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芙蓉的脸因疼痛都开始扭曲了,却还是一声不吭的,丽妃眼角不爽的抽了抽,下令道,“再夹紧点,再用力一点,本宫倒要看看,你能忍到几时。”
接收到丽妃的口令,正对着苏芙蓉施刑的几名宫女拉的更用力了,被拉紧的夹棍发出“嘎吱”的响声。
不同于被鞭抽硬生生的痛,手指关节被硬物紧紧挤缩的疼痛似有尖锥在勾着她心脏一般,十指连心,那种痛的感觉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苏芙蓉最终没能忍住的喊出声来。
“啊——”
听见她的痛呼声,丽妃轻蔑的看着她,嘴角上扬,笑的很是得意。
酷刑并没有因她的痛喊而停止,而是在这丽春宫的堂前愈演愈烈。
看着苏芙蓉痛的一声又一声哀嚎出声,丽妃唇角的弧度便越来越高,没多久,苏芙蓉便痛的晕了过去,但是丽妃却并不想就此放过她,命人端来一盆冷水,泼在了晕倒在地的苏芙蓉混身是伤的身上,等了片刻仍未见她有转醒的迹象。
本想再命人端盆水来,却听见宫外有人通报,“皇上驾到!”
有些惊慌失措的丽妃还未来得及将苏芙蓉主扑二人拖进后堂,就被疾步而入的凌墨萧撞了正着。
在场所有的宫女太监们均连忙跪下行礼,拖着苏芙蓉的两名宫女慌忙的将苏芙蓉往地上一扔,急急忙忙的朝着凌墨萧下跪行礼。
在凌墨萧看见苏芙蓉满身是血,一脸惨白的被两名宫女扔地上的那一刹那,他的脸瞬间寒了下来,只见一道明黄的身影闪到苏芙蓉的身边,将二名宫女一掌一脚的震出老远,倒在地上口吐着鲜血,桌椅板凳也碎了一地。
轻轻的抱起苏芙蓉,看着她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他惊恐的以为他好不容易失而复得蓉儿又将要离他而去了。
冷冷的撇了一眼散落在地的各种刑具,凌墨萧泛着杀意的眼看向跪在地上的丽妃,“来人,将丽妃押入天牢,听候朕的发落。”
丽妃听到这一句,惊愕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凌墨萧,“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皇上要如此对待臣妾?”
没有理会丽妃,凌墨萧见周围的侍卫没有上前,低吼道:“你们是不是也不想活了?”
侍卫们不由打了个冷战,回过神来,上前将丽妃架了起来。
冷眼扫过这堂前的众宫女太监,“将这些宫女太监们都统统给朕拖出去斩了。”冰冷的话音刚落,堂前响起一片哭声和求饶声。
感觉到怀中的人呼吸越来越弱,凌墨萧无视众人的哀嚎声,紧紧的抱着苏芙蓉离开了丽春宫。
没走几步,怀中的人猛咳了几声,醒了过来。
睁着有些模糊的眸子,苏芙蓉断断续续的说道:“蕊……儿,救救……蕊儿!”
话一说完,苏芙蓉再一次昏了过去。
凌墨萧皱着眉,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管别人?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但凌墨萧还是派了一名侍卫折回丽春宫去寻名叫蕊儿的人。
一路上,凌墨萧疾走加轻功,很快的便来到了朝阳殿。
将苏芙蓉放在床上,凌墨萧下令传召御医。
痛!
好痛!
这是苏芙蓉自昏迷后不停在低喃的两句话。
斗大的汗珠自苏芙蓉的额头顺着红的有些异常的脸颊流了下来,滴在了枕头上,浸湿了一片。
抚摸着苏芙蓉光洁的额头,灼热的温度刺烫了凌墨萧冰凉的手心。
整个宫殿里陷入了一片阴霾之中。
凌墨萧冷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御医,冰冷的声音更是将周身的空气都冰冻了起来,“药都已经吃下去了这么久了,为何这烧还没有退?”
跪在地上的张御医身形一颤,哭丧着老脸,不知该如何作答,跪着的双腿更是止不住的发抖。
凌墨萧握了握紧双拳,努力的压制自己想要掐死他的冲动,冷脸沉声的说道:“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如果医不好她,你也别想活了!”
张太医垂着头,一脸的委屈。
他已经检查的很仔细了,那床上的女子明明就只是因伤口发炎而引起了发热,而且,身上的伤虽然严重,但都只是些皮外伤,只要每天勤换药,避免伤口碰水,等结痂之后,再涂点去疤痕的药,加以时日自然就会恢复,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病嘛。
女子身体本就虚弱,虽吃过药了,但要起到药效也要耐心的等上一会儿,皇上此时性情浮躁根本就不听他解释,还怪罪他,真是天大的冤枉。
张太医跪在地上犹如哑巴吃黄连,是有苦说不出呀!可怜他年纪大了,一把老骨头在地上跪了这么久,腰都要木纳了。
好在,没过多久,凌墨萧嫌他一直跪在地上碍眼,便让他退下了。
一听到凌墨萧让她退下,张太医整个人都来了精神,爬起身一溜烟的出了朝阳殿,生怕再被叫回去似的。
凌墨萧坐在床边,一手轻盈的握着她淤青红肿的手,一手轻轻的给她上着药。
苏芙蓉足足昏迷了四天,这四天里,凌墨萧除了早朝和除理政务,几乎都是在朝阳殿里度过的,就连奏折也是命人从御书里搬过来,在朝阳殿的书房里将就着批阅。
在她昏迷的这段期间,苏芙蓉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般。
她梦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梦到了苏府,梦到了青梅竹马,梦到了她在百花宴上御前献舞,也梦到了凌墨萧的背叛。
过去所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