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我有件礼物送给你。”月夜下刘槿眨着一双灿若星辰的美眸调皮的让慕容清明猜是何物。
“荷包。”只见他眼底划过一抹笑意,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小媳妇的老底。
“你怎么又知道?”她气急败坏的跺着小脚,这人为什么每次都能猜中,真是没有一点惊喜感。
“你猜?”
“......”刘槿扁着小嘴,掏出怀中白底黑线的小荷包丢入他掌心,“给你!”
慕容清明疑惑的端详着荷包上两条歪歪扭扭交叉着的黑线,硬是没看出来个名堂。
刘槿嘴角一抽,嚅动了几下终是没好意思告诉他她绣的是个十字架,毕竟这个最简单...但愿前世西方的上帝能够保佑今生眼前之人的平安吧。
“我很喜欢。”慕容清明眉梢染笑,揣摩着掌心细腻的布料,随后小心翼翼的揣入衣衫里。
听闻这话刘槿一扫之前的尴尬之色,杏眸微眯,笑意盈面,只要他喜欢就好啦。随即她这才想起自己在这里跟他花前月下,而月娘四人倘若发现她不见了也未回到酒楼不知该有多着急,于是她连忙催着慕容清明带她回去。
回到知味观时酒楼已经打烊,推门入内一片黑暗,在她差点磕上桌子时被他揽住了腰,这才幸免于‘难’,左顾右盼不见众人踪影,心头突然浮上一缕内疚,该不会大家真的都去找她了吧?
刘槿刚想唤上慕容清明一起去寻失散的众人,门外却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和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欢颜姐,你脸怎么还这么红呀?...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没、...没有。就是太热了...”
月轩疑惑的望着欢颜,真的没有生病吗?两人一前一后缓步迈入屋内,身后跟着刘梓月娘,还有嘴角擦破满身狼狈的沈钧儒。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刘槿打量着众人的神色,略感奇怪,月轩满脸疲累,欢颜两颊通红,沈钧儒面黑如碳,至于月娘和刘梓则别扭的尴尬着。
月轩一屁股跌坐在长椅上,自顾自的倒满一杯菊花茶大口饮下,末了才答过话,“斗巧会刚结束时欢颜姐发现师娘你不见了,我们几个人便分头去找,后来我遇见了师父车行里的人,过来传话说你跟师父在一起让我们先回去。但是...我回来后却发现大家都不在,只好又拐回了街市去寻他们...”
“狗蛋当时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姐姐后面,我跟他说你被师父带走了没想到这小子转头就带走了我姐姐去放花灯。可怜的我还要继续跑腿去寻欢颜姐...”月轩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神色不明地瞥了沈钧儒一眼继续说道,“寻到欢颜姐的时候我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巷子尾我见她被人环住了腰,立马挺身而出,将那‘登徒浪子’一番狠揍,揍完了这才发现...居然是沈公子...”
刘槿张大嘴巴,欢颜这么快就搞定沈钧儒啦?暧昧的眼神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露出一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笑容,羞的欢颜面色更红,低额垂首快步向着厢房奔去。
“不是,我是认错...”认错了人...沈钧儒刚讲一半便察觉到唰一下飞来了两道不善的目光,后面的话生生止住,不上不下,噎的他一阵难受。
一个时辰之前刘槿刚走丢时月轩曾回过酒楼看她是否有归来,他也就由此听说了此事,耐不住心底的担忧,他寻了出去终于寻到了‘她’,并未注意到‘她’只是衣着打扮相同、高矮胖瘦近似的欢颜,更不曾想突然一个孔明灯坠落,他心下一急抱开了她,两人一时无话,感受到怀中佳人的依靠,鬼使神差间他将她拥的更紧低喃出了爱慕之意...然后...就被月轩给一惊一乍的撞破了,这才发现自己陈错了情表错了白而他却无力再辩白。
毕竟...她已有慕容兄,那一刹那见他选择说出也只是鬼迷心窍间的冲动所致,如今头脑清明他只能将错就错...
刘梓撇了撇嘴,眸光盛满防备的瞅了瞅沈钧儒,暗自揣摩着他原本想抱之人是谁...会不会是月姐姐?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沈公子已是秀才年龄又与月姐姐相仿...眸光流转,他又偷偷瞥了瞥月娘,却见她困意显露,并不在意沈公子在讲什么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相比刘梓,慕容清明则淡定的多,捞起小媳妇儿不容分说的抱回房睡觉,不再理会这身后的杂乱心思。
一夜好眠,第二日刘槿再醒来时慕容清明已不在身旁,还未待她洗漱完毕就听月娘说温戈前来求见。
三下五除二的刷洗干净,青丝随意的绾在脑后,她嬉笑着推开门,心下已经明了,定然是慕容清明离开前已经去过里正府打好招呼。
“刘姑娘。”
迈入院内,只见温戈依旧绷着一张方块脸,端正的坐于石桌前,见她出来不紧不慢的立起身来,静待吩咐。
“温大哥,不知你们公子的俏佳人可到了呀?”刘槿双手背后,眸光狡黠,暗自盘算着离张家退亲有些时候了,某些事情也该秋后算账了...
温戈嘴角一抽,眉心微蹙,好端端的姑娘家为何总对他家公子的通房感兴趣?
“温大哥你有所不知...”刘槿打量着温泉疑惑的神色斟酌着用词开了口,大概讲清自己想要惩治之人,随即又道明了问此话的缘由,“...所以我就是想问你们公子借一个能说会道、善俘人心的美人儿。”
温戈眉头拧川,暗自思忖着借谁合适?清早公子见过晋王爷后,挥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