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大夫人欢欢喜喜,姜清意和二娘怏怏不乐,回来却完全掉了一个个儿。
二娘笑得十分开心,“三娘,今儿可真是好运气,竟然看到那小坏蛋倒霉。哎,被欺负了那么多年,今儿终于感觉扬眉吐气一回。老天疼好人啊,竟然帮了我们大忙。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最后被那坏蛋整成什么样呢。”
嗬嗬,姐,老天很忙的好伐,怎么可能纡尊降贵管这点屁事,这是她们紫苏丫头的功劳啊。可惜,不能炫耀,只能自己闷着乐,寂寞如雪啊。
“是呀,看这意思,父亲也恼了,估计咱们以后都不用去张府了,再不受这份罪喽。”姜清意也笑,开森没商量。
等到了府里,大老爷吩咐她们直接回去,“中午也没吃成饭,你们先点补几块点心。一会爹让他们给你们送好吃的去。”
二人行礼称是,便开开心心回去了。嗯,父亲都说是好吃的了,那铁定差不了。别看父亲是户部尚书,按理家里很是有钱,可事实上,吃穿只能算过得去,并没有多好。
大家心里都嘀咕,估计这夫人省下银子都送去宫里了。大娘要想站稳脚跟更上一层楼,没有人脉是不行滴。可人脉不是平白无故就来的,需要花银子收买啊。只可惜啊,大娘都快把家里银子给败光了,今上却死活不松口升她的职。
姜清意算是把仇当时就报了,现在又见了四凉四荤四素两汤两饭一桌子好吃,那心情都高兴的飞起来了。
饭后,她便向丁嬷嬷说了今儿的事情,简直堪比说书人的嘴,很是生动。
丁嬷嬷还是唬了一跳,“哎哟,你可没事吧?那小坏蛋没打着你吧?”看姜清意一再保证,恨不能让她全身检查一遍才放下心。
“其实,那女人出身也很是不错,父亲是地方大员,很有实权。刚嫁进张府的时候,也曾贤良淑德过。只是,张老夫人不是一个十分好相处的人,给媳妇立起规矩来更是一套一套的。再加上张大老爷也不是个规矩疼媳妇的,没两年就纳了三四个小妾,哪个正室能受得了?听说现在府里都十来个小妾了,最小的不过十五六,造孽哟。就这样,张夫人才越来越刻薄,比当年的婆婆还厉害个十分。”丁嬷嬷讲起了张府的古,她可是从张府出来的,熟的很。
姜清意最看不起这种女人了,欺软怕硬。有本事把婆婆给干趴下,把丈夫管得服服帖帖不敢纳妾。厉害的她不敢惹,对她们这些人就使劲踩。听二姐回忆,那回回去张家,回回恨不能带着伤回家。再说了,受伤是小,名节是大,衣服去一趟就破破烂烂的回来那是小事么?这张家怎么都是孬种坏蛋,包括大夫人。
此时,她心里骂的大夫人正在和大老爷较劲呢。
大老爷忍着气和张氏讲理,“夫人,我也知道,你瞧见二娘他们就心里别扭。可你也想想,她们好歹是我姜家的人,而且,当初也是你让我纳妾生下她们的。我当时心里只有你,想着若真没有子嗣,从族里过继一个也未尝不可。是你非要一个自家孩子,说是同父异母的弟弟总比外八路的弟弟强,我的孩子好歹也是大娘的亲弟弟。我不要求你如疼大娘般疼她们,可好歹也要顾及咱们姜家脸面吧。”
张氏心里暗恨,当初有多亲密,现在就有多冷漠。她不是傻子,大老爷说是心里只有她,怎么可能,他心里除了权势,没有之二。过继的话只是没有办法才那么说,当时大老爷不过是碍于父亲权势罢了。
“知道了,老爷,以后我会注意的。”最后,只出口这一句。她懒得多说,反正该怎么做她心里有数。
夫妻多年互相都摸了个底透,谁还不明白谁。大老爷一看张氏这油盐不进的样子也不禁头疼。她总觉得自己对她不够好,是畏惧张家势力才不得不只有她一人。可她也不想想,哪个老丈人会为了女婿纳一两个妾就翻脸的。
这二十多年来,张氏从亲密,到怀疑,到试探,再到冷漠,大老爷也厌倦了。朝堂上就够累的,每天回来还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真是过够了这种日子。
这就是怨偶了,其实谁都有错,但却往往把所有错都推给对方。
正月十五上元节,也是姜清意姐弟的生辰了。只是,姜府向来低调,给亭哥儿过生日都只是一碗长寿面,里边放两个荷包蛋就算完事,并没有合家庆祝一番。其他,也就是几个主子各人尽一点心意,给几样礼物算完。
今年多了姜清意,也延续旧历。大老爷给了笔墨纸砚,望女儿成才呢这是。大夫人给了一只金钗,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里里翻出来的。宋氏托二娘一并给了几样针线活,两双绣鞋、几个荷包,手艺十分精致。亭哥儿这次没再给银包金首饰了,正正经经从银楼里买了一套十二支珠花,很衬她的小模样。
姜云亭过来蔷薇院,姐弟二人亲亲热热凑在一起看礼物。大老爷一视同仁,一样一样的。
亭哥儿笑,“父亲每年都是这个,从没有变过。好在,诸葛笔、徽墨、澄心纸、端砚件件珍贵,才能让人不嫌弃。宋姨娘和二姐每年都是针线活,不过年年不同,我屋里凡是和针线搭边的,基本都是宋姨娘亲手做的,也是有心人。”
二人心里皆叹,姨娘能做到这份上,不惹事、不多话、不争抢,默默刷好感值,算是个第一明白人。
亭哥儿脸色微微暗了一瞬,“母亲给我的礼物,比你这个强很多。姐,其实,母亲虽然对我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