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御前嚅动了几下嘴唇仿佛妖说些什么,然而大天狗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方才正是被他用无声魔法摆了一道,便拿出魔杖敲了敲妖狐御前的嘴唇。
石化范围又往上蔓延了些,如今真只剩下两只眼睛还能滴溜溜地转,大天狗拿着魔杖,有些慢里斯条地,顺着妖狐的脸颊滑了上去,妖狐的眼神有些惊恐,大概平时都是他对美丽少女这样做,很少有美丽少女坐在他身旁,还能这样玩着他,更何况抚摸在他脸上的,并不是柔软的手指,而是冷冰冰的魔杖,和逐渐追随着魔杖上来的石化咒。
妖狐企图将眼球挪到与大天狗所作为止反方向的另一边,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大天狗,竟然也毫不犹豫,翻身上了水床,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这就有些尴尬了。
妖狐御前左思右想,没有想出这表情依旧是性冷淡或者说是萎靡也不过分的大天狗,竟然还有这种兴致爱好,两人的份量不算轻,水床有规律的上下左右摆动,魔杖顺着脸颊一路向上,最后停留在了妖狐的眼角。
暗红色的纹络在眼角涂抹了开去,睫毛慌乱无比地不停抖动,妖狐的双眼根本不与大天狗有所接触,而是企图寻找个能躲避开大天狗目光的角落,而频繁的转动让妖狐眼眶处很快盈红,仿佛是极其受到委屈一般,晕了些泪水流下来。
然而随之产生生理反应的,还有某个更为无法提及的地方。
大天狗手中魔杖一抖,他的魔力有些紊乱,石化咒顺势往下退了不少,妖狐终于能气喘吁吁地讲出话来,
“……狗子,你能不能别动了。”
妖狐湿漉漉的双眼看了过来,睫毛有些无辜地在眼下留了片阴影,他牙齿咬住了下唇,皱着眉,似乎想要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反应,却还是败下阵来。
大天狗被他这双桃花眼看的有些心烦意乱,忍不住抬手盖了上去,然而掌心触及之下,却是带着温热的湿意,和睫毛扫过他掌心的痒。
妖狐更加放肆地顶住了他,大概已经放弃了挣扎,剩下半张脸露出了破罐子破摔的神色来。
“你还要交代什么遗言?”
大天狗看起来似乎要直接再施展上一个石化咒,或者软化咒与折断咒也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冷冷问道,妖狐已经是直至生死与度外,还能有什么情况比现在更加糟糕,他难免有些气急败坏,下意识地用上了习惯的自称,
“小生觉得,你能不能不要蹭了,要么直接脱了裤子自己动,小生都他妈准备好了。”
大天狗怒极反笑,他对这些方面可谓了解不少,一是托了酒吞童子的福,二是内心阴暗地偷偷支持了天茨良缘,好歹要给酒吞童子制造点压力,如今妖狐这几句话中,仿佛是觉得他大天狗是要身居妖狐身下?
其二,还有便是妖狐御前的习惯性自称,从小时候起,他一遇到美貌的少女们,总习惯性地自称小生,平日里到还能改掉口,如今是将他看成了少女?
无论哪个原因,大天狗都觉得自己还是太过宽容了,他继续遮住了妖狐的眼睛,声音冷漠,仿佛压根没有感受到有什么异物般,
“你怎变成这样的……东西?”
大天狗有些斟酌地挑了个词汇,妖狐却不乐意了,
“狗子你才是东西,我本来就这样,妈的你到底要干啥?!不干提着你的裤子起来!”
妖狐御前有些奔溃。
他原本不是这样的一只狐狸,不是这样粗鲁,随口骂娘,少女们歆慕他优雅的风度与笑容,少女们笑容甜美环着他的腰撒娇……妖狐只觉得眼前颜色有些昏暗,睫毛戳的他的眼睛很疼,也不知大天狗什么时候才能松开手,如今环境在改变,少女们变成了冷漠的狗子,从窝在他怀里变成骑在他身上,他不得不做出了改变,从温文尔雅的一只狐变成了肆无忌惮爆粗的一只狐。
然而大天狗觉得这妖狐确实是太欠管教了,从来都是这样,小时候见了美丽的少女就移不开腿,不管人家是不是少女,是不是外表一张皮美丽,就算下一秒就从美丽的少女变成了面目猥琐的大叔,那只狐狸还是屡教不改,坚持认为至少人家美丽过那么一分钟,而你这只小狗崽子不懂,如今虽然不清楚他现状如何,但从那下意识的动作便能窥出他口中所谓交换读研,到底是在做什么。
他的年长的青梅竹马似乎还在他掌心下流出眼泪来,顺着眼角流入了鬓发中,看起来可怜巴巴,还撇着嘴,大天狗却再坚信不过那是个什么货色了。
“不干什么——也不想干你。”
大天狗声调平淡无奇,仿佛是念着字句将它读出来一般,随后又补充上了半句,他略微皱了眉,看着妖狐,忽然便低了头。
妖狐一心等着大天狗将他放开,好不容易等到对方似乎不再动弹,也没有其他什么动作,他敏感地发现了有另外一道呼吸的靠近,还未有震惊地想说什么,锋利的牙齿咬住了他的下唇。
大天狗什么时候离开的妖狐御前已经忘记了,石化咒并没有解除,妖狐有些麻木地瞪着床上方的帷幕,心中反复催眠着自己小时候不知道亲了狗子多少次,大概这样再亲一次根本不亏,除了这个根本算不上一个亲吻,顶多是咬一口罢了。
而等到终于又有另一个人进入了这个应急室,已经是大概几个小时后,神色紧张,慌慌忙忙跑过来的他家小可爱,御馔。
“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