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汀抬起手看了一下腕表,凌晨三点,算一下时间,她至少睡了七个小时。
温汀呆呆的坐在车上,放在沈怀景外套上的手也无意识的收紧。
沈怀景站在门前,看着坐在车内没有任何要下来的迹象的温汀,皱皱眉,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门,“你还要坐多久?”
温汀愣愣的仰头看他,昏暗的灯光下,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他浓密的黑发上,泛着点点水光,他的眼睛漆黑幽深,仿佛有一个很大很深的漩涡将人吸了进去。
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试过能这么沉的睡过这么长的时间,还是在一个外人面前。
她心里总有一根弦紧绷着,这根线从来没断过,已经根深蒂固的长在了她心里,即便是在温以南面前,她也没有放松过。
而在沈怀景面前,这么危险的一个男人面前,她竟然毫无防备的陷入了沉睡。
温汀的心扑通扑通跳着,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心里乱成了一团。
眼前的这个男人,被她贴上的所谓的‘金主’的大字已经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隐去了痕迹。
温汀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身上的西装外套塞在沈怀景怀里,有些粗鲁的推开他下了车,然后低着头飞快的进了屋。
沈怀景看着手里的外套,静默了几秒钟,然后将车门关上,锁了车,也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