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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汀敲了两下,里面没动静,不由撅撅嘴,再一次管不住自己的嘴,“沈怀景,想不到你还是个闷骚。”平日里那张脸看起来活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想不到竟然也会说这种话。
浴室门被倏地打开,露出沈怀景冷峻的脸,声音清冷,“你要进来一起洗吗?”
他已经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浴室内云雾缭绕,俊美的面庞让人浮想联翩。
温汀本还没有褪下去的红色再一次袭染全脸,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僵硬的摆摆手,“...虽然我很乐意,但是沈先生不见得乐意...”
说完这句,温汀逃也似的跑到门边跟那个门把手作斗争,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门把手纹丝不动。
沈怀景看了她一眼,任由她在那里做无用功,关了门继续洗澡。
沈怀景出来时,看到温汀正站在他的办公桌前,眼眸不由微深,“你在做什么?”
温汀表情淡然,靠在桌上,“随便看看,怎么,有机密不能看?”
沈怀景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他办公桌上的各种文件,没说什么,走到床边坐下拿起笔记本开始看东西。
温汀跟着他走过去,小脸上带着讨好,“要不,你过去看看那门把手?看看能不能把它弄开?再不然你打电话叫个开锁的?”
沈怀景不看她,淡淡道,“太晚了,外面没有大人,叫开锁的不安全。”
温汀扒拉一下半干的头发,“要不然你叫连轩来把门打开?”
“太晚了,他已经睡了。”
温汀气结,但是本着和气生财的原则,僵着一张笑脸,“再要不然,你把门踹开吧?”
沈怀景放下电脑,站起来,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垂眸看她,“踹坏了你给钱?”
他的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黑发上还带着几滴未干的水珠,那种压迫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让人有些无法呼吸。
温汀干笑着一张脸,觉得破财免灾,于是道,“你这个门多少钱?从工资里扣吧。”
沈怀景看着她带着亮光的眼睛,不由轻哼一声,松了手,不屑道,“你舍得赔钱,我还舍不得这扇门呢。”
谈判未果,温汀一败涂地,不由破罐子破摔,跟在他身后乱转,“那你想怎么样?这都十点了,我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儿,到底要不要睡觉了?”
沈怀景特别云淡风轻,“你不是向来失眠吗?不过十点,你能睡着?”
温汀被他噎的说不出话,眼睛与他对视,半天,败下阵来,“沈先生,我这几天是不是又得罪你了?”
沈怀景闻言,真的仔细想了想,还回答了她,“你每时每刻都在得罪我。”
温汀,“......”她还是喜欢不说话的沈怀景。
沈怀景走到床边撩起被子,回头特别淡然的看她一眼,“刚才的问题想明白了吗?”
“什么问题?”温汀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出去,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沈怀景突然弯低身体与她平视,“你是想yī_yè_qíng还是做我的情妇?”
温汀倒抽了一口凉气,差点儿站不住,不由尴尬的笑,笑了半天,“...其实沈先生,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喜欢开玩笑。”
“我应该知道?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
温汀,“......”
“其实,沈先生,有些事儿,没必要太当真。”
“我这个人做什么都喜欢当真。”沈怀景眯着的眼睛迸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温汀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倚在门上,“...沈先生,那什么,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什么。
沈怀景已经走过来,双手撑在门上,将她困在了怀里,垂眸看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温汀的背紧紧贴在门上,不停的吞咽着口水,他的脸在灯光下泛着妖冶的光芒,其实如果不是知道沈怀景这个人她招惹不起,她说不定已经扑上去了。
硬生生的忍住自己的本能,温汀使出杀手锏,“沈先生,你喜欢跟鸭子共享一碗大锅饭吗?”
屋内的空气顿时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心慌。
沈怀景黑眸紧紧盯着她,右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道,“温汀,记住我说的话,早晚有一天你会毁在这张嘴上。”
温汀笑眯眯,“借您吉言。”
沈怀景起身,走回床边上了床,然后关了灯。
黑暗中,温汀眨了眨眼睛,走到沙发边,将自己蜷缩在了沙发上。
秋末的天已经有些冷了,温汀双手环抱着自己,不时发出很冷的唏嘘声,小声嘀咕,“好冷啊,好冷啊,沈先生,你冷不冷?”
“沈先生千万盖好被子,不要让自己感冒了...”
“你如果感冒了,会传染给小茵小北的,那就不好了...”
“沈先生,你睡着了吗?”
“沈先生,这么冷的天你也能睡着....”
一团巨大的黑影当头飞过来将温汀罩在了里面,温汀扒拉了半天才扒拉出来,抱着软软的被子,笑眯眯,“谢谢沈先生,晚安,做个好梦。”
夜,静谧无语,温汀借着窗帘一角透过的些微暗光,看着躺在床上的身躯,他背对着她躺着,被子盖在腋下,露出的背部宽阔而又厚重。
温汀就那样静静的盯着他的背影出神,眼皮逐渐沉重,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中不知回到了什么时候,那时候有妈妈,有弟弟,有叔叔,还有她,他们一家四口过着幸福的日子,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