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新弟子大比就要开始,我放你出来,你好好准备一下。”
长安刚一踏出空间,就见顾南渊御剑飞来,破除青石板外的灵气罩。他伸出的右手骨节分明,在阳光下白得透亮,长安鬼使神差地握住。
顾南渊一僵,立刻抽回手,大声呵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般行事成何体统!”
话音落下,长安立刻松开手,向旁边退去。
顾南渊见她不言不语,还以为她没听进去,怒气更甚,当即抽出戒尺,朝她手背打去:“长安!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你既入我天剑门,便得记住,正道修士当守礼,男女之防更不得破,你若再不守规矩,便去思过崖好好反省。”
他说完就走,长安快步跟上,心里忐忑不已。
以前的身份?顾南渊为何会说以前的身份?莫非是识破了她息壤的原型?可是她这段时间明明没有现过形,除了在空间里的那一次。这样说来,救她的人当真是顾南渊,可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长安想了一会儿,都不得要领,便试探着问道:“师兄,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了?”
“……知道。”
顾南渊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了她的问题。但想着她问话时小心翼翼的模样,便愈发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长安定是拜过魔头为师,只是本性善良,不曾入魔。
而长安听了他的回答,只觉得自己与真相越来越近,心中忐忑,便又问道:“那这段时间,你可曾单独见过我?”
“当然见过。”
顾南渊甚为疑惑,他教授剑法之时都是孤身一人前来,长安也是知道的,又怎会问出这般愚蠢的问题,这与她平日里形象非常不符合,她一向聪明,剑法一遍就能学会,问话也是一针见血,如今天这般语无伦次,行为怪异,还真是第一次出现。
莫非……
顾南渊突然瞪大了眼睛,看向长安。
神色变了几变,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严肃道:“我懂了,长安。”顾南渊捏了捏了右手,虽脸色极其严肃,可耳朵却红得透彻:“我会负责的,长安,我会负责。”说完,看也不看长安一眼,赶冲锋似得大步往前走。
长安被这没头没尾的话闹得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明白,最终只能由着它去。
回到自己的竹屋,略作修整,了解大赛规则,三日之后,长安的状态回到了巅峰,新弟子大比也正式开始。
玄悲真人和顾南渊一起送长安去参赛,路上,老头一步一挥泪,生怕长安在大比中伤着,法宝不要钱得往外掏,却被顾南渊一句:“为求公平,赛中均使用相同的防具与武器。”给堵上。
老头哭得鼻子都红了,长安破天荒地抱了抱他,并答应比完就教他阵法,陪他玩,这才止住了他的嚎啕。
到了比赛地点,长安领了装备,道了别,正要跟带队老师走,突然被顾南渊拉住:“长安,打不过就跑,别逞强,得不到这半枚培源塑骨丹,我们再想别的办法。这段时间,我会去魔界给你寻药,你若有事,就找师傅。”
松开手让长安离开,等她走了几步,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抢步上前,抱住她,虽一抱即松,但耳根却已经红透。
这一下,可惊呆了不少人,除了老头在拍手叫好,其余众人均是一脸呆愣。
这是同门友谊,还是铁树开花?
要知道顾南渊修道千年,还从未亲近过任何女人。
众人惊讶,正待询问,就听半空中传来一道慌张的女声:“你、南渊师兄、你们、你是在给她送别吧。”
长安抬头望去,便见云梓叶慌慌张张得从白羽扇上跃下,急急奔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理了理衣襟,拢了拢鬓角,才仪态万千得向顾南渊走去。
“南渊师兄,好久不见了。”云梓叶面带娇羞,行了个万福,见顾南渊紧靠长安而立,不禁想起他刚才的动作。心下不安,手也不自觉地握起,可她向来以温婉示人,此时也不能破坏形象,只得道:“南渊师兄,你对你的师妹也太好了一点,我知道你关爱心切,可毕竟男女有别,你在大庭广众下做这等事情,你让别人怎么看你师妹。”
云梓叶言之切切,每一句话都是在为他们考虑。
顾南渊沉默了一会儿,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便道:“是我欠考虑了,等大比之后,我自会给出一个交代。”接着,转身拍了拍长安的肩,道:“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顾南渊说完便走,也不与云梓叶道别。
云梓叶恨得握紧了拳,冷冷地瞪了眼长安,才提步追了过去。
长安无辜躺枪,也懒得解释,见带队老师掏出灵舟,便摒弃杂思,专心参加比赛。
天剑门的新弟子大比一共分为三关,除了第三关是擂台赛不变,另外两关每年都会推陈出新。
他们乘着灵舟,飞了两天有余,最终停在了一处广袤的岛屿上。岛屿四面临海,树木茂盛,时不时还有不知名的野兽掠过。
带队老师领着他们下了灵舟,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张桌子和一个方形木箱,木箱顶上开了个小口,刚好够一只手伸进去。
“你们的第一关是在三天内,在这座岛上捕捉十只三眼灵猴,这种灵兽攻击力不强,但敏捷度极高,堪比筑基期修士。你们要记住,你们的任务是捉不是伤,若不小心伤到鬼眼灵猴,将会被取消比赛资格。现在,过来抽签分组,选出组长,领你们的灵兽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