“母后呢?”

“她病了,你走吧。”左鹏程冷淡回答。

“别这样啊,我就想看我妈一眼。”左煜如此讲完,顺势想要上楼。

“站住!不把外面的事利理清楚,就不要回家来胡闹!”左鹏程终于发怒。

“爸……”左煜露出沮丧的表情,可惜他再也不是小孩子,这副模样只能使得长辈的怒火越烧越旺而已。

幸好穿着睡衣的杨蓉忽然出现在楼梯上,憔悴着脸色吩咐道:“儿子,我有话跟你说。”

左煜赶忙低眉顺眼地照做,掩饰自己转的飞快的脑子。

杨蓉大概真的是生着病,气色虚弱地靠坐在床边:“你跟那个温浅予,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俩从我回国那年就在一起,现在也挺长时间了。”左煜抬着眼睛认真回答:“我从来没有跟一个人这么长久过,也从没有对感情这么看重过,之前一直不说,就是怕你接受不了,气坏了身子,结果那天……哎,浅浅没恶意的,都怪我不好。”

“你好端端的,为什么喜欢男人了?早知道就不让你去美国。”杨蓉立刻哭起来:“你叫我怎么跟你姥爷说,你这个家伙,越大越不让人省心……”

其实长辈的唠叨,左煜已经在自己的臆想中听过千遍万遍。

但这个时候,他根本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喊出反驳之语。

因为母亲的话再错,她的眼泪也是真的。

“妈,你别哭了……”左煜最后耐下心来劝道:“起初我也没想到自己可以跟个男孩过下去,可我就是爱他,看到他就高兴,我说的话他全部都明白,让我觉得此生就是这个人了,其实浅浅特别好,要是了解他,你也会喜欢他的。”

“我不想了解他!”杨蓉有点激动,似乎头更痛了:“这件事听我的,趁早跟那孩子断了,赶紧恢复正常的人生!”

“我哪里不正常了?跟浅浅在一起后,既没有出去鬼混,工作也十分努力,难道你就不愿意稍微试着理解我一下吗?”左煜的狗脾气被惹起来,怒道:“妈,我都二十□□了,不是两岁半!既然掏心掏肺的话你不愿意听,那我也不说了!”

扔下这话,他就急匆匆地往外走。

杨蓉在后面叫喊,并没有留下儿子的步伐。

始终坐在客厅喝茶的左鹏程并没有太多反应,只在他临出门时淡淡地说道:“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我不会跟你俩过一辈子的,要和我过一辈子的,是温浅予。”左煜毫不犹豫地摔上门,消失的无影无踪。

——

还是搞砸了,并没有变成游刃有余的天平,让家人和爱人平衡相处。

郁闷开车而归的的左煜好半天都没有进自己的门,而是停在车库里调整了下情绪,考虑完最好和最坏的后果,才装出满脸轻松的模样,大步走向电梯。

自从那天闹了一通之后,温浅予变得很听话。

这日亦然。

左煜推门就看到小美人拿着除螨器打扫客厅,身后还收了些脏衣服在篓子里,不由笑道:“天哪,真勤劳。”

“你干吗去啦?”温浅予抬头问。

左煜回答:“跟同事聊聊项目,想着你今晚有课,就没回来吃。”

“跟你商量个事儿呗。”温浅予忽然跑到更衣间抱出两个精致的鹿茸礼盒:“那个……你看你妈妈的时候,能带我去吗?我买了礼物。”

左煜的内心产生了丝尴尬,不晓得今日母亲的话若是被浅浅知道,他会有多伤心,唯有敷衍:“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再说。”

“我明白你妈妈对你有多重要,那天的不礼貌,是我只考虑自己了。”温浅予慢慢地把垂下手,像个做错事的小动物。

“她的观念问题跟你没关系,好了,别老想这些了。”左煜伸手揉了揉他清爽的短发:“我去洗个澡,一会儿再聊。”

温浅予点点头,目送他上楼的背影,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什么,所以立刻尾随上去收换洗衣服,顺便偷走左煜的手机,查看了下他今天的行踪记录。

果然,是回过父母那儿了。

至于隐瞒不说,理由不用猜也明白。

温浅予变得神色黯然,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小工作室,找出抽屉里的存折,忍不住伤心起来。

大学这几年,生活多亏左煜关照,不用东奔西跑地打工能活得很好。

所以一直以来,都很想给他买个称心如意的礼物。

可惜左煜最喜欢的跑车,对温浅予来说实在是太昂贵了,即便他把自己赚的所有钱都存起来,也只不过冰山一角。

……难道积蓄要从爱心礼物变成日后单身的生活费吗?

温浅予咬住嘴唇,望见写字台上贴着的两人到处旅行拍来的照片,回忆起从前开心的日子,又忍不住眼眶发酸。

过了十多分钟,左煜就擦着短发重新露面:“发什么呆呢?”

这家伙实在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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