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钟意点了点头,让宁祁送进了马内,拿了干净的衣裳换上。
坠崖的时候有洛渊甘愿做人肉肉盾护住了钟意大半身子,可仍有的磕伤碰伤不说,反正衣裳算是摔烂了。
钟意瞧着自己换下的衣裳,觉着宁祁竟然没有疑心她跟姓洛的有没有干什么苟且的事情还真是挺不容易的。
车上有铜镜,钟意身上擦破磕青了的地方挺多,但幸好脸上没有磕坏,只是脖子上擦了小小的一块。
宁祁掀了车帘进来,瞧见了钟意看着脖子上的那一小块,不算太大,只有指甲大的一小块儿。
宁祁的眸光微黯了一下,“过来。”
“嗯?”钟意不解,有些疑惑地看着宁祁,可仍是靠了过去。
宁祁的双手搭上钟意的肩膀,然后身子一俯头一低,径直用双唇贴上了钟意脖子上的那一小块擦伤。
“将军……”钟意的身子倏地僵成了一块石头,从未有过的异样的酥麻流便全身。
宁祁的唇贴在自己脖颈上的柔嫩肌肤上,钟意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那双唇在上面吸吮的感觉,微微的麻痒。
成亲这样久始终相敬如宾,钟意从未与宁祁有过这样亲密的动作,钟意不敢动弹,可钟意心里却觉得,虽然不是太习惯与宁祁这样亲密,可是宁祁始终都是这样温柔,她好像也并不是很排斥。
呃,这一定是每天早起在宁祁怀里滚久了的缘故……
宁祁贴在钟意脖颈上吸吮的时间并不长,那种心中思慕依旧的亲密终于到了口下的时候,宁祁一开始就是把持不住的。
宁祁松了嘴,钟意的耳根已是羞得通红,赧然地低下头来,不怎么敢抬眸去看宁祁。
宁祁伸手取了铜镜伸到钟意的面前照,钟意从铜镜里头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脖颈处的擦山上起了一个比原本擦伤大了许多许多的红痕。
搞什么?她原本是觉着这擦伤的地方太显眼,容易遭别人的疑心,这会儿倒是好,这红痕耀武扬威的,挂在脖子上明晃晃的。
这半夜遭cǎi_huā贼有关女子名节,事关重大,怎样说都是惹人遐想,是绝不能轻易说出口的。
钟意还未来得及对宁大将军的后续伟大计划进行询问,宁祁已是掀了车帘出去,“你在车里好好歇息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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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祁亲自赶车,马车走的不急不缓,车中放置了软垫,钟意一个人在车内坐着,不过一会儿便抱着软垫睡了过去,直到到了寺前,宁祁方叫醒了钟意,略略整了整妆容,下了马车。
宁祁扶了扶钟意髻上的簪子,“一会儿你不用多开口,我说什么,你跟着点头就是了。”
“嗯。”钟意点了点头。
宁祁笑了笑,伸手揽住钟意的肩膀,“好了,咱们进去吧。”
进了寺中,早有人往里头通报钟意同宁祁回来的事情,进了偏殿休憩的大禅房中,老太君与各房的人挤了一个屋子,瞧见宁祁同钟意一道进来,各人的眼神不由得都有些惊讶。
“祁儿你怎么同你媳妇儿在一起,不是军中尚有要事吗?怎么回来了?还有祁儿媳妇儿,怎么过了一个晚上就不见了踪影,问你房里的丫鬟也是一个字都不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上蒙蒙亮的时候就要起来要做早课,各房的人都聚在大殿里头,这谁来没来一眼就能看清楚,遣人往钟意住的禅房里去一看,就只剩下了两个贴身丫鬟在房里,主子不知去向。钟意莫名失踪,这一早上的时光可都是让这一件事情给闹腾了去,差点都要报官了。
开口问话的是老太君,好好的照例上山祭祖祈福,差点儿就要搅和成了一锅粥,心中怎能不怒不急,原是该好好质问钟意的,却是不想本该在军营里头的宁祁陪着一起回来了。
宁祁唇角的弧度淡淡,道:“老太君暂且莫急,这一切都是孙儿的错。”
二夫人惊疑问道:“怎么都成了你的错,你昨儿个不是在军营么?”
宁祁不急不缓道:“军营里头的事情昨日下午便完了,我便直接从军营过来了。”
“那你的媳妇儿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大晚上的人忽然就不见了呢?”
宁祁的下颌微低,笑了笑,“这还是我的错,昨日我到了寺中,一时兴起想看日出,便带连夜带着小意出了寺中,往山上看日出去了,一时未有留下口信,让祖母担心了。”
宁祁说着,揽在钟意肩上的手紧了紧,钟意忙露出了一个赧然的神色,羞羞答答地低下了头,仿佛下意识一般,抚了抚颈上的红痕,将众人的眸光往自己的脖颈上带。
一屋子的妇人眸底都划过一丝了然。
老太君眼中的疑惑虽然解了,可转而却是端了端面上的神色,有些嗔怪道:“你们成亲也是有些日子了,这般深夜出去,还是祭祖祈福的时候,也未免有些出格。”
“是孙儿知错。”宁祁的错认得很大方,也带着丝谦虚的味道,态度勉强诚恳。
老太君不在往深了追究,道:“行了,先下去梳洗吧。”
“是,孙儿告退。”宁祁揽着钟意,施施然往外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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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窃以为,宁大将军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乃是一流的。偷眼瞥见众人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红痕时眼神都叫烫了一般别开的时候,终于知道为什么宁祁要在