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胸口要炸开的感觉。姜家那个小贱人还真是狡猾,克父克母没人要的东西,竟然还能能让皇上宠爱。
她那个贵妃姐姐,天天装端庄范儿,恨不能让人都当皇后敬着,端庄的越来越像根木头,可一母所生的妹妹怎么就这么狐媚子呢!早知道,就不该早早把贵妃弄死,招来这么个祸害。
云夕、雾照见自家娘娘银牙都要咬碎、双眼微眯的模样,吓得不敢往前凑。主子自来大方,对下人打赏丰厚,但却不是个好脾气的主。要是真生起气来,谁碰上谁倒霉。
她们知道这次娘娘受挫严重,必不能善了,赶紧让人将陈姑姑请来。陈姑姑是娘娘的奶娘,劝说起来要方便得多,最差也不会挨打受骂。自家主子的阴私手段,她们可不敢亲自承受。
德妃见陈姑姑亲自过来,瞪了云夕、雾照两眼,“奶娘身子一向不舒服,你们请来作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好,却要奶娘来顶缸不成?”
陈姑姑也听说了那事,眼看姑娘要对着贴身大宫女发火,赶紧挥手让她们退下。她拉着德妃的手,哄道:“多大点事,值得姑娘这样生气。她们是从小跟着您的,可不能说骂就骂,伤了自己人可就太容易吃大亏了。”她深知,手段是对外人使的,自己人必须笼络,不然,说不定就哪里栽了跟头。
德妃心里明白,脸色还是发暗,叹道:“知道了,奶娘。我也是生气,那个小妖精越来越得意了,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竟然将皇上收拾得服服帖帖。这次后宫谁不知道这妖精克父克母命硬,皇上竟然毫不在乎。反过来还给我一记耳光,我可从来没丢过这么大人。”
想她堂堂平西侯府嫡女出身,父兄都手握兵权,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竟然让一个小贱蹄子欺负到头上,不气死她才怪。
陈姑姑拍拍德妃后背,像哄小孩子样继续哄道:“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那个小妖精,乡下粗野出身,什么下三滥手段没见识过,哪里是姑娘这样的大家闺秀能想到的。皇上也就是一时新鲜,男人那,天天吃美味佳肴,总会想吃口小咸菜调调味。等过两天发现她粗鄙可恶,自然就放下了。姑娘啊,你都入宫几年了,还不知道男人哪个不是喜新厌旧,她既然得宠,就不要硬碰硬,总有收拾她的时候。皇上既然还将宫务让你主理,让淑妃协理,就是仍然看重你的。等过去这阵子,还会回到你这里。姑娘哎,您可要想想贵妃的下场。这里是皇宫,若是想着一心一意霸占皇上,最后吃亏的是自己。”
陈姑姑虽然是老女人一枚,但看世间男女之事最是通达。女人天生就是冒着傻气,总以为自己在男人眼里与众不同,其实,不过一介身躯值钱罢了,用过了,也不过如此。谁若是当真,谁就死的最惨。当初贵妃傻的找死,可不能让自家姑娘步了后尘。
德妃能在后宫称霸,就不是傻子。她倒不是真爱皇上,只是,喜欢皇上宠爱带来的权势罢了。而且,她一直很有自信,觉得所有男人都该拜倒在石榴裙下。像京城最优雅的贵公子,许诺,不一样对她那样迷恋,到如今,也没有放下她。甚至为了她,二十多岁了也一直不娶。可皇上,竟然喜新厌旧!
德妃仔细想了想,当时皇上宠爱她时,也没像如今这样专宠,更没有赏赐一日多似一日。要不是有家族撑腰,皇上会不会那么宠爱她都难说。这不行,世上就不该存在不爱她的男人!
她将皇上是因为侯府才宠爱她的想法和陈姑姑一说,就被反驳几句,“姑娘,咱们平西侯府虽然权势正隆,可在皇上那里,绝不是你受宠的原因啊。皇上是什么样子的人,你还没看清吗,在前朝那是说一不二,强硬的很,会因为咱们平西侯府的势力就宠爱一个女人?不可能,全是因为你确实很得他心才是。”
德妃一想,还真是。在家时也听说皇上还是皇子时,就是个坚毅的主,轻易不受别人左右。如今成了皇上,只会越发厉害,不会受制于人。不过这样一想,她心里还好受些,至少皇上对她还是感兴趣的。
可是,如今皇上的心竟然被小个乡下来的妖精勾走了,可怎么办呢,愁死!
陈姑姑出主意,“娘娘,过半个月就该选秀了,到时候找几个美人进来不就是了。新人一来,哪里还有姜嫔那个小贱人的份。就是咱们平西侯府,也可以找一个年纪更小的美人来帮你固宠啊。”
德妃点点头算是同意,心里不甘,可是如今也只有这一个方法。反正,只要分了小贱人的宠,她总有办法再把皇上的心拉到她这里来。
不过,平西侯府就算了,如果真进来一个小美人,她可不信什么姐妹情深之类的。为了争男人,亲姐妹照样你死我活。而且,多一个人,平西侯府就分散一份精力,将对她的依靠转移了,对她可没什么好处。
陈嬷嬷见姑娘想开了,便又道:“这次大选,太后估计会有交代,你趁机多贴一贴,万一入了太后的眼,以后也是依靠。而且,皇上可以不在乎那传言,太后可说不准。她就这一个儿子,怎么也该小心为上。”
等选秀拉开大幕时,姜清意才反应过来,哦,这是竞争对手要来了。
就她这反应慢好几十拍的样子,底下众人也是心服口服。好么,大家都担心了半个月了,主子才将将有反应。也好,心大福大,省得如他们一般早早就糟心。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